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3 LZ2010/5/22 15:39:00
不是来更文的，只是真心排一下498
文中的71也好，11也好其实都是一个小线索
只不过写到准二这里似乎有点月兑离了当初的预想。
LZ是后妈，只想虐虐SK，不想伤了别人。
这几天一直在想到底该怎么写才能让故事里的三个人都不会太受伤。。。
后面的情节可能会让很多GN失望吧
LZ这里先自讨下m（_ _）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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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9 LZ2010/5/22 20:06:00
不小心睡着了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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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冈田想叫二宫一起去城里走动走动，二宫推说前一夜没睡好，有些疲乏，不如在寨子里聊聊天下下棋什么的做些悠哉的事情。冈田自是依了他，在院子里摆起了棋盘。往日两个人棋艺相当，一局下来至少要下个半日，输赢也不过是在两三颗子内，却不想这一次连下两盘都是冈田速战速决赢了他十几颗子。
“不下了。”二宫一推棋盘，罢棋。
“这么不在状态，你是不是真的很乏？”冈田把黑白棋子分开往棋盒装。
“恩。”太阳都偏西了，大野智还没出现，想是今天不会来了。二宫打了个哈欠掩饰有些沮丧的心情。
“去小睡会儿？我正好去找趟我三哥。”
“也好。这个我顺便就带回屋去。”二宫伸手去拿过棋具，“你完了事情就来叫我好了。”
回了冈田的房间，二宫百无聊赖的趴在床上，脑中开始回想最近发生的事情。知念侑李，黑衣人，大野智，三个人的影像在眼前不断交叠错综着，忽远忽近，忽而清晰又忽而模糊，让他缕不清头绪，心烦意乱。他想应该都是自己的错，如果不是对知念侑李疑心太重，他又怎么会这么快遭到毒手，因而打乱了大野智所有的‘计划’？
计划。
是的，他一直都觉得大野智似乎在秘密的实行着什么计划。这事可能樱井翔知道，可能也不知道，也可能是一知半解。不管怎么说，他们这个大哥，至少没有把自己的心事透露给他和老三老五的意思。他暗示明示了那么久，最后也只不过换来一句让人伤心的对不起。
他并不是一个轻易会让自己受伤的人，他其实很懂得保护自己。可大野智却能轻而易举地伤了他。
无论是身体，还是心。
胸口突然有些发闷。想恨却不能够去恨，因为他们是兄弟。
他突然想有些执着的东西他是不是该放弃了，就此饶了对方，也饶了自己。
无爱便无恨……
大哥……智……
“和也。”
二宫觉得恍惚见有人在叫自己，他微动了动眉头，没睁眼。
“算了，别叫了，让他再睡会儿吧。”
“也好。”冈田直起身，转身看大野智还站着，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坐吧。”然后走过去要给对方倒茶。
“不必了。”大野伸手推辞，却又被冈田笑着挡回去了，他也没再坚持，仰头环视冈田的房间。
房间并不算大，却整洁素雅，完全看不出是个山寨头子的房间，反而有几分儒雅的书卷气，跟冈田准一这个人的整体气质倒是很是般配。大野智看了一圈，最终把目光落到悬挂的一幅书画上。
是一幅水墨写意，画中是棵崖边雪松，旁边还提了一首无名小诗。
大野被那幅画一下吸引住了，不由站起身走了过去。背着手仰头翻来覆去的看。
“大野兄喜欢这幅画？”
大野看得太过人神，听到声音才意识到冈田也走了过来，他想了想，点了点头。
“能问这画你是从何而来？”
冈田低头认真的想了想，“好像是下面的兄弟劫过的镖车，里面有些字画，我喜欢的就自己留下了。这应该是其中的一幅。”
“这样。”大野盯着那画犹豫了下，“不知你能否割爱，将这画送给我？”
“一幅画而已。大野兄喜欢就拿去好了。”说着拽过旁边的凳子踩上去就去摘画。
“他要你就给，你也太便宜他了，准一。”
后面传来尖细的一声，两个人反应都很快，同时回了头，见二宫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过来，现在正打着哈欠半卧在床头。
