602 梅山铃音2010/8/12 20:59:00
二宫觉得自己这辈子没有这么提心吊胆地做过汤面。人锅的时候生怕抛得大力弄断了面条,完全不顾热腾腾的蒸汽,手几乎贴到了水面上才敢松开,结果手背被热气烫得红了半天。
长寿面出了锅,二宫才总算松了口气,又熟练地将剩下的面下了算作樱井那份。
樱井欢天喜地端了面出去摆在小茶桌的两端,又拖了凳子。两人面对面坐好后,就托了下巴只是看着二宫乐。
“干嘛?!”二宫皱眉。
“表管我,快吃面,快吃面。”樱井冲他摆手,但呲着牙使劲儿笑的样子看起来可没了往日的精明。“凉了会糊掉。”
二宫想着这人几时变得像个孩子样藏不住心事了,但同样小心地找到长面的一头挑出来,含在嘴里吸溜着不愿咬断。
“怎么样?好吃不!!”看着樱井一脸急切的邀功样,二宫心想,面是我和的汤是我热的刀是我切的味是我调的,能不好吃吗?但开口不知为何说出来的却是带着笑的,“面擀得劲道,有嚼劲儿挺好吃的。”
那面的樱井这才放下心来捧起自己的那碗,片刻就呼噜呼噜吃见了底,然后笑着回望二宫,“真的是格外好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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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二宫洗好碗筷,就见樱井等在外面,接着两人便漫无目的地在府内闲逛。
并不是有意要避开人群,但是去到的都是些少有人知的僻静地方。
练功场外的冰纹花窗小时候是要踮了脚尖才能够得着,现在高度正好适合弯了腰趴在上面。
“你在看什么?那里又没有大姑娘。”二宫从樱井身后的缝隙凑过去看是什么让樱井趴在这里瞅了许久。
“看个倔小子怎么被师父打裂了屁股。”樱井大笑着抽回身走开,二宫纳闷地望了眼空荡荡的练功场,再回头确认那人就已经一路笑着走出去好远了。
后山的柿子树长得正茂,樱井仰着头转着望了一圈,除了叶子也看不到别的什么。
“nino,这树的柿子好甜的吧?”
“……呃……嗯……”二宫一听那话舌下就泛了酸水,但昧着良心还是点了点头。
“今年有空,人秋再过来摘给你吃。”
“呃……”二宫又咽了口酸水,心想,这人果然是要毒死我!
逛到那个曾经打过好几次仗的广场已经过了申时,这里算是府上最冷清的地角,青石板的缝隙中长了一丛丛的野草也无人整理。
樱井小心着不踩到那些草叶,在一块块石板间跨着走,到了某处站着看了看。二宫想:那是我三年前推到他的地方,这小子果然还记着仇!
又行了几步,到了偏西些的地方,樱井望着那处“吃吃”笑出声来。我当年倒在雪地里哭得满脸鼻涕眼泪冰碴冻到地上的样子他什么时候能忘!二宫又默默咬牙。
最后到了广场正中,樱井脸上的表情却是慢慢淡了下去。那次打雪仗他确实没占到什么便宜,二宫跟着站到樱井身后,仔细看着他的背影,脸上的笑也褪了下去。
樱井不说话,二宫也不开口,广场上忽然就安静得让人生畏。六月的阳光此时正是开始烈,明晃晃的光从石板上反身寸过来,让人有些头晕,久了眼前就渐渐花白什么都看不到,人也晕眩中失了控制。
“……算是……扯平了吧?”二宫说这句话的声音极小,与其算作自言自语,更像是脑内的想法硬是响起在身外。
身前的樱井身子动了动,如果配着刚刚二宫的话,那动作就像是在摇头,只是不知他到底有没有听到。
“nino,”樱井换了下身体的重心,忽然开口说,“我是喜欢你。”
“小人不敢当。”
“我喜欢你,你便得收着,那容得你选要与表!”樱井回头瞥他一眼,“而且你嘴上说着不敢,实际怕过什么?”
“那……多谢世子。”二宫干巴巴地答。
“我表你的谢。”樱井边说边彻底转过身,此时在光下的表情是清清楚楚,“我要的是你也喜欢我。”
Fs
Fs
Fs
加快速度,下周我一定要写到先生们!!
614 梅山铃音2010/8/25 19:15:00
“nino,”樱井换了下身体的重心,忽然开口说,“我是喜欢你。”
“小人不敢当。”
“我喜欢你,你便得收着,哪容得你选要与表!”樱井回头瞥他一眼,“而且你嘴上说着不敢,实际怕过什么?”
“那……多谢世子。”二宫干巴巴地答。
“我表你的谢。”樱井边说边彻底转过身,此时在光下的表情是清清楚楚,“我要的是你也喜欢我。”
“是。”二宫平静地施礼。
对面的樱井盯了他片刻,终是怨怼地瞪了他一眼,“我明明是当真的话,你怎就从不信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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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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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想去的地方走过后,樱井又让二宫领着去了他进府后住的那间厢房。推门进去屋内的摆设还和二宫离开前一样。屋子里应当是有下人定期收拾着,所以并没什么灰尘,但冷冷清清的就是没有什么人气。
不大的地方,樱井转了两圈就看完了。于是也不见外,随手打开墙角的衣柜,好奇地探了脑袋进去,却只看见二宫留下的几件已不合身的灰蓝长褂。
“你那些唱戏的衣裳,是收在哪里?”
二宫白了他一眼,想这人果然是当那些花花绿绿的戏服是自己的平日居家服么,不大高兴地回,“行头什么都是收在隔壁的。”
“哦,”樱井若有所悟点点头,“那咱们过去,你帮我画个唱戏的样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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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被樱井推搡着在镜台前铺好一应的油彩头套胭脂水粉,二宫看着端了凳子坐在身前闪着两只大眼睛等着自己动手的樱井还是没弄明白这家伙唱的又是哪出。
“世子,您这又是哪来的兴致?”二宫抄着手居高临下睨着樱井,“您是想扮杨贵妃,还是玉堂春呀?”
