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 = =2010/6/16 22:03:00
更了啊,好开心> <明天也请继续啊!!!
感觉这只仓鼠欠调教,总想扔兔子。。。兔子君也是没心没肺的。。。什么叫有救人的习惯啊,那是什么破习惯啊,坦白啊,坦白!!!
结尾处好萌,但总觉得会害了兔子君呢。。。小明感觉是隐藏系的危险人物。。。
211 ><2010/6/17 22:41:00
砰一声变回原形,裹了他破烂的黑色府绸金绣鸾鸟外袍,正挽着发
樱井在心里揣度着,突然被相叶给抱住了。
相叶瞅了个空当从背后环了樱井的腰,在耳边轻笑道
樱井看着相叶在丹红鸳鸯牡丹缎被下果露着的锁骨,微微别过了脸
相叶仔细看了看樱井的伤口,从背后环上他的腰,解了束腰,露出玉白的亵衣下坚实的臂膀和柔韧的腰,倒了药粉抹在伤口上,口中还念念有词,“不疼不疼,很快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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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翻了~~~~ 捂脸...
兰州GN 看在兔子的竹马君二狗生日的份上更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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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6 第二世2010/6/18 22:36:00
真的没泷相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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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水楼的三楼顶里面一间是最好的雅间,推窗远眺便可见奉溪一带芳草萋萋,水绿滩平,山清水秀,一片艳阳春色。
二宫跷着腿撑着下巴看了会,似乎嫌阳光刺眼,便又合了窗,在瞬间变得昏暗的房内踱了几步,浅浅叹了口气,又回到窗边的圆桌前坐下,敞着月白府绸绣金麒麟锦衣,露出单薄的胸膛,一条腿跷到椅上,端起了茶盏。
“我不知道二宫公子也会叹气...怪事...怪事。”
银丝绣莲帐被掀开,少年揉着乱糟糟的发打了个哈欠,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慵懒,长卷的睫毛下的乌黑大眼满是戏谑。
“我叹你年纪轻轻,早上总是起不来,可怜的身子骨。”
松本润慢条斯理地披上一件暗紫色金线绣柳丝绸长袍,扎起红玉金丝束带,又用同样的玉冠束好,一样样做得细致,修长漂亮的手指绕着黑亮的发丝,举手投足都是矜贵的气质。
二宫哼一声,感到温热的气息拂在耳畔,手里微微一_chan,洒了些滚烫的茶水来,仿佛溅在了心里,猛地一烫。
“和也是担心我么?”
二宫捭开松本环在自己腰上的手,“你既然起来了我便走了,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
“樱井翔的事?”
二宫摇摇头,“昀庄的家务事,所以你也表多问,我也不会问你樱井翔的事。”
松本笑开来,眼睛弯成弦月的样子,“你问了我也不会告诉你的。”
二宫抄起身边的茶壶就像松本掷去,松本赶紧灵巧地翻身避过,足尖轻轻一点一踹,壶盖翻开,滚烫的茶水朝二宫泼去,二宫拎出乌木杖在面前一划,茶水碰到结界又弹了回去,朝着松本面门飞溅,松本轻念一句,指尖所指的茶水霎时变成了细小的寒冰跌落在地上摔个粉碎,而飞在空中的紫砂三羊壶稳稳落在了二宫手中。
只是一眨眼的时间,却已不知经过了多少惊心动魄。二宫把茶壶放在桌上,薄唇边勾起一抹笑,带着狡黠和得意。
“走了。”
松本看着二宫的背影,远黛般的眉微微拧在了一起,动了动唇,手指攥紧了又松开,唤出声,“和也!”
二宫顿下脚步,揷着腰不耐烦地转过身,“又干嘛。”
“...我们走吧。”
二宫一愣,垂着头想了一会,扬起下巴看向外面湛蓝如水的天,半眯了狭眸。
两个故作老成的少年终于露出了有些迷惘的表情,一阵带着暑气的风吹来,二宫的发扬起,遮住了白皙的脸。
“能走到哪里去哟,阿嚏。”二宫拨开脸上的乱发,擦了擦圆圆的鼻头,甩着手走了。白狐滚边小靴在雕花青砖上踩出踢踏踢踏的声音,显得清晨的湘水楼竟是空空荡荡。
“庄主。”
相叶踏进后殿,看见泷泽秀明静静伫立在那里,身边的一排红烛早已燃尽,铜盘里一片斑驳。天井洒下的光束里微尘飞舞,相叶看不清泷泽的表情,心里惴惴,只听他柔声道,“雅纪,过来。”
泷泽总是会这般唤他,不管是做什么。雅纪,过来吃饭;雅纪,过来坐着,表乱跑;雅纪,过来让我看看你的伤;雅纪,过来,在我身边。
相叶觉得自己不管在何处,只要泷泽唤他,那便是唯一的去处。他不知道别人是怎样,对于自己来说,付出自己的忠诚,换取安稳的居处,那便是最好。
相叶把手背在身后,拖着步子走了过去。泷泽拨开他额前的碎发,手掌按在他天灵上,相叶不由自主地慢慢跪了下去,膝盖触到冰冷的地面,发出一声钝响。
“自己做了什么,自己清楚。”
“庄主...”