“抱歉，我们说话吵醒你了。”冈田朝他歉意的笑笑，踩着凳子上去把画摘了下来，然后小心翼翼地顺着画轴卷画。大野智站在冈田身边静默着看着二宫，而床上的人却只盯着冈田手里的动作。
“你还真就这么给他了啊。”二宫坐了起来，“要我怎么也趁机提个交换条件啥的不能亏了自己。”
“知音难寻。大野兄喜欢，准一心里欢喜还来不及，提条件难为人可就辱了真心实意了。”冈田跟二宫说完这话，画也卷好了，他伸手送到大野面前，抬头友好一笑，“听和也说起大野兄也是喜欢字画的风雅之人，又听闻红衣五教的大教主很少出门走动，今日能屈尊来到敝舍，深感荣幸，这画就当做是见面礼吧。”
场面上的话，大野不会说，只是笑着就接下了。二宫看两个人分明就是把自己当空气，有些不满地撇撇嘴。
“准一你竟会说漂亮话……还有某些人，第一次来就厚脸皮的要东西，丢人不丢人，也没见你送上什么东西表表诚意。”
二宫向来不会在外人面前疏了兄弟辈分，这一回却是一次又一次将矛头指向自己的大哥。冈田在旁边见大野没什么反应还以为是觉得下不来台了，忙开口解围。
“和也，你这么帮着外人说话，你大哥得多伤心。”
“准一我大哥给了你什么好处，你第一次见他就送他东西不说，还帮着他说话。”二宫看看冈田，又把目光转向大野，“你今天到底是干嘛来了？除了开口要画之外，我就没听大哥你再说过一句话。”
二宫咄咄逼人，看得冈田在一边直替大野捏一把汗，可大野却依旧保持着先前的神情自若，不紧不慢的笑着开了口。
“我和翔一起来的，他在前面跟坂本寨主说话，我就过来……看看你。”
最后三个字落定之后，二宫挑了挑眉角。
“只是看看？”
大野木在那里不再接话，冈田似乎感觉到了其中的微妙，趁机揷话，“你俩坐下来慢慢聊吧，我去前厅看看。”
“不用的。”
“你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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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3 蒙面君2010/5/23 21:36:00
反白：最近在和个GN合计出本的事情，所以这边的文今日更完请允许我停一停m(_ _ )m
????? 应该不会停太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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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宫咄咄逼人，看得冈田在一边直替大野捏一把汗，可大野却依旧保持着先前的神情自若，不紧不慢的笑着开了口。
“我和翔一起来的，他在前面跟坂本寨主说话，我就过来……看看你。”
最后三个字落定之后，二宫挑了挑眉角。
“只是看看？”
大野木在那里不再接话，冈田似乎感觉到了其中的微妙，趁机揷话，“你俩坐下来慢慢聊吧，我去前厅看看。”
“不用的。”
“你别走！”
两个人竟是同时开的口。二宫反应够快，怕冈田尴尬，站起来上去拉他的袖子。
“我大哥向来都是个闷葫芦，最不会的就是聊天闲谈。你走了，扔下我们两个大眼瞪小眼的对坐着，非闷死我不成。我看他跟准一你倒是气味相投更有话可聊，什么书啊画啊的我不懂，到显得是我在这儿碍眼坏了气氛了。”见冈田犹豫，随即转向自己的大哥嗔怪道，“你还真是来‘看看’的，进门半天了，就没见大哥你说过几句话，反倒是我像个话唠似的叨叨个没完，结果话说出去了还没个应答。求大哥你给弟弟我个面子，开开金口好不好。”
大野智看着二宫无奈一笑，却依然不回他的话，只是侧了头跟冈田说话。
“和也这几天想必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
“没有没有。”冈田连忙否认，“准一这几日闲来无事幸好有和也相陪，要不然都不知道该怎么过好。刚刚一直还想着和大野兄商量下，能否让和也再陪我多玩两日再回去。”
大野看了看二宫。
“要是没给你们带来麻烦，多留几日也无妨。不过还是要看他自己的意思。”
冈田随即转过头去也有些期待的看着他。
二宫本来就对大野智表明的来访意图相当的不满，现在又见他把最后的决定权丢给了自己，丝毫没有像松本他们那样有心急自己不回家的意思。他顿时有些恼火，又不想拉下面子主动开口说回去，正想着要怎么赌这口气，巧了这个时候响起叩门的声音。