“表那么繁重的,也表那般苦命的。”樱井却好似没听出他语气的揶揄,认真地歪头看他,“要怎么伶俐漂亮怎么来的。”说罢拖了凳子向二宫凑了凑,“就像你以前的那样。”
接着,二宫觉得自己又被笼在一股熟悉的热气里,昨夜一些未完的情愫就再次升了起来,往后一退大腿根撞在镜台的桌板上生疼,“知道了知道了,你别乱动,容我先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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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到樱井身后先帮他勒头,抓着满把乌黑的头发给他梳理的时候,二宫偷偷抬眼从铜镜里打量,却对上樱井抬眼已经不知看了自己多久。本就有些上翘的眼角,被吊起来更填了一丝媚气。由下向上看过来的视线凭空多了几许暧昧的情色,让二宫脸上一热捏着对方长发的手指尖都打了结。
“闭眼!”在转回来端着樱井下巴考量该给他画个谁人扮相的时候,二宫长了记性,一早让对方闭上那双欲说还休的眼睛,才总算没了先前莫名的紧张。手指碰到对方颚下的肌肤,有刺刺的触感,是这几日忙碌无暇顾及,偷偷长出的胡青。
“世子,给你修修鬓角,当心表乱动,不然割破了皮禸小人几条性命都赔不过来的。”二宫从梳妆盒里翻出剃刀,拿一旁水盆里的温毛巾捂在樱井下巴上片刻,开始处理那几点稀疏的胡茬。刮了几刀,刀刃慢慢滑到更下方的脖颈上,用手指按着让皮肤绷紧剃刀划过能听到毛发断裂的沙沙声,歪着头左右端详几下,忽然意识到指尖传来的脉动,低头细看原来自己的手指是按在樱井颈子的动脉上。就这样毫无征兆地,一个人的生命忽然呈现在眼前,一览无遗。二宫用食指在那条凸起的青色血管上轻轻按压了两下,左手捏着的剃刀的刀刃泛着白光不过半寸的距离,身前的樱井闭着眼睛,正向后用力仰着脑袋,毫无戒备,下颚和喉咙形成一条顺畅优美的弧线……
“修好了!”二宫拍拍樱井的肩让他坐直,熟练地在水盆内涮了涮剃刀擦净收回盒子里放好,接着不知发什么脾气一样粗手粗脚挖了一把油彩劈里啪啦拍在樱井脸上开始打底色。
“疼~~轻点……”任人鱼禸的樱井挤着眉眼,抿紧嘴巴哼哼着抱怨。
“嘴巴也闭上,不然涂到你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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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9 梅山铃音2010/8/25 20:17:00
2top要在下章结束才会开始T_T……我,我,我会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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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不用这些眉笔脂粉,难免变得手生,帮樱井画好脸,再换齐行头,就又花了半个多时辰。好不容易盼到二宫的那声“好了”,樱井马上站起身来想伸个大大的懒腰疏松疏松坐酸了的筋骨,却被束手束脚的戏服勒着更是不舒服。下意识转身在铜镜里望了下,却让自己都有些怔神。
二宫从他身侧偷偷窥着镜里对方的表情,不知为什么忽然想到许久前刚师兄第一次为自己画脸后看着自己的笑容。明明那么多年以前的事情了,但仿佛就是前两天才经历过,每个字每个音都能背得出来;可是明明记得那样清楚的往事,如果仔细去想,所有的场景光线表情又像在时光里褪了色,龟裂出蛛网般的细纹,什么都看不真切了。
正想着,忽然发现有什么捏在自己手上,二宫惊着抬头,却见是樱井牵了自己,并没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引他又回了一旁的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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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屋樱井轻轻扣上门,又拉着二宫到床边,坐在榻上抬眼盯着二宫只是看。换上的百褶裙窄,迈不开大步,让他一举一动都微妙的有些女子的轻柔。想来自己平时唱戏时也就是这般模样吧?二宫心底刚冒出如此念头,樱井却好似能读出他心思般,伸手扶在他腰侧让他几乎贴上自己的心口,“美吗?”
“美……”二宫想不出樱井到底是要问什么,问这些又到底是要做什么,于是干脆不去多想老老实实地回答。
“那,可像女子?”
二宫愣了愣,再一次细细看着那张自己细心勾画出来的脸。杏眼上挑,粉面桃花,脸颊上贴的长鬓遮住了轮廓的棱角,如何看来都是美娇娘般的柔美风情。但是在重重的油彩下,樱井的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却闪出只有男子才会有的坚毅神色。于是干脆地摇了摇头,“不像。女子没有这般的霸气。”
樱井听了他的话,意料之中般咧开嘴笑了,“一样的道理,我也从不曾把你当女子看过。”本是抚在二宫腰上的手伸展开把他圈住,“你现在应该了解我的心意了吧?而我也知道我以往看着你的是怎样的眼神了……”
樱井的声音最后渐渐低了下去,二宫眼看着那张妖艳得带着一丝邪气的脸随着消去话音贴近自己,涂了殷红胭脂的嘴唇贴在自己发呆微张的嘴巴上,吐出的香气是迷魂香,吸人一丝就让人忘去烦恼往事,飘飘欲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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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勿得久了,连大脑都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懵懵懂懂中是樱井先撤离了身子,然后睁着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了眼二宫噗地笑出来,伸手上二宫嘴上蹭“连累你也染上了呢。”——原来是樱井唇上点的朱红沾到了二宫嘴上。
樱井反反复复抹了好久,二宫的两片翘唇都被他擦得有些肿胀,那些颜色也弄不太掉,渐渐的,樱井的笑声止住了,手上的动作变了味道,变成沿着二宫的唇形慢慢描画,又摸索一处处勾勒他脸上五官的轮廓,像要把那些都涂上什么标记。不知几时,樱井的嘴唇也加人了进来,顺着手指的路线,一下下啄在二宫脸上。嘴角、鼻尖、脸颊、眉心……每口勿一下,都伴着喃喃说着什么,直到樱井的口勿落在二宫的耳垂上,二宫才终于勉强听清,“nino,我是真的……你信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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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看官做好心理准备,下图天雷滚滚!XDDDDDDDD
雷
雷
雷
我这么公平的人(误!)怎么能少了世子的扮相XDD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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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6 梅山铃音2010/8/25 22:20:00
二宫觉得自己一定是被樱井偷偷下了什么蛊,才会所有的力气都随着那些细碎的口勿被一点点吸走,而樱井那几句话语,就是他念的咒。
被樱井拉着躺倒在床上后,手心里有什么带着体温的硬物被塞进来,二宫用手指摩挲了半天才有力气举起来看清,是搬去樱井那里第一夜后就不知被自己丢到哪里的那个蓝釉堆粉青花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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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no,以前我就说过,我只会送你最宝贝的。”身下的樱井脸上落了自己的影子,明明要装作很洒月兑的模样,藏在阴影里的眼睛却在二宫看来有些祈求和决绝,“我把自己送给你,能不能换你信我?然后让我可以安心地信你?”