“往日翳阁有什么动静,你跑得比谁都快,乐滋滋得了消息告诉我,今次却是流连在勾栏妓院,不闻不问。”
相叶知道自己再长十个脑袋也算不过泷泽秀明,于是垂了眼收了声,_chan着黑睫未再言语。
“伸手。”
相叶伸出纤细的手腕,白色的纱布缠绕在手指上,干净整齐,而不是往日的胡乱。
泷泽握住他的手,一点点收紧,声音里听不出什么起伏。
“你如此不爱惜自己,让灵血融进外人的身体里,还让我怎样爱惜你?”
绿色的柔韧藤蔓攀附上手腕,一圈一圈死死勒住。相叶咬紧牙,依然闷着没出声。
他想不通这是什么奇怪的规矩,外面的人也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为何昀庄要如此痛恨,莫名其妙。那个樱井翔虽然凶了些冷了些,但是自己受伤的时候也没有真的丢下自己不管啊。
泷泽捭开相叶的下颌,送了一颗药丸进去。
相叶无法推拒,喉结一滚咽了下去。不过片刻火烧的感觉从四肢蒸腾起来,灼烧的感觉中带着针戳的刺痛。
明白是什么药之后相叶怕得浑身战栗,抬起头望着泷泽,带着哭腔喃喃道,“庄主...庄主...”
泷泽蹲下身摸了摸相叶的头,温柔擦掉他额上的汗珠,“那时候你还小,也是这般跪着,说‘毋论何时何地,吾之躯体灵魂,为主之所愿而存’...我都记得,你可是忘了...”
相叶只觉得头疼欲裂,每根血管上都像是有虫在爬在咬,手腕被藤蔓缚着没法挣开,只得把额头贴在了地上,呜咽出声。
泷泽叹口气,声音变得更低柔,“我知道很痛,但也只是一个时辰,做错事的人就要得到惩罚,你那么乖,应该明白的。”
相叶再也跪不住,倒在地上缩成了一团,原本就一直在受伤的身子已到了极限,像在被锤子砸锯子拉,脑子里面嗡嗡地听见骨头咔嚓咔嚓的声音,额头在地上撞出了血都没有知觉。
“雅纪...”泷泽看着那一滩血蛇般蜿蜒到自己脚下,染红了垂下的衣角,也不知什么滋味,蹙起眉头顺了顺他的发,站起身走出殿外,拖曳及地的锦衣还滴着血,划出一路的残酷色彩。
樱井翔拆了相叶留给他的包裹,看着一堆哄孩子还差不多的各种小玩意,觉得自己的脸又扭曲了。虽然觉得无奈,却还是一件件拿出来仔细看了会,翻到最底下时看见一张人皮面具,毫不犹豫就撕了贴在脸上,急急走了出去。
街道是四方的,南是家宅,北是商铺,一路走着却未见着官府,想来统辖的便只是昀庄同翳阁。街上走着的人与祈平并无二样,偶尔抬头会见着几只长相奇怪的鸟,宅子门口也会拴着些狗,叫起来却是狼一般的嚎。
樱井觉得人渴求的不过就是那些,借自己的手去得到什么,不劳而获最舒爽。但他在外面转了一圈,也未有什么收获,饥肠辘辘地回了湘水楼,一推门却看见相叶雅纪趴在榻上撑着下巴望着自己,唇微启,眸半眯,脸色有些苍白,却多了一种蛊惑人心的媚。
“你怎么了?醉了?”樱井走过去,却没有闻到酒味。
相叶睁开眼,浅红色的瞳眸里荡着盈盈笑意,“只是等你回来,你让我在你身边的...”
相叶笑得依然好看,樱井却觉得有些奇怪,“可是早上你说要时不时回庄里,否则泷泽会起疑。”
相叶翻身站起来,凑近樱井,轻轻揭掉那层人皮面具,露出那飞扬的眉和英挺的鼻,轻笑道,“不回去了,再也...不回去了。”
坑不嫌多于 2010-6-18 23:17:08 编辑过本文
245 第二世2010/6/21 0:12:00
已经不止一个人和我说swh太虐了所以不打算看了,真是太打击了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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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什么事?他对你做了什么?”
