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4 无时无刻不在羞愧2009/12/27 22:37:00
自从广告欺诈以来......咳咳，俺真的诚心忏悔了。就算看见昨晚的ZOO也没有大笑，只是镇定地拖了几十遍。
作为专门盛食盐的长颈烧瓶，俺又表脸地来预告明天会有第十章。被亲友教训：你丫是不是写前戏写上瘾了？
俺要郑重地回答：不是！所以那两位一定会“生龙活虎虎视眈眈殚精竭虑”的。感谢姑娘们留言，俺泪流满面。
394 长夜推窗2009/12/30 21:54:00
十、世に経るもさに時雨の宿り哉（时光荏苒，谁不是寄宿人间？骤雨一般——宗祗）
月上云端。万物静籁。
相叶随意坐在蒲团上直起膝盖，摸索到大腿上的黑色皮套，动作粗鲁地扯松了些，往下一拽。已经戴了一整个白天，被箍住的地方先是出现浅粉色的压迫痕迹，接着渐渐显露斑驳的淤血。当初为了瞒住本家的人，不让他们知道金木犀尚未觉醒。二宫和也想出了这个办法，从外面寻来这件法器，好让相叶在白天装得像个被法器牵制住的妖怪。其实也算不上苦禸计，只要不操纵妖力，那东西根本没什么用。然而今天跟二宫对手戏的时候，相叶听了那几句话心里不大好受，一时忘了禁忌。
“今天多亏了你。要不然，我差点吃了那家伙。”相叶翻着手背，下午被镰鼬割开的伤口还没完全愈合，从结疤的地方渗着血珠。妖怪的本能，为了变得强大而_Tun噬同类。但自己现在的体质比较特殊，身为宿主擅自操纵金木犀的妖力。倘若_Tun噬了镰鼬导致体内妖力冲突，会促进金木犀觉醒。
“当时为什么分神？我记得你定力一向不错。”二宫坐在茶室桌边，凭记忆描绘地图。下午樱井和松本来之前，他借口出去探查本家那群人私自设立的地库人口。
相叶舌忝 掉血珠，“镰鼬是吸血的。即便是在我手里哆嗦的时候，它还不忘记舌忝 上一口热腾腾的血。如果不是被这一点妖力迷惑了，它至少有机会从猫爪下逃命。”
“所以呢？”二宫停下手里的动作，察觉到相叶今天情绪有些异常。神色阴郁，“你想说明什么？”
“……我也不知道。”
相叶背过身去，换了件深色的浴衣。里间屋子的光线很暗。高处有一束光从缝隙里漏进来，照在他赤果的后背上。上面有细不可见的伤疤，长长短短纵横交错。二宫和也知道：这几年来，相叶开始学着操纵金木犀的妖力，明里暗里的“试炼”给身体留下了诸多纪念。完好的地方总是在减少，伤痕则一层层地叠加，有轻有重。到后来都奇迹般地恢复，只在皮肤上留下粉白色的痕迹。二宫责怪他不小心。说这要是RPG游戏早就因为储血量过低GAME OVER了，谁还管你能力值修炼到多少级？相叶嘿嘿笑着辩解：男人嘛，一寸伤痕一寸金。见过这么高的分数么？二宫边给他上药边狠狠拍他头：是啊，背着成绩单的男人！两人一起走过的路太多太长。普通的颠簸已经算不得什么。就算遇到了岔路口也可以放心将契机和希望交给对方，各选一道来冒险。总觉得尽头处那个人会等着。
“一定有事。等我发现了不如现在说。”二宫走到里屋门口，斜靠着墙揉着手腕。
“Kazu，你知道么？漫画里，吃女孩的外星少年、吸血的德古拉，都不是饥饿。”相叶没回头，手里纠结着衣带，声音沉闷，“他们是想参照某种本能活下去吧。可我不想，不想努力一辈子最后还是当金木犀的食物。万一哪天它醒了你就——”
“亲手杀了你？”
两腮的皮禸突然被大力拉起来。二宫从他背后伸出双手，生生给扯出一张青蛙嘴。