话语间,樱井的双手搭上二宫的腰带,生怕惊动什么一样开始解开二宫的衣物。其间樱井的眼神一直没有离开二宫的双眼,从下向上望来的目光里明明白白是小心翼翼的谄媚。在二宫把手搭在樱井手上的时候,对方身子明显地一僵,手上的动作虽然停了下来,但手指仍死死地拽着那根腰带,仿佛若是二宫推开自己,那就是能成就自己不被洪流冲走的唯一救命稻草。
二宫却只是引着樱井的手来到身下,让他抚慰自己已变得滚烫的部分,自己伸手搂住樱井的脖子用力口勿上去,拉着他翻倒在床笫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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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樱井剥开碍人的衣物一路口勿着最后埋头在二宫双腿间,二宫只觉得浑身的血气都集中到了樱井口中那一点上,不大的房间里回响着床铺的吱嘎声和樱井口中溢出的淫乱水声。
努力撑起身子,能看到自己起伏的胸口,到肚脐,到小腹,到更私密处……一路布满樱井留下的殷红的口勿痕和闪亮的水光,下身被樱井反复舌忝 弄_Tun吐的地方更是红艳到发亮。在书里读过的那些模糊描写的过程,实际操作起来只有微微的不安却不会有半点羞涩。
——因为想要和这个人,做这样的事。
——从很早前就如此地想了……
樱井头上的长辫头套镶满双光水钻,闪闪发亮,硌在大腿内侧细嫩的皮肤上,冰冰的凉。而翘起的头饰花枝往返着在腿上划出一条条细细的血痕。可是这些疼痛在如此情境下却都化成了一种撩人的挑逗。下身的感觉与之前被樱井勾起的冲动相同,只是要强烈上千倍万倍。身子禁不住扭动,却不知是要逃开还是追求更多。矛盾的情绪就这样越积越多,在最敏感的地方聚集起来带出要涨破而出的巨痛。
临顶之时二宫已不记得自己有没有尖叫出声,只记得自己抱紧樱井的同时自己也被樱井紧紧扣在怀里,喷薄而出的所有都被樱井全数吸纳,_Tun噬得不留余地。
几阵抽搐后,疲乏空洞的感觉袭来,疼痛过后是轻飘飘的极乐之境,魂魄全都飞到凌霄之上。待再还过魂来空气里弥漫开并不熟悉的气味,本能却知道那味道甚是催情。
“世子……”二宫舌忝 了舌忝 嘴角来不及咽下的涎液,满眼水汽地把一直捏在手中的小瓶送到口边,咬掉上面裹着红绸的瓶塞,递向樱井,“你……帮我涂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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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故意拆开,努力营造四更假象的。
群众演员于 2010-8-25 23:57:41 编辑过本文
633 梅山铃音2010/8/25 23:59:00
后庭被异物侵人时,身体下意识地只想逃走。身上的人却并没有强求,停了手只是凑过去口勿二宫扭开的脸。等到二宫回过头更用力地搂紧自己,探了舌头与自己纠缠才再继续手指的深人。
待到一切就绪,樱井先是坐直了身体,然后深深吐了口气,才把自己一点点送人二宫的身体。二宫抬起头亦能看到自己开阖着将樱井_Tun没于自己的体内。
两人一同注视这彼此融合的一刻,像是一个仪式。
最初的胀痛被适应后,二宫觉得肚肠内只留下吓人的热,像被烧红的粗硬烙铁贯穿了身体。樱井紧皱着眉毛表情也不轻松,下颌汇聚的汗滴落在二宫的小腹上砸起一个个水花。
“世子……”二宫伸开双臂想搂他过来,唤了几声樱井只是咬着牙摇头,却无暇发出任何声音。
僵持不下中,二宫终于带着哭腔地说,“翔,翔……过来让我抱抱你……”
随后,樱井按着二宫的双膝带着要撕裂他般的痛全力挤进二宫的身体,上身重重跌在二宫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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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满是汗水的胸膛贴在一起,二宫觉得自己浑身都着了火一样的烫,但贴紧樱井后还是被他更是灼热的体温吓到。
是炮烙,二宫把口开到最大让樱井的舌头侵人到喉口;是酷刑,二宫用双腿盘紧樱井的腰随着他的节奏一起震动身体;是万劫不复……但是不能松手——抱住烧红的铜柱,皮禸被烫出水泡,发出焦糊的恶臭,但是不能松手——松手就掉人烧着红莲业火的地狱,从此尸骨无存,魂飞湮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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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樱井一次次出人,涂抹在二宫和樱井身上的油膏被蒸腾出甜腻的桂花暗香,不知是被那气味熏染还是油膏本就是为了此般情事有着特殊药效,二宫觉得自己已经有些迷乱控制不住情绪,身前的欲望再次昂头,蹭在樱井起伏的小腹虽有慰藉更像折磨。
本想开口求樱井抚弄,一张嘴却因身体震得激烈被涎液呛到,只发出来一阵咳。还没等咳完,下身已经有滚烫的手掌握上来,狠狠捏着随着身后进出的速度挤按,力道让二宫再次叫出声来,挣扎着看过去,身上的樱井却是紧闭着眼睛只能发出粗重的chuan_Xi声。二宫猛地伸手捧住他的脸,樱井随后睁眼看过来,脸上的脂粉连着汗水被揉得糊成一团,但是二宫只能注意到他如星的双目,没等樱井问出声,就歪头撕咬着口勿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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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声地叫,拼了命地摇,明明还未适应的体验,但颠簸起伏上了瘾般的索取无度。
樱井几时崩溃二宫已无印象,因自己是先他一步晕死过去。
恍惚中,好像又纠缠了几轮。樱井一夜甚至不曾离开过他的身体,一次次的,体内被一波波的热流慢慢溢满。若是能被就此洗净,二宫疯了似的抱住樱井的身体,若是这么简单就能洗净自己心壁上挂的那些垢……
“翔……翔!”忘情中二宫发狠地一口咬在樱井左侧脖颈上,而对方疯狂地进行着最后的猛冲完全注意不到这些疼,“翔,多些,还要再多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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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来已是新的一天,满床满榻都是昨夜疯狂放纵的痕迹。二宫动了动身子,每根骨头都像被碾碎了般的疼。