冈田轻道声抱歉，上前开了门，见是今日跟三宅健一起出门的喽啰。
“我五哥回来了？”
“是，让我来请六爷和二宫教主过去喝酒。”
“怎么一回来就喝酒。”冈田小声嘟囔了下，打发对方走人，“跟我哥说，家里有客人，我们先不过去的。”
“干嘛不去。”二宫两步凑了过来，“上次我三哥他们送来的陈年花雕，他非说没有城里一家客栈的好，今天想是特意买回来叫我去喝。我倒是想见识一下。”
“这样啊。”冈田听他这么说，随即改了主意，回身邀请屋里的人，“大野兄一起去吧。”
大野智不胜酒力，喝不了几杯就会睡。他欲开口推辞，倒是二宫抢先了他一步。
“我大哥他不喜欢喝酒，准一你还是陪他聊天吧，我看他跟你倒是比跟我有的聊。我自个儿去好了。”
冈田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二宫就越出了门槛，抬抬手示意门外的人带路，他无奈地笑着看着人离去，才退回来关了门，转了身，忽然感觉有些失语。
“大野兄……”
“我比你还小几天，还是直呼姓名吧。”大野温和一笑。
冈田吃了一惊。
不是因为惊讶两个人竟是同龄，而是自己的生辰二宫都不知道，一向深居简出的大野智又从何得知？
“只要有心，想知道并不难。”大野智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随意解释了一句。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和先前一样没什么变化，温_Tun柔和，无端的却让人觉得有哪里变得不一样了。
想是之前二宫太过强势，掩盖了这个人本就略显微弱的气场。没想到二宫在外人面前这么不给自家大哥面子，还是说并未把他冈田准一当做是外人？
冈田有些走了神，忽然间他忆起刚才二宫在睡梦间那句无意识的低喑，似乎恍悟到了什么。
“和也他，好像很喜欢你的样子。”
意识到的时候话已经出了口，他慌忙又加了一句以掩盖自己的失言，“准一没有别的意思，只是看你们兄弟感情如此之好，心中羡慕罢了。”
大野没表态，只是道，“和也他很懂得分寸，很少会有今天这样没大没小的样子。”
“嗯？”
见冈田没明白，他扬了下手里的画轴，“我要了你一幅画，他就不依不饶地不顾兄弟情面要帮你讨回礼。你还羡慕我什么。”
冈田想对方这么说不过是安慰自己，可细琢磨下又觉得二宫的确有几分偏袒自己的意思，不由低头腼腆一笑。回过神来对上大野智审视的目光，才意识到了自己的待客不周。
“别总是站着，坐下说话吧。”
“不必了。看看他没事我就走了。”
大野摇摇头，不给冈田挽留的机会就向门口走，“你送我过去找我二弟吧。”
冈田也不是虚情假意装客套的人，便依了他领着往前厅走。
过了木架旱桥，还有二三百米就是正堂，大野智忽然放慢了脚步。
“怎么？想去跟和也打声招呼么？”冈田猜测着。
“不，是有话想和你说。”
冈田有些意外，但还是笑着做了个请的姿态，大野错开他的注视转了身四下观望，顿了顿才慢_Tun_Tun地开口。
“和也平日看似对人温和有礼，其实性情孤僻冷漠，除了我们兄弟几人，也没什么真心要好的朋友。今日……我这还是头一回看他如此放松的跟人打交道。”
冈田不知道大野到底想表达什么，不敢随意接话，只能站在一旁默默地听着。大野回头看看他。
“他叫你准一，我也就跟着叫你一声‘准一’可好？”
冈田点点头，而大野似乎也没想着一定要听到回话的样子，停了下便自顾自地往下说。
“江湖之中，门派之间，也许免不了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但我希望，有些东西，它还是真的。”
冷不丁蹦出这么一句，说得实在有点莫名其妙，尤其最后那句“它还是真的”，更是隐藏深意，冈田不知他到底意有何指，却又无端觉得似乎跟二宫有关。他想问，又不知到底该如何问起。
大野回身，见他秀丽的两道剑眉微微皱在了一起，面色凝重，于是柔下面孔缓了口气掉转话题。
“本来今日我是想领他回去的。准一有意挽留，我也就作个顺水人情。留不留的原本要看他本人的意愿，但我这么一声不吭的走了，他必定会赌这口气而留下来。之后还会不会留，就看你自己把握了。”
一席话说完冈田先是呆住了，随后消化了下才隐约明白了大野智的意图。自己的心思不知什么时候被大野智看了去。他佩服对方敏锐的观察力，惊讶之余也忘了掩饰。
“你这是想……”
大野笑着打断冈田的推测。
“看准一和舍弟是真心交好，我也就宽了不少心。我这个做大哥的只是希望他开心而已。”随后看了下手中画轴，抬头莫名的又加了一句。