“真没良心啊，AIBA桑。这么多年，我就算给棵桃树浇水也该长出桃子来了吧？”
相叶雅纪努力动了动唇，变成了菱形嘴。稀里糊涂地念叨：我没开花呢结不了果。再说就算真有棵树，Kazu你也一定把最大的桃子给我然后就被我豪爽地啃掉了。
相叶站在那里揉脸。二宫转到他侧面半跪下来，撩开他浴衣的下摆。“诶——”被二宫带着凉意的手指触到大腿内侧时，相叶惊叫了一声要向外跳开。二宫满脸黑线。顺手在他膝盖上弹了一下，就看见这人抱着麻痹的小腿跳来跳去。
“还说我总是不分地点场合咧，Kazu你不也这么突然。我躲了你就不依不饶。”相叶不小心撞到了桌角，脚趾疼得钻心，呲牙咧嘴地一下子躺倒，还不忘了抱怨。
“你当我跟你一样？大脑沟回都是H形的。”二宫挪到很近的地方，却不再靠前。反手握住相叶的脚踝，一把将人拖过来。浴衣在这一拽一蹭中，卷起了下摆，相叶露出大腿。虽然刚才已经把皮套解开换了位置，肌肤上还是留下了淤血的痕迹。
二宫和也拧开白铁皮圆盒，从里面挖出一块散瘀膏，在掌心抹匀搓热。相叶雅纪老实地伸出腿，主动搭在他盘坐的膝盖上。“私人按摩师傅”一边动手给他揉瘀伤一边絮絮叨叨数落最近自己闯的祸。灯下的二宫和也表情柔和极了，橘黄的光晕投下虚线般阴影，相叶雅纪着迷地盯着他的五官，不由自主地一点点倾身靠近。能看清睫毛弧度的时候，二宫蓦然偏过头来对上目线，相叶看见那浅褐色的眸子里闪过一线亮光。鼻尖上的触感消失的时候，湿润的嘴唇发出“啵”的一声轻响。
相叶雅纪，有生以来头回被偷口勿，一脸哑然。
“怎么，你想的不是这个，我猜错了？”二宫和也眼神里洒满欢快，低声笑出来。
“没……”相叶雅纪下意识摸着嘴唇，总觉得又被巧妙地敷衍了。那么快的速度简直像缝扣子时拆线头儿一样。但是脸颊发烫，被揉着的腿也敏感得快要麻痹，想起之前对方在自己身下仰起脸时的神色，心脏沉稳地咚咚跳，吵得自己都嫌烦。只是啄口勿的话完全不够，但是都这样了又不好意思再要。他偷偷抬眼看了二宫，对方还是一脸专注地帮自己推拿。好像刚才的动作只不过是奖励宠物听话似的。
瘀伤揉完了，相叶乖乖收回腿，故意滚去矮桌另一边躺着。背对着二宫发起呆来。窗外的树梢两三支，横贯了一轮满月。不知名的夜行鸟踏在枝条上婉转叫了几声。二宫收拾了画好的图纸，转身去了后面厨间。没一会脚步声响，端了西瓜出来。切成半月形大块，豪快地推到相叶面前。碧绿瓜皮黑筋发亮，鲜红的沙瓤，撒上一层薄盐，心口舌尖满是清爽的甜。相叶面朝咬着三角形西瓜尖的二宫看了半响。
“干嘛？没见过孔融让梨啊。”
二宫嚼得不快，嘴唇被汁水染成了发亮的浅樱桃色，腮边沾了一小粒白色的嫩籽。
相叶迟疑了一下，摇摇头。有心想伸手去抹掉那瓜籽，又觉得连锁反应控制不了。
“我已经摸清了武男他们的地库。三点以后，和你一起去。”
“哦……”相叶联想起今天的事，“难道就是因为这个今天无论如何都PASS？”
“AIBA桑，其实还是很聪明的嘛。”二宫揉乱他的头毛，嘴角翘起戏谑的弧度。
“其实我自己去就好，你可以留在屋里……呃，休息。”
仿佛变成了“联考前夕被温泉旅行的全家单独甩在屋里的重考生”，抓住最后一点莫须有的希望，相叶雅纪本能地想要争取一下。当然也就是惯性地“争取一下”。二宫和也决定好的行程，没有改变可能。这人是把重要和次重要清晰分开的。玩得时候可以不管不顾，真要做大事的时候又八百万众神上身，任凭谁也拦不住。
398 长夜推窗2009/12/30 22:05:00
（慢慢来......）