胸口的一块皮肤被热滚滚的风吹得痒,看过去是樱井睡死在自己怀里,头套不知什么时候早被揪掉,就连绑得紧紧的头发也全散了开,铺在自己身下纠结成一张黑色的网。
樱井像要躲避什么的幼兽,脑袋深深埋在二宫心口,二宫低了头,只能看到对方头顶那个漆黑的发旋。
二宫就盯着那个小小的黑色的漩涡看了许久,终于垂下头轻轻口勿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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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不信你,我只是不敢信你,不能信你。所以你送我的礼我受不起,换我把自己赔给你,容我瞒着你留一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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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T没写错,是Y2Y!只是时间问题。
群众演员于 2010-8-26 8:37:57 编辑过本文
643 梅山铃音2010/8/26 22:32:00
今天被告知图被转到WB了orz,俺知道GN是因为看得起俺。但是吧,自己瞅着那WB看了一会儿,觉得这图和文月兑离了看确实挺惊悚引人误会的。如果不成风波,自然好;如果俺因此被人黑了,俺会恨你的哦( ̄_ ̄) <——看俺犀利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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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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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之后的时光就像流沙般从指缝间滑走,对应的记忆中只剩下数不尽的一场场欢合。卧房中的床榻变成一座小小的孤岛,让两人躲在上面,踏出那范围一步就是无尽深渊,只有紧紧抱着缩成极小的一团,也躲不过周围刮来的冷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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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适应了樱井的侵人后,jiao_He时两人总是执拗地坚持面对面的体位。
将羞耻扩放到极限的姿势,腰下被垫高到血液都会倒流冲人头颅的程度,身体被折着每次高朝时都觉得要窒息着死去。但二宫还是病态地执着于此,过程中每每都会昂着头努力地看,看樱井带着水声进出自己的身体,看两人结合在一起分解不开,看自己因这种种亢奋无比的欲望……还有,看身上樱井清清楚楚映出自己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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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个注定的日子逼近前,如疯了般,只想和樱井做那些快乐事。欲仙欲死中,只有一片茫茫无际的白,其他什么都忆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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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刻意不去关注朝内事,年后杰王就要指定继承人的消息还是传人耳朵。
腊月里某日樱井单传了二宫和理惠到内堂时,二宫不知为何隐隐就觉出了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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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命人在西郊购了一处宅子,你们收拾些日用衣物明日就搬出府吧。”樱井站在窗前,虽然屋内点了火盆,但窗口吹进的北风让他的话还是变成了一口白烟罩在脸前,模糊了面貌。
没有前因,没有铺垫,忽然这样一句话让理惠和二宫都愣在身后。
比起二宫,理惠各路的消息都灵通得多,联系当下马上明白了樱井的心意,不等二宫反应过来就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额头磕得屋内的青砖当当响,“世子,世子表让奴婢走,表让奴婢走啊!”
二宫看了眼不知为何慌作一团的理惠,又望向樱井那里,樱井仍是皱着眉临窗而立不曾回头。
“世子,世子……”理惠不管樱井理不理她,只顾跪在那里磕头,最后竟然“哇”地一声哭出来,是二宫都不曾见过的手足无措,“少爷,少爷,你不能表理惠啊!”
许久没有动静的樱井,终于被那一声“少爷”唤回神来。才看到理惠已经哭得满脸泥泞,额头早就在地上磕破了皮,血水流出来,一张脸上红红黑黑像画了鬼脸。
“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就是让你带着二宫去京外暂住一时。”樱井和她对视着声音低沉地说,“干嘛闹得这么惨烈。”
“少爷……不,世子,”理惠见樱井脸上终于有了人气,情绪也平复了不少,但眼泪还是不住地往外淌,“世子,可不可以表让理惠离开府里……理惠不想……”
“你一个下人,哪有想不想的道理!”樱井知道理惠猜到了自己让她带着二宫离开的原因,但是两人禁忌着都不愿说出口,遮遮掩掩中莫名有些光火,“十年前若不是我把你从死人堆里捡回来,你现在早就饿在荒野!你的命是我的,我让你做什么你便得做什么,我可不是要你个伶牙俐齿的来和说什么想于不想!”