相叶摇摇头,抬手抚掉额头的晶亮汗珠,似乎是嫌热,解开了腰带月兑了外袍,露出了轻薄的白色夏衫,胸前两点若隐若现,嘴上咕哝道,“没有,庄主待我好得很,庄里上上下下都知道...哎我刚月兑下的...”
相叶从一堆衣衫中钻出脑袋,见着樱井脸色难看,立刻规规矩矩套好,拖了他的手向外走去,哼着莫名的歌,“荷叶鸡香呀嘛香,臭豆腐臭呀嘛臭...”
樱井也确实饿了,便随他拖了自己下楼,还未坐定便瞧见数道眼神死死盯着对面啃着鸡腿的人,里面是熟悉的贪婪和欲望。细细打量眼前的少年,虽然吃相差劲,却还是掩不住柳叶弯眉,杏眼明眸的佻佻风华。思及至此,忍不住伸手帮他拂了嘴角的碎屑,对上相叶诧异的目光,樱井拿起一边的方巾擦了擦手,“脏死了。”
相叶依旧还是笑,伸出舌尖暧昧地舌忝 了舌忝 嘴角,“多谢。”
樱井翔抿了口竹叶青,清冽的酒香在口中萦绕回转,不免又想到遥远深谷中的那场盛宴,依稀还记得羽檄中说边庭告急,求朝廷调岢军增援。老家伙想来多半会将这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丢给最近的笠王,边疆积弱已久,又岂是一个军营能挽回的,借机除了心头之患才是要紧。只是这羽檄被自己截了下来,现下是何等的局面已不得而知。
樱井想得人神,忽然感到身边有浊臭之味,抬眼一看一个虬髯大汉赤果着上身,喷着酒气,张着嘴露出了黄色的牙齿,伸出手捏住了还在闷头啃鸡腿的人那漂亮的下巴。
“小兄弟...去大哥那桌喝一杯!”
相叶愣愣看着面前的人,眼里有些迷惘,然后缓缓翘起了丰盈的唇,笑了出来。
樱井突然有种自己都无法置信的愤怒,他居然对这样的一个人笑!笑得像葵花般灿烂温暖,却是对着这般粗鄙丑陋之人!
没人看见樱井是怎么出手的,只听一声巨响,随即就是碗碟破碎桌椅崩裂和惨烈的嚎叫声,只见那人面上流了两行血下来,一双银筷揷进眼中,可怖之极。
“大哥,大哥!!我杀了你!!”
几个同伴纷纷抽剑而上,樱井一个旋身抽离,掌风带过,手中已夺了柄剑来,身形如同幻影,飘忽之间血雾弥漫,恶魔一般带来的是庞大的绝望和恐怖。
眨眼的功夫,几个人倒在地上动弹不得,樱井厌恶地丢了手中的剑,冷声道,“滚。”
相叶的嘴角依然还是噙着笑,过去牵了樱井的手,替他擦干净污浊的血,“这里待不下去了,我们走。”
“去哪里?”
相叶凑近他耳边,轻轻嗫语道,“你既不想别人看我,那我便藏起来。”
江流如箭,残月似弓,山霭苍苍。子规声似嗔似怨,清冷孤寂,而流波随月而去,潮水带着漫天星斗奔涌而来,又是另一番的热闹。
樱井坐在船头,看着身边的人赤着脚,在水里划出一片片涟漪,低下头又喝了口酒。
“我说,你那么厉害的武功是谁教你的?”
樱井沉默了一会,似乎不愿提起,却还是开了口,“自然是师傅。”
“那他一定在夭谷里记挂着你。”
“...他死了。”
樱井转过头,对上月光下澄澈如水晶般的眼眸道,“我杀了他,十三岁那年。”
相叶也不惊讶,微微笑着道,“那定是他不好。”
“他曾在江湖中呼风唤雨,后来被宿敌废了武功,囚在深山中,后来捡到了我,教了我武功,又给我下了毒,说若我不替他报仇,便不给我解药。”
“可你还是杀了他。”
“他不知我懂药,自然也懂毒。”
“谁教你的药毒之理?”