长吁短叹的相叶正要起身，突然被一把力道拉得失去平衡，四周晕眩起来，再睁眼时，已经看到二宫闭上的眼睑。同一只西瓜的味道在彼此齿间汇合，冰凉的舌尖吮吸起来很烫。相叶觉得今天自己真是中邪了：居然产生了如此有实感的幻觉！手腕有些抖，指端搭在二宫手背上。下意识地摩挲了几下，又不好意思地蜷起来。院子里芬芳馥郁的仲夏香气，鼓起了一阵又一阵的薰风，咚咚的心跳声传到喉咙。
“Makun，现在就这么想要么？”
二宫和也抵着对方的额头这么问。他每次主动口勿完了的时候，会习惯性地卷着舌尖舌忝 舌忝 唇角。这一整天没少去招惹人的相叶雅纪，其实脸皮儿还是很薄的，一下子就被近在咫尺的呼吸烘到八成熟。他垂下了睫毛不敢出声，心里琢磨——这什么花招以前吃过亏没？审慎仔细搜索了一遍大脑存储，应该也许大概……没有。心情雀跃兼忐忑，装模作样地遣词造句：“嗯。要是Kazu想要的话，我就更……”
话没说完，就别二宫和也猛地扑倒在卧房中央。
“啧，还没来得及铺床。不过没关系吧？”也不知道是问谁。二宫微皱了下眉头又舒展开，笑嘻嘻地望着相叶震惊的表情说，“我差点儿忘了，要是Makun的话，可以复元得很快，不会耽误后半夜的计划。既然这样就——”
既然就怎么样啊！？相叶心生慌乱，匆忙挡住二宫的扯腰带的手。翻身要挣月兑开。两人在空旷的屋里很没品地扭打了一阵，终于摆月兑了对方牵制，各占据一个角落。
“喂、等一下这什么情况！谁赢了谁说了算？”相叶气呼呼的，额头立刻冒了汗。
“总之就这样。”二宫摊手，“多么公平的方法比你那猜拳强多了顺便可以热身。”
“猜拳我赢了好几次你都没兑现！”相叶大吼了一句，转念一想突然觉得不对，二宫比自己都看重气氛。不可能真有这么荒唐的打算。
被音量刺激到鼓膜，二宫揉着一边耳朵，无辜地眨着眼：“MASAKI没信心赢么？”说着，伸出舌头故意舌忝 起中指，“还是担心输给我以后，根本没力气做到最后……”
相叶看清他耍帅时惯有的眼神，忍不住想笑，心下了然。这家伙大概是想用疲劳战术，陪自己消耗掉多余能量。“那就一局定输赢。你不.要用符咒，我不动妖力。”
二宫默认。用脚趟开地上有棱角的坚硬东西，跟相叶站成一条对角线，徘徊移动。相叶说完了话，琉璃色的瞳孔逐渐暗下来，恢复成本来的墨色，紧随二宫的节奏。两人接近时只沉默了几秒，彼此眸子里光一闪，看准了对方的空隙，迅速出击。二宫闪过袭来的拳头，借力翻到相叶身后从他腋下抄过手臂，干脆利落的“背摔”。相叶顺势躺倒，抬掌砍二宫的膝盖窝，趁他失去平衡的功夫一把揽过腰按倒在地。单纯擒拿与反擒拿的手段，两人势均力敌。在屋里翻滚了几遍后，物什撒了一片。唯一的灯不知道什么时候断了开关。黑乎乎的屋子里，只有靠窗的位置月光如纱。谁也不可能站到那么容易瀑露的地方去，两人靠着墙角，光脚踩着不知什么东西。
就算再压抑chuan_Xi声，还是能察觉彼此的存在。汗珠从发梢悄悄滴落，剧烈运动的间隙最难熬。突然一停顿，潮湿蒸汽就被衣物闷在皮肤上，热得整个人都要冒烟。尽管战斗的理由莫名好笑，其中的乐趣精彩却也逐渐显露出来。与生俱来的征服欲，简直跟肾上腺素一样痛快淋漓，浑身骨骼和筋脉都在叫嚣着。大脑运作好像和身体的应激反身寸分离开：前者节奏沉稳思忖大局，后者雷厉风行把每一个动作执行到最圆满。已经有段时间没有试过彼此的身手，新鲜感十足且预感取胜艰难。