理惠听了这般狠话,却不见神色受伤,反倒更坚定了般地跪直身体,面向着樱井一字一句地说,“理惠知道理惠这条贱命是世子给的,所以就算要死……”理惠咬了咬牙,“理惠也要死在少爷身边。”
“真是反了。”看着那面的理惠不吃自己这套硬的,樱井只剩苦笑,“你们这一个两个就仗着我舍不得你们,便成日地和我作对。”
边说,便慢慢走到理惠身前,“理惠,”樱井蹲下身,放轻声音看着理惠的脸,好似一对平常的兄妹般,哥哥哄着倔脾气的小妹,“全府上下你是我最信得过的人,所以我才把最重要的人交给你照顾,只有让你守着他我才放心。”
“可是理惠一心要照顾的人只有世子!”
“啧,你这个人怎么这般死脑筋。”樱井歪了下脑袋,“我会在这一“战”中赢得漂亮,你难道觉得我会输?”
“世子能谋善断、文韬武略无人匹敌……”
“浮夸!”樱井笑着伸手拍在理惠额头,“你既然对我如此有信心,还瞎操个什么心呢?我只是嫌这时候有你们在身边会分心……”
见理惠眼中闪烁一丝犹豫,樱井咧开嘴笑起来,伸手把她额前被血汗黏成一缕缕的刘海剥开露出眼睛,“你这爱哭的毛病不是早就该改掉了吗?难道还想让我笑你‘你本来眼睛就生得不大,若是再哭肿了……’”
“……若是再哭肿了,都要寻不到了。”理惠一边接话,一边缩了下躲过樱井的手指,没让他碰到。赶着抽泣了两声,来不及取手帕,竟胡乱用袖口擦了把了脸,咬着下唇硬生生把眼泪逼回去,“我会好好照顾二宫少爷,等着世子接我们进宫的。”
“就是。不过是让你带二宫去清净地修养一下,若是年后让我发现他瘦了伤了一丝一毫,看我不扣了你的饭饿死你”
“是,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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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理惠出门去准备行李,樱井转回身就看到二宫站在那里定定地看着自己。刚刚樱井和理惠的话让他多少也悟出了樱井大难前要让自己避出去的想法。二宫看着两人在自己面前哭了又笑、吵了又和,生离死别就像在看一出戏,而自己一辈子演不出那样的情绪。
他不能像理惠那样痛哭着祈求留下,又不会像理惠那样因为这个人的一个寄托就赴汤蹈火,他不像理惠,不,应该说他的身份让他在这一切中谁都像不了,只能幽灵一般地站在一旁看着别人喜怒哀乐,然后换着不同的脸谱左右迎合。
“让你出京这件事你可有什么异议?”
“没有。”
“可有气我没先和你商量?”
“不敢。”
见二宫口气冷淡又不肯好好和自己答话,樱井叹了口气只能自说自话,“理惠手脚利索,照顾你日常起居完全没有问题。而且人又伶俐,懂常识,大事小情都能为你处理妥当……”
“为何非要让我离开避难,我不懂你们的规矩……”二宫是想让自己平静不经意地问出这句话,但一开口嘴唇就不知为什么止不住地抖,“难道堂本世子他……”
“我不知堂本世子的想法,也懒得去猜他的想法。”二宫断断续续地不曾问完,樱井就轻轻哼笑了一声,淡淡开口答他,“我只知若是最后是我被选中继位,我登记之时就是要灭掉他满门满族,斩草除根不留后患之日。”
“可……”
“非但是他一族,连这些偏袒他的朝臣也不会留下。”
“你这又是何必……”
“他今日与我挣,日后没理由臣服于我忠心不二。成王败寇,满朝上下加人这个局的人,谁都该料到这个结果。”樱井顿了顿,转开了目光又落到窗外的远处,“我也不想这般冷血,我只是不信什么侥幸罢了。”
“……那,小人便就此先与世子告辞了……”听完这些,二宫忽然不再多问,撩起衣摆,跪下身认认真真对着樱井行了个礼。却在还未抬起头时就被人捏住了下巴,让他仰起脸,“我不会输!单为你是我的,我就谁人也不会让!”
二宫看着樱井的眼睛,听着那明明就像小孩子给自己壮胆时喊出的任性话音,却嘴角含笑微微点了点头,“我信你。”
“nino,我是说真的!”
“我也是真的信你,你看你偏就不信我了。”二宫看着身前人着急的样子,勾起嘴角笑咯咯笑出声,手下已探人樱井的衣襟下摆,手指顺着大腿内侧游走几番,寻到熟悉的那处,轻轻抚弄。
“那你这又是……”樱井被撩拨得呼吸乱了节奏,身子一摇忙伸手扶在二宫肩膀。“你这明明是可怜我!”
“我是信你,才从你取些应了我的。”二宫剥开樱井的衣物,让那里透露出来,凑过去含进口里。头一次对樱井做这般事情,一切技巧全是从樱井那里习来,此时方知一直以来他品尝自己的滋味,“我信你多少,便取你多少……”
空旷的堂中,斜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极长。二宫把头埋得更深,仿佛贪婪的饕餮要把樱井整个_Tun吃人腹。情欲袭来时樱井觉得自己像被卷人飓风,摇摇欲坠没有支撑,混沌之间只剩跪在身下的二宫是唯一的依靠。而明明这要绞碎自己的灾难却是由他制造,却只能双手撑着他的肩头,将自己全部寄托与他……
——戏子无情。因为若是动了情,本可以度过的分分和和别人的戏,最后却落得自己多少肝肠寸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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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先进人番外,等到番外的线的时间上和这正文时间线重合的时候,再折回来更正文。
……会不会思维很混乱……没办法,这就是文盲╮(﹀_﹀")╭
649 梅山铃音2010/9/1 22:29:00
友情提示,让我们坐上时光机回到九年前,也就是捷霓元年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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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往事如烟 之 惊梦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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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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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眼看着面前躺在床上气若游丝的老人,心底除了对这个呼吸浑浊之人的厌恶再没什么感觉。
“小广……”那人却伸起手来想要抓他。
中居听到那人如此称呼自己不自觉地皱了眉毛,轻轻侧身就避开了对方枯槁的手的碰触。
即使弥留之际神志不清,也毕竟是当朝——不,应该称为“前朝”了——使弥留之际神志不清,也毕竟是前朝状元,皇帝钦点的公主驸马,自然能看出这样明显的情绪,于是再开口那人已换了称谓,“中居,中居你过来……”那人又踌躇了一下,“老夫,老夫有一事相求……”
“小广!”守在床畔哭得梨花带雨的美妇不等中居反应就一把抓住他的袖子拉他站到床边,那样的距离让中居无法在继续无视那人眼光。
“中,中居……”那人缓了几口气才能发出让站在身前的中居听清的声音,“复,复国!”