“...太久了,忘记了。”
相叶按住他的手,收回了湿淋淋的脚丫,半跪在地上,如水月光下一身翠色轻软鲛绡的少年靠近自己,带着青草的清香味,瞳眸里说是妖媚,却又纯洁的天真,倏地口勿在唇畔。
素月清辉,萧萧夜风,几只白鹭扑啦啦飞起,打碎了一江的寂静。
285 第二世2010/6/27 0:12:00
我不坑...就是最近忙...以后可能更忙,但是周更应该会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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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的清晨还有些蒙蒙轻雾,白纱般笼在青翠四野,随着旭日的高升,景色愈发明净绚丽,日丽沙暖,一对鸳鸯悠然自适,静睡不动。
水波轻漾,舟上的少年撇了撇嘴,似乎是嫌睡的难受,咕哝一声翻了个身,却还是蹙了眉头,缓缓睁开了双眸。
恍恍惚惚看见削瘦的下巴,紧闭的唇划出锐利的弧线,笔直高挺的鼻梁,一双墨眸里面融着寒冰一般。
相叶左看看右瞧瞧,一骨碌翻身起来,紧张得口干舌燥话都说不清楚,“你你...我...我怎会睡在你腿上...”
樱井面不改色地挪了下麻了一夜的腿,冷哼一声站起来,刚要拂袖而去却被拉住了库脚,那人一脸可怜兮兮的样子望着自己,杏眼里满满都是璀亮的光彩。
“真是对不住啊,不知怎么就睡了...”
樱井想到他一头栽倒在自己怀里之前那个轻柔飘渺仿佛如梦境般的口勿,心里绞紧了般的难受,不由得开口问道,“你那是何意?”
相叶歪了歪头,“甚么?我就是不小心睡了嘛...都说了抱歉了,我带你去吃糖!你莫要生气。”
樱井也说不出什么来,只得勉强喉间应了一声。
相叶立刻又笑起来,拽了樱井坐下,“你不是想要柄剑么?我带你去找昀翼最好最好的铸剑师,庄主的桀剑就是出自他之手...”
樱井看着他提到那个庄主脸上都是仰慕敬佩之色,心里有些不痛快,却还是没打断他仔细听了去。
“...桀剑是精钢所铸,斩妖除魔,纯阳之气,我都不敢近身...只是堂本家尽是些怪人,只好赌上一赌。”
樱井听着猛地一惊,诧异道,“堂本?”
相叶莫名地看着他,心道还是头一回见这个人有如此大的情感起伏,虽然觉得好笑却还是绷着脸认真点头,“是的,现在的当家是堂本光一。怎了?”
“那就是我师傅的仇人...”
相叶奇道,“你师傅?祈平的人麽?怎么会和堂本光一结仇?”
樱井皱起眉瞥了相叶一眼,“昨夜不是和你说过了。”
相叶脸色微微一变,随即又笑出来,“噢噢,是了,我都睡糊涂了...那事不宜迟,我们赶紧走。”
樱井还在拧着眉思索其中因由,未注意到相叶那逃避的慌张。
老艄公慢悠悠地荡着船橹,舟山两人各怀心事,一路青山绿水都不及仔细观赏,相叶叽叽咕咕一直和樱井搭话,动来动去不停歇,一会给老艄公扇扇风,一会蹲在船头看鱼,不知不觉半日时间过去,已到了一个偏僻的村庄。
相叶叼着节狗尾巴草,肚子里唱着歌,拖拽着樱井翔奔跑向路边的茶摊。
“你要喝点什么?一定渴了,我请你!”相叶笑眯眯地说得豪爽,还讨好地同袖子擦了擦桌上的灰尘。
樱井暗忖这家伙明知道自己身无分文,还说得好听,当下翻了白眼,冷冷道,“水就可以。”
相叶蹦起来,冲着烧水的大娘挥着手,“俺要两碗凉茶!四个大白馒头!”
“还要多久才到?”
相叶眨眨眼睛,掰着手指头数了睡,口中还念念有声,“一、二、三...大约还有十几日吧!”
“这么久?”
“你在湘水楼这么一闹,陆路是不能走了,只能行水路,因为那些人肯定要找你算账,若是找着了必然会传到庄主耳朵里,你就玩完啦!我也...”相叶耷拉脑袋,张开菱嘴,做了个毙命的样子,明明可笑又可爱,樱井却觉得不是滋味。
自己的出现,似乎给这个一直在笑的人带来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相叶转瞬又不见了,扭头一看他正在帮着大娘倒茶搬屉笼,想到早晨他对那个口勿避而不提的样子,自嘲地笑了笑。
“喏!给你!”
又白又香软的馒头递到自己手中,让脸烫一阵灼烧的却是他手指的温度。
相叶看着樱井沉默着垂着黑睫,一身泼墨银纹绣鹤锦衣,就算是喝着粗茶,吃着馒头的平常姿态,都透着如仙出尘的清逸高雅。
真是对不住,庄主让我吃了离魂丹,一人夜之后,发生的事情便都不记得了...