“这画我也不能真的白收。”
温润容颜，只挂着淡淡的笑，看不出一丝情绪。
准一忽然觉得对方手中那幅画的分量，有些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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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NM请表怀疑大哥的用心，其实大哥也很可怜，一切都是万恶的LZ的错TAT
541 蒙面君2010/5/28 16:39:00
终是没有舍得虐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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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送走大野智后，冈田准一没有去找二宫和也，而是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仰头看墙上原先挂着画的那片空白久久失神。
忽然外面由远而近传来乱糟糟的响动，吵杂一片，冈田听出了是三宅健的声音，还不等迎出去，房门就被猛然推开，二宫和三宅两个人相互搀扶着晃了两晃，靠在了门边。
“我可是把你送到了，走了啊。”三宅松开二宫，摇摇晃晃的转身，身后有跟着的小喽啰要上手搀扶，被他一把推开，“去去去，老子自个能走，不用你们扶。”
“五哥，你怎么醉成这样？”见三宅随时都有要摔倒的可能，冈田上前两步扶住他。
“我没醉，你看我还把二宫教主给送回来了。”
三宅健咧着嘴朝着他六弟笑，挥着手就是不让对方搀扶他。冈田有些发愁，正想着要该怎么办才好，被靠在门框上上的二宫一把拉了过去。
“你找个借口送你哥回去，顺着点他，他喝得有点多。”
“你们到底喝了多少？”冈田见二宫要比他五哥清醒一些，稍稍安心了一些。
二宫伸着他那短小可爱的手指头一个一个掰着数，翻来数去数了半天，也没吭一声。
“到底多少？”
见冈田有点急，二宫才慢悠悠地斜眼朝他翘嘴角一笑。
“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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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哄带骗把三宅健送回了房间，冈田就急急地往回赶。虽然二宫一直说没事，可他还是有点儿担心把他一个人留在屋里。喝了几坛子酒都能忘，看那架势，两个人应该都喝了不少。
进了门就看见二宫侧头垫着双臂趴在桌子上像是睡着了。额前有碎发无力的垂在面上，他想了想，走过去小心翼翼的将发丝缕至耳边，然后蹲下来，微扬着头试着唤了一声。
“和也。”
二宫微抬了抬眼皮。
“我大哥走了？”
“嗯。”
“他走前说什么没？”
回想大野智那番话，冈田顿时有些为难。二宫见他眉头紧皱，心事重重的样子，也没多大意外，习惯性的挑了下眉梢，撑着胳膊要站起来。
“算了，睡觉。”
冈田见他晃荡着起来，伸手扶他，二宫也没推辞，深一脚浅一脚往床边走，见到床不管不顾的就回身往上倒，这一下太过突然，冈田没搂住他，脚下不稳，也跟着栽了过去，压在了二宫瘦小的身体上。
“哎呦。”二宫忍不住惨叫一声，脑袋里也没多想，身体就反身寸性的迅速翻身反压了回去，一把扯住对方的衣领。
“你想压死我啊。”
从一开始二宫问他大野智临走说了什么，冈田就一直处于心不在焉的状态，被拽着栽下去的时候他脑中还空白一片，却在四目相对鼻尖对着鼻尖的时猛然红了脸。
平日嬉笑打闹，经常会有身体上的接触，几日来又是同床而眠，还经常一起去清潭洗澡，赤身果体也是见过的。冈田一直以来自觉心胸坦荡也不觉得什么，今日被大野智一语道破心事，深藏内心的秘密被一下翻了出来，再加上如此暧昧的姿势，多少让他有些不自在起来，一时间也忘了要挣扎，只是红着脸惊慌地盯着二宫看。
“我……我……”
“你什么你，你脸红什么？”
二宫醉意朦胧，趴在冈田身上只觉得软乎乎的舒服得很，丝毫没有要起来的意思，随口说完这句话，也不理冈田的窘态，打了个哈欠蹭了两蹭，找了个合适的位置，就窝在他胸前闭了眼。
“和也……”
冈田小心翼翼地推了推他，二宫微微紧了紧眉心，人没动窝，只是嘟囔了一句叫他别动，冈田也就真的不敢动了。