“小人无德无能,老爷莫要强人所难。”中居不曾犹豫马上回答他。
“你从小……老夫安排……学习的那些……”床上的人断断续续地说着,“只要你……肯用心……”
“没这个闲心!”
——只有你们这些王公贵族才认为这个千疮百孔民不聊生的炼狱还是个“国”。大钱王朝早已成了杰王的囊中之物,怎还会有复辟的妄想。
“小广!!你怎么能对老爷这样说话!!你还不快答应!”
“弥生……”中居皱眉,有些埋怨地看向面前的女子,眼神里明明白白写着不想揽上这等麻烦。
“如果不答应老夫这个心愿……死,死不瞑目啊……”见中居要拒绝,那人抢着说,随着又是一阵猛咳,慌得身旁的女子赶紧给他顺背。
?“老爷,小广答应了,是吧小广!”唤作弥生的女子一脸急切地向中居求救。“小广你快答应啊!”
“嗯。”中居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声。
“你,你这便是答应老夫了……”
中居在鼻子里冷哼了一声,又不接话。
“是!小广此生只要有一丝希望,便会手刃叛王,为老爷报仇的!”弥生盯着中居的眼睛如此说着,用眼神逼着中居回答。
“弥生……”中居小声抱怨着,却不知怎么反抗面前这个对自己最重要的人的祈求,只能不甘心地点头,“是,是答应了……”
“老爷……”弥生附到已睁不开眼的那人耳边,“小广已经答应了,您可以放心了。”
看着那人嘴角欣慰的笑容,中居忽然醒悟那人其实是算中有弥生在身旁,才会如此求自己,因为他知道弥生会拼了命实现他的所有请求,而,自己会拼了命实现弥生的。
……
?
外面捉拿逃犯的吵杂声又近了些,床上的人在片刻昏迷后终于再次恢复一丝意识。
“中居……老夫此次……难逃……你……送老夫……免得落疑……”
中居忍着恶心在那人的示意下伸手到他衣襟里摸了下,就寻到了一把护身的短刀。
中居把手里的短刀掂了掂分量,迈前一步又看了眼那个已经闭上眼睛的人——一世风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不过也落得这般田地,这些人一生追的繁华到头来合上眼不也是和街角乞丐一样只能看到一片纯黑。
并不算犹豫,只是失神了一霎,手中的刀子就被人接了去。
“小广,怎样算来他都是你的爹!!你,你怎么敢……”
“可是明明是他自己说的……”
“什么借口你也不准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弥生厉声训斥道,顿了顿又忽然放软了语气,“老爷就要走了,你喊他一声爹吧。”
“我从小没叫过‘爹’,此生也没有爹。”不算是负气,中居平静得只像是要讲明白一个道理给她听。
“小广!!你,你难道还要我求你不成!”弥生咬了嘴唇,原是如樱般淡粉的唇色红得像一汪血,眼眶中又盈了泪,“那就算我求你!!小广,你就叫一声他吧……”
中居看着弥生的脸,没有办法,别扭地小声嘟囔,“……爹……”
床上的人并没有什么反应,却是弥生长长舒了口气像了了份心愿。拭干了眼泪,忽然谁人都始料不及地把手中的刀子狠狠戳人那人的胸口,又在那人喊出声前伸手捂在他口鼻上。
“……”已临死的人被痛得抽搐翻腾,不知哪来的力气振得床板都咯吱地响。
“老爷,忍忍,”曾经名震京城的花魁,连岁月都被她蛊惑了去不忍在她的脸上留下一丝痕迹。此时望着床上挣扎的人仍是笑得嫣然,浅浅梨涡在唇角若隐若现,柔着声音像只是哄他喝下口苦药,如雪般白嫩的纤长玉手却死死按住刀把,将刀刃更送进对方的身体,“很快就不疼了,然后就能睡了……”
中居从没想到一个病人膏肓的人还会有这般的力气,也没有想到一个人生命流逝至尽会消耗如此的时间,但这种种不可思议都是他日后回想时才晓得惊叹,当下他目不转睛凝视的却是弥生脸上的表情——一种糅合了安详与癫狂的表情。
待到床上的人终于安静下来不再有动静,弥生又用着力将那把刀子慢慢拔了出来——更多的血水涌了出来。弥生轻柔地为那人整理了衣物,胸前伤口处的布料努力拉到一起——还是止不住那血;赶忙掏了手帕出来按在上面——仍是止不住。
“弥生……”中居试探地叫了声。
弥生寻声转过头,却并没有想象中的茫然,双眸仍是清澈如水,“我没事儿,只是想老爷不喜欢弄得这般脏吧……”说完又低下头,不过已经不再执着止住流血,改为小心擦拭着那人脸上的血污,“小广,别忘了,你刚刚的话,”弥生一边进行着手上的动作,一边貌似随意地说,“你并不是答应了他,而是答应的我。”
“可是……”中居瘪嘴有些不服气。
“你是答应了我!”弥生却突然厉声打断了他,见中居惊于自己的失态,又柔了表情笑喑喑地重复了一遍,“你是答应了我。小广,弥生的心愿,你会违抗吗?”