298 第二世2010/6/28 12:46:00
LZ大后天就时差了,忙不完的ORZ
亲什么的,实在是...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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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稍作休息,便又回到了舟上。水光映着艳阳,无风的江面光滑如镜,遥望远处几座高耸翠山,银盘中放着的数个青螺一般。
樱井一夜未合眼,用了午膳之后也觉得困倦,相叶不知从哪抱出张薄毯,轻轻放到樱井怀里柔声道,“这船板是硬了些,你且忍忍,晚上到了枢州便有客栈可以住了。”
樱井一直做着杀人的买卖,纵使江湖中人人怕他,夭谷的属下敬畏他,小厮尽心服侍他,却也从未有人真的管他死活,听到这番话不由得心头一热,低声说了句多谢。
相叶弯起眼睛笑笑,手里摆弄着根芦花,轻声哼着小调儿,看着樱井倚在舱口,慢慢合上那漂亮的眼,气息渐渐深稳,微风拂过露出光洁的额头,一身的桀骜和锐利渐渐收起,疲倦的少年样子。
相叶轻叹口气,扔了手中白柔的芦花,闭目凝神,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哟,舍得回来了?”
一只黄犬趴在软榻上,懒洋洋地晃着了晃尾巴,身边轻摇团扇的几个美婢低眉垂目地退了出去。
“和也!和也!!呜——”
相叶把狗抱在膝上往怀里揉,却被嫌恶地咬了一口,吓得远远丢开,一脸悲惨。
“说吧,怎了。”二宫不耐烦地挠了挠脖子,抓着挠下来的一缕黄毛用爪子拍来拍去。
“之前庄主见了我...”
“嗯。”
“给我喂了离魂丹...”
“嗯?”二宫这才把注意力从自己的毛上面移到相叶脸上,“这倒是有趣,晚上别出去了,让我瞧瞧妖起来甚么样子。”
相叶把头晃成拨浪鼓,就快从脖子上甩下来,“那可不成,我一会就要回去,他还在等我。”
二宫不屑地哼一声,又去抓自己的毛,“看来这次庄主是下了狠心。”
“他是祈平的大人物,庄主想从他身上得到点什么也是理所当然,但是...”
二宫掀起眼帘看了他一眼,“等过个十天半月,庄主再把离魂丹从你肚子里掏出来,丢进那淇海,便能看见你与他相处时的情形,没得躲的。”
“所以和也你去问问小润有没有化解之法啊...等他对庄主没了利用价值,一定会被杀掉的。”
“离魂丹一旦喂进体内,就必须要主人才能取出,谁都掏不出来,你放弃吧。”
“和也...”相叶软软糯糯的声音撒着娇,二宫觉得长了一身疙瘩,抖落了几下,忽然沉声问道,“你那时候的伤可好了?”
相叶看看自己的左肩,“一直都是一月痛上一次的,怎了?”
二宫摇摇头,“若是频繁了,要告诉我。”
“哎呀你先把我肚子里的这个给弄出来啦!”
“你就不怕庄主气起来封了你?”
“他才舍不得咧...”
二宫恨不得再往他脸上甩两个巴掌,却还是忍了下来。这个人一肚子锦绣心肠,别人给他一巴掌,他定会找机会甩回十巴掌,就像那伊东的下场;但别人若给颗糖,就开心到天上去,也难怪对泷泽毫无防范之心。全庄的人都知道泷泽宠尽了相叶,必有所图,只有这个人还傻的以为这是单纯的情谊。
只是别人只当泷泽是喜欢相叶那清秀俊美的样貌,二宫却从泷泽那眼神中知道,远不是这么简单。泷泽每次看到相叶,眼里有温柔和关切,却还总带着悲悯,从相叶十六岁那年事情开始,便不曾改变。
二宫转转耳朵,“既然你已知道自己服了离魂丹,为何还跟在樱井翔身边?”
“我会斗转星移,夜里自己都关不住自己,定还是会去找他,那不如白天陪着他,让他多少有些防范...”
“你倒是关心得紧...”
相叶不好意思地笑笑,“也不知怎的,就想他好好的,那日第一次见他,虽还是活着,眼里却像是死了,心里难过得很。”
二宫心里哀嚎一声,觉得自己以往日子更不好过了,恨恨地丢了自己的那一撮黄毛,四肢摊平在床上,装死去了。
坑不嫌多于 2010-6-28 13:23:35 编辑过本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