眼睛望着房梁，脑海中一直缠绕着大野智在旱桥上对自己说的话。他其实并不了解大野智的为人，今日也是头一次照面，但他完全相信那些话是出自肺腑的真情实意。
真可怕，这种毫无条件的信任感，让他觉得惶恐。
冈田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有些东西不是自己的，就是再过的喜欢他也从没想着要去得到或者zhan_you。对于自己来说，保持一定距离的欣赏是最安全的尺度，因为没有得到就永远不会失去。可现在突然有人做主说要送给自己，他竟也起了一丝贪念，犹豫起来到底是该接还是该拒绝。
桌上烛火平静的燃烧着，火苗在蜡尽最后一刻猛然亮了下就逐渐越燃越小，屋里也随之暗了下来。
黑暗中冈田叹了口气，想自己也不能真的就这么挺尸似的躺一个晚上，轻轻叫着了声“和也”，二宫没反应像是睡沉过去，他动了动身子，想着怎么把人移到床上躺好。
“准一。”
没想到二宫并未睡着，黑暗里一声轻唤显得尤为清晰，冈田立马停了动作。
“你跟我说，我大哥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啊……他说……你在这里多住几日也无妨。”
“是么。”轻轻一声附和，虽听不出喜怒哀乐，但冈田能够感觉出来语气里有那么一点失望的味道。他突然想证实些什么。
“和也跟你大哥的关系很好吧。”
“好什么，明明几天前我们还大吵了一架。”二宫把头换了一个方向继续把冈田当垫子，“我们其实总吵架，要不就冷战，没意思，烦心得很。”
“那……我这里你开心么？”
“你这不是废话么，我还没这么贱，自己总给自己找气受。”二宫说这话时的口气平静得很，可却是带了几分的气性。
冈田听出来了，但他故意没有理解。
“我大哥不是也总给你脸色看。”
“我来找的是你冈田准一，又不是你大哥，管那么多做什么。”
二宫感觉冈田的肩头轻轻扭动了两下，估计是自己把对方压麻了，他翻了个身，四脚朝天和冈田并肩躺了下去。
“谢了。”
“我压了你半天了，你却还来谢我。你还真是……”
后半截话二宫没说出来，他听到冈田的轻笑声，心里却不知怎的难受起来，他想有些东西他是不是该说开比较好。他也想看看冈田的反应。
“其实，在这里，我想我不是第一次见你。”
“我知道。”
没有停顿，没有惊讶。二宫扭头看他，冈田只是闭着眼静静地平躺着。
“没意思。”二宫撇撇嘴。自己竟然做了这么久的傻子。
“其实……”
“你不用解释。”
二宫不想听，知道就知道好了，反而越解释他越会觉得不自在。
“……和也，你们兄弟几个，是不是你跟你大哥的关系最好？”静默半响，冈田又想绕回到最初的话题。
“你怎么总这么说？你哪看出来我俩好了？”再一次说起大野智，二宫就觉得气血冲头，浑身开始扎毛，声音一下高亢上去许多，“好个屁啊，我都怀疑我上辈子是不是欠了他什么。”
“呵呵。”冈田只能笑着听着。
“我都要快被他气死了，你还笑。”二宫的怨气被冈田一下挑了起来，借着那股酒劲儿一股脑儿全都发泄了出来，“天天沉着个脸，跟个木头似的，从他嘴里问句话比登天还难，心情好的时候跟你说上两句半，心情不好的时候三脚踹不出个屁来。今天过来，简直就是给我找气受，什么叫‘就是看看’，老子这么大人了，又不是三岁小孩，用他看个屁啊。叽叽歪歪，一点诚意都没有。”
“和也，他是你大哥，你怎么这么说他？”知道是二宫喝高了，可冈田还是有点听不下去了，至少他看到的大野智不是二宫嘴里说的那个样子。
二宫蹭地一下坐起来，“大哥又怎样，要不是因为他大野智是我大哥，我二宫和也会甘心受这种委屈？！他娘的，当年还不如就那么死了算了。”
“和也，你这是什么意思？”冈田听出这话里似乎有故事，也立刻坐了起来，伸手拉他的胳膊吸引他的注意，“你说什么死了算了？”
二宫正骂到兴头上，被冈田猛然的举动打断，忽然不知道自己刚才到底在说什么。冈田见他呆在那里，又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你说要不是因为大野智是你大哥……还有什么当年不如死了算了？”
“当年……”被冈田一点，二宫的脑中浮现出很久很久以前的一个情景。在一座荒弃了的破旧祠堂里，一个浑身脏兮兮却依然遮不住清秀面容的小乞丐撇着八字眉捧着自己的脸一遍又一遍地说着你表死你表死。明明自己之前还戏弄过他，可他还是不计前嫌得救着自己的命。他想那个时候如果没有遇见大野智，他二宫和也早就成了郊外一堆无名的白骨……
“和也？”