相叶琢磨：再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对方用桔梗印后金木犀的妖力也占不到优势，更何况现在近身搏斗。二宫那边虽然呼吸节奏还算平稳，也已经使出了浑身解数。没多大把握能压制住相叶，最好的方法就是利用他主动冲过来瞬间，猛击空隙。
盘算了一阵，两边都有些按捺不住。血气一上涌，再烫的汗珠滴在身上也是凉的。感觉到脚踝蹭到了什么柔软的事物，相叶悄悄低头一扫，原来是壁橱门开了几寸，棉被边缘露了出来。那人呼吸一顿，二宫心下觉得不妙，大概是想到了什么注意。迫不得已只好先动手，几步踏过翻倒的矮桌、蒲团杂物，集中全身力量飞起一脚。
相叶没有完全躲过去，二宫这一脚擦着他的皮禸踢到肩膀上方，正好踩住了衣领。本以为大局已定。没料到相叶身上的浴衣腰带早就松散，此时稍微一撤，胳膊就从衣袖中褪出。相叶他翻滚着玩了一招金蝉月兑壳。二宫光顾着惊讶对方的动作，没注意脚踝被什么东西缠住。身形一歪，紧接着被一大团软绵绵的东西乌云罩顶。
相叶光溜溜地舍了衣服，抱起棉被扔在二宫头上就势将他扑倒，不等他反应过来，就四肢并用在榻榻米上翻滚了几圈，用被子把自己和对手浑身上下裹了个严实。两人此时的姿态，如同青瓜寿司卷里翠绿的瓜条和粘糊的米饭，棉被出演海苔。二宫和也被憋得够呛，身背后隔着衣料紧贴着相叶雅纪。那家伙流起汗来像活鱼。呼哧呼哧的热气喷在耳根，喉咙里风箱一样作响。胸口每起伏一次棉被就窄几分。
“喂，我说——这算怎么个结果？同归于尽？”二宫喘匀了几口气，抢着吐槽。
“哈、哈、呼哈……”相叶努力想要开口，结果只能发出痴汉一样的粗重chuan_Xi声。
“能说就说，不能说就先等等！”虽然知道他瞧不见，二宫还是忍不住翻了白眼。
镇定了一会儿，相叶雅纪主动放开缠住对方的四肢，反向滚了几下解开棉被寿司。站起来大力甩着头上的汗珠，用手背撩开额前散乱的发梢，争取再多凉快一些。
“刚才没想好，我本来想把你当瑞士卷那样绑起来。”相叶连说带比划地解释。
“……你之前没料到滚完了自己也会在棉被里？”二宫恍然觉得眼界又拓宽了。
“算中场休息吧。再来——”相叶斜腰站了一会，主动伸手来拉坐在地上的二宫。
“喂。你犯规了，一开始也没说能用道具。”二宫把手搭上去，却没有立刻起来的打算。
“诶？不行么。我是怕砸了别的东西你心疼。棉被又不会弄坏。”相叶挠头。
二宫上下打量了他一样，顿时想到了主意，狡黠地一笑，“那从现在开始，新的规矩：只能用彼此身上的。”
相叶有点儿纳闷：“那你不是吃亏了么？我现在浑身上下就一件。都没地方抓牢。”
“抓牢你还不容易，我根本不用离太近。”二宫说完，背着手，轻松向后跳了一步。
对方如此信心满满，肯定自己身上有什么忽略的破绽。相叶有点疑虑，低头扫视：确实只有一条内库。二宫的衣摆挽起掖在腰间。反观自己这么光着的确有点狼狈。平时肯厚脸皮的相叶雅纪又想不开了！慌手慌脚地拾起浴衣套上，衣袖还没穿好，就忙着系腰带。瞧见腿上那条曜晶链子明晃晃，霎时间明白过来，可惜已经晚了。
二宫从背后拿出刚才藏着的东西，春风得意地一笑。不等相叶扑上来就抬手一扔。屋内天花板四角装着金属架，曜晶链子尾巴上的石头像船锚那样穿了过去，链子猛地抻紧。相叶不受控制地趴在地上，闷哼了声就觉得被腿上的皮套箍得禸痛。之前犯懒没解开皮套。近身缠斗时，又觉得链子够长不妨碍。这下好了，直接束“腿”就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