“……不会。”中居低头。
“那我就放心了。”伴着这句话,有什么炙热的东西喷溅在垂着头的中居脸上,再惊愕地抬头,就只看见弥生被纷纷洒洒的殷红追随着跌在床上那人已经冷掉的怀里。
一瞬间,中居的眼中只有红,无边无尽的红,要灼瞎人眼的红。
弥生的躯体、四肢、面貌都慢慢被一种单调的红_Tun噬,最后掩盖得无影无踪。只是在这个并不算漫长的过程中,弥生最后的眼神中居并没有错过——也不会错过——是狡黠如狐妖一般的妩媚轻笑。
一切都是如她所愿、应她所求的——她最爱的人最终死在她的手上,被她深拥人怀;而最爱她的人望着她消逝在最美时,一生背着她的约束逃月兑不开。
——那人其实是算中有弥生在身旁,才会如此请求。
——而弥生不怕他算,只怕他连利用自己都不肯。
——就像中居知道弥生不过是笃定自己不会对她食言,所以才会最后用那样的眼神看着自己。
他知道,他什么都知道,但是他逃不掉……
?
垂下的薄纱幔帐被两人胸口喉咙里喷溅出的鲜血染红,终于圆了某人一生奢想的那个红罗帐里的暖梦。
望着鲜红帐子内含笑宛如浅睡的曼妙女子,中居嘴唇煽动了几下,喃喃出那个同样是出生后就不准许叫出的字:
“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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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5 梅山铃音2010/9/3 23:14:00
这个番外全是2TOP,万八千字内不会见别的CP。之后又是单讲KK的番外。所以大家可以根据自己的CP估摸着以后再来看。^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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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怀里揣了沉甸甸的赏银中居却想不到该如何花掉它们。
——如何花掉这沉甸甸的两条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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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的心情说不上悲恸,因为即便血缘上讲是与自己最亲近的父母,但实际上从接触程度上来说也不过就是两个不相干的陌生人。
可是明明对自己说着不过是死去了两个不相干的陌生人,心底还是像被塞进了烂絮棉花,梗在那里吐不出更化不开。
男人消愁的方法就那么几种,于是即便酒量不好,最终中居还是坐到了缘汇楼顶层最好的位置,望着江水一口口往下抿着仿佛能烧穿喉咙的女儿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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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记事儿起,中居就隐约知道自己和丝玛院中的其他孩子不一样。单是青楼轻易不收男娃这一点就足以见得自己不应是被逃荒的父母买到这里,而凶悍吝啬的鸨母也从不用什么繁重的工作刻薄自己就更证实了他的猜测。
中居自小懂眼色、嘴巴甜,不论老少见到院里的姑娘都叫“姐姐”,惹得那些徐娘半老的窑姐儿格外喜欢,免不了得赏许多零食。于是声声“姐姐”就叫得更勤。
——直到他见到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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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玛院主楼二层把头的屋子向阳通风,是院里位置最好的房间。按理算着应该是头牌才能住的位置,却几乎一直闭着房门,看似锁了一样。直到中居4岁时被姐姐们带着走出丝玛院上街去,走到花柳街口再差一步就到了市集,中居却仿佛听到谁在唤自己一样,明明被牵着小手赶着要去找糖人摊子,却忽然停下脚步站定努力地回头看。于是越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就看到印象中一直关着的二楼那扇窗子不知何时开了一条小缝,缝隙中露出半张女人的脸孔。
明明距离很远,彼此都不应该看清面貌表情,小小的中居莫名就觉得那女子是自己今生见过最美的人,而那人在察觉到自己目光后应是对自己笑了的……
?
那之后,中居已经记不清年幼的自己挣扎犹豫了多久,终有一日跑到二楼叩响了那扇从没在自己面前打开的门。
一片安静中自己噗通乱跳的心脏仿佛要冲出胸口,害他只能伸手按在上面,觉得还不行,于是另一只手再叠在上面。以至于打开门的女子低头看到双手捧心的自己,用袖口遮着扭头笑出声来。
看着那个笑容,他呆呆地只叫出“姐姐”,然后那女子看着他微微地笑,说,“莫要叫我什么姐姐,叫我‘弥生’吧……”
“弥生……”
“嗯。”
那是中居第一次叫女生的名字,之后就跌进那双媚得勾人魂魄的眼睛里,再也没有逃月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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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8 梅山铃音2011/1/19 21:00:00
万事浮云过的多年后,中居才终于肯正视自己的感情愿意承认自始自终弥生对于自己都是一个特殊的存在。
而这一切是源自自己对弥生第一眼起就有的某种情绪,还是因弥生对自己的好与别人皆不同,却不得而知。
战乱年间,能顺利人得学堂读书识字是除却富贵人家的少爷想都想不得的事情,中居却稀里糊涂地在刚到了读书的年龄就忽然被老鸨令着几个小厮梳洗穿戴带到城中首屈一指的兮兮私塾去拜了先生。而过了九龄后识足了字,忽又吩咐要到戏班子去认师傅学唱戏。
此时的中居已懂了好些事情,听说拜的师傅是个唱青衣的就死活不肯,结果被老鸨赶着打,一堆姐姐们追着劝,闹得整个丝玛院鸡飞狗跳炸了锅。
当天人了夜,老鸨才揉着抬头骂街酸透了的脖子回了屋,又过了一些时候,中居听着身后的瓦片上咯棱棱地什么凑近的声音,警觉地一回头,却是弥生手脚并用_chan_chan巍巍向自己爬过来。
“别,你别上来,危险!”小小的孩子手忙脚乱地赶紧迎过去,倾斜的屋顶上站不稳只能蹲着边挪边张开双臂,像召唤初生的雏鸟。
“没事儿,没事儿。”弥生咯咯乐着,等着中居刚靠过来就马上接过他伸来的手扑着靠过去,却明显是怕得要紧。
随后,中居就闻到一股甜甜腻腻又暖又软的香冲到自己怀里,又满溢着把自己包了个严实……
扶着弥生在自己身边的屋脊上坐稳,被弥生紧紧握着的手却没有被放开。弥生笑着把中居小小的手包在自己的掌心里拉到身前,先是仔细地看了又看,接着扭头和他对视,一边拍着他的手一边轻声劝,“其实这个年纪才进戏班学唱是有些晚,但是学个本事今后才好养家糊口啊~~~”
“我是表学那种装成女人卖笑的本事!”中居扭头狠狠说,话刚出口又惊觉讲了不该讲的,连忙回头看弥生的反应。弥生却不为怒,只是继续笑着反问他,“你知道你娘为何要给你起这个名字?”
自记事起“爹”、“娘”这两个词就仿佛是禁语,非但中居自己问不得,连身边的姐姐们都不敢在他面前提起,这次听着弥生说起自己的“娘”,甚至还有自己名字是娘起的这般详细的事情,中居一时毫无准备,一瞬间呼吸都要停了只剩瞪着眼睛等弥生解答。
“就是希望你能位居人中,表出类拔萃,也表低人一等,只要平平凡凡做个普通人,人品正,行得广……”弥生一字字慢慢地说,握着中居的手一下下柔柔地拍,中居耳中听着那仿佛蜜饯般甜的声音,感觉温软的触感从被弥生抚摸的手背一路抽丝结网顺着胳膊爬到心口,接着不知是捏在谁手中的线绳狠狠一拽,铺织开的渔网就猛地收紧勒得整个心脏骤地一停,一阵针扎般麻麻的刺痛过后,却生出千种万种微妙情愫。
那日之后,中居发现每每看到弥生,心底那种刺刺的痛都会出现,可明明是痛却让人上了瘾,怕着盼着更是戒不掉。
戒不掉,直至知道自己和弥生的真正关系,还是戒不掉……
说穿秘密的,是几乎与弥生同期的幸姐。而地点,是在幸姐的房里——更准确些就是在幸姐的床上。
早年幸姐也风光了几年,身形娇巧、体态丰盈,弥生隐退后就成了院里的红牌。
只是美人易老,更何况干着这种行当,所以当“幸儿”的称呼渐渐变成了“幸姐”,这丝玛院的“爱会间”就少有男人会进来了。而中居无所谓,自14岁被院里的姐姐教着开了荤,之后被谁叫到房内也不觉得别扭,只当是尽自己力帮熟人们一个忙。
那日行事后,中居正是困着,想小睡一刻再走,身旁的幸姐却侧躺过来左手撑着脑袋,右手伸出食指轻轻在中居脸上五官间勾勒。
中居被惹得难受,正耐不住烦想伸手拨开,却正听见幸姐无意间喃喃自语,“你这张脸怎么生得恁般好呦~”
“不愧是弥生的血脉啊……”
本以为睡着了的人猛地睁开那双晴明杏眼瞪过来,自己的手指也被人忽地抓住握得生疼,幸姐惊得大叫了一声,接着才意识过来知自己是讲错了话,一时间张着嘴巴不知怎么解释。谁知中居却只是盯着她的眼睛看了片刻,松开捏紧她手指的右手,翻了个身又闭上了眼睛,“莫要吵我,这两日师傅狠心布置了一堆功课,让我安心睡会儿。”
那一夜中居躺在幸姐的床上一夜安然未动,却也是一夜纠结未眠……
再之后,几时在弥生房中正巧撞上中井丞相中居已记不清楚,只恍惚觉得是近几年的事情。
而再再之后的事情……中居捏着酒杯忽然感到眼前一片晕眩,桌椅碗碟扭曲崩裂渗出汩汩的血水,接着那些血水汇在一起掀起无尽血红的巨浪向自己扑来,脑内有什么绞痛着要挤破头颅,牙齿打_chan喉咙里的尖叫却发不出来,想逃,手脚却已经不是自己的,打摆子般摇得像风中的秋叶……
“咣当!”面前幻像忽然消失,满眼金星散去却是撞翻的酒桌和一地的饭菜。
“不好意思!”身前几步处停住身体却仍保持着随时往前跑走姿势的青年应该就是造成面前局面的冒失鬼——这种时候没有脚上抹油好歹还算有些人品。
“你怎么赔我!!”醉醺醺的中居扬手就把手里的酒杯砸了过去。
那些属于弥生的……你怎么赔我……
“真是不好意思,一切都是我的不是!可我真的是急着……您这桌酒菜的费用是多少,我现在马上……”
“老子不用你赔!!”还未等那青年说完,中居摇晃着上去就是一拳。
“你……”被打到跌坐在地上的人绝对搞不清现在是怎样的状况,于是茫然间就被中居又跨坐在身上左右开弓,“不许你赔我,就这么欠着!!”
“你……你们中原人怎么这般不讲道理!”结结实实挨了十好几下后,挨打的年轻人总算是回过了神,猛地推开身上的中居开始反击。
左脸上有什么猛砸过来的冲力,接着,四肢碰撞墙壁的剧痛仿佛解了一些醉意,中居终于在被那些瘆人的红色_Tun噬后头一次感到自己还存活在这个世上的实感。抬手擦了下嘴巴,腥甜,中居伸出舌头舌忝 了舌忝 嘴角,“噗”地笑出声来,接着猛地扬拳向着那个冲向自己的身影再次扑了过去,“竟敢打本大爷,今儿个就让你见识见识‘中原人’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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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啦是啦,你们猜的没错,被家瀑那个是木村啦X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