刚才还激动的大叫大骂，现在又一下安静得出奇，冈田见二宫情绪大起大落不免心中担忧，又扯了扯他的胳膊。二宫回过神，慢慢地躺了回去，双手垫在脑后，然后努力与黑暗中的冈田对上视线。
“准一，我不想说以前的事，但我可以告诉你，当年……如果没有大野智，就没有今天的二宫和也。”
没有大野智就没有二宫和也。
清亮音线在黑夜中缓缓流淌，这句平静的陈述是二宫内心绝对真实的独白。
他还是醉了，而且醉得真的不轻。
冈田忽然觉得松了口气。他想他知道应该怎么做了。
“准一，我大哥他，就真的没说别的么？”
冈田向后挫了挫，靠上床沿，努力回想大野智的话。
“他说，只要你开心，什么都好。”
二宫没说话，只是闭上了眼睛。过了一会儿，他感觉冈田也躺了下来。
“和也。”
“嗯？”
“明天……我送你回家吧。”
“……”
“和也？”
“睡觉。”
二宫翻了个身。
冈田看着二宫佝偻的后背，也平静的闭了眼。
对不起大野智，你这礼，我终是受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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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9 蒙面君2010/5/31 20:31:00
LZ最近会很忙，所以不知道会隔多久才能更一更，总之就是不定期的更了。所以今天多更一点点，就算是小小小小的补偿【被人敲脑袋，这也叫多一点|||，，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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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前一晚喝的酒还是人了血。宿醉，头晕恶心得很。
冈田见他不是很舒服的样子，提议要表再缓一天离开。二宫强打着精神的笑道，“准一已经下了逐客令了，我可没脸再留下来了。”冈田知道二宫就是那张嘴硬，也就笑笑顺了他的意。
策马回至岚教，二宫就拉着冈田去了自己的房间，翻出些自己喜爱的摆设挂件摊在桌上让他挑选。
“你这是干什么？”冈田没想到二宫如此见外。
二宫知道他是误解了自己的意思，勾着嘴角解释道，“如果只是你我之间，我不跟你讲这么多礼。只是我大哥平白无故要了你一幅画，我得替他还这个情。”
二宫不愿因自己的关系让大野智欠了别人什么，这其中微妙感觉冈田又怎会不明白。他细细扫了眼桌上令郎满目的东西，挑了件铜钱大小的墨玉青丝流苏的腰佩挂在了腰上。
“怎么样？”
“恩，不错。”二宫少有的露出赞许的目光，“挂件这玩意果然是要看带的人，还是你比较配。”
又闲谈几句，二宫就领了冈田到厅堂跟大家一起吃了个便饭。因为私下都有过了来往，也不见生疏，席间谈笑风生，其乐融融好不快活。天色渐晚，有个人却始终没有出现，冈田没有去问，只是在临别前让二宫给大野智带一声问候。然后翻身上马，微一抱拳，便不加留恋地挥鞭而去。
一路西行，正遗憾着没能与那个人打个照面，就见从前方一旁的小路上慢慢晃出了个人影，戴着斗笠卷着个袖子提着鱼竿和水桶，驮着个背慢慢悠悠的往这边来，听见马蹄的声音下意识地抬头看，对上视线就没再移开。
冈田认出对方，行之跟前利索地下了马，大野默默注视，直到注意到他腰间坠着的的墨玉腰佩挂饰，无奈的轻轻叹息一声。
“你可知这墨玉腰佩是他最喜欢的一件配件，当初还是从我这里抢去的，他都肯让给你了。你……为什么还要送他回来？”
明明是先送了人回来才得到的挂件，大野却要反过来说。冈田迟钝了下，却也领悟了他其中的意思，低头拾起玉佩仔细瞧了瞧。
“原来是他最喜欢的东西。他说要帮你还我送画的礼，给我的时候可是爽快得没眨一下眼睛。这么说来，准一倒是庆幸把他送回来了。”
大野无言。
冈田觉得对方应该是明白了自己的话，不过想了想他决定还是将话摊开说明比较好，于是又道，“其实智君昨日的意思准一是明白的，并非准一不想留他，只是知道留不住他。”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留不住？”
冈田低头将缰绳在手上缠了两圈，然后带着笑意平静地看着大野智的眼睛。
“因为他说，没有大野智就没有二宫和也。虽然不知道你们之前发生过什么，但我想我明白他想要的是什么，所以知道留他不住。”
大野一皱眉。
“他都跟你说了什么？”二宫的心思大野智不是不清楚，只是没想到对方会跟冈田说这么多。
“他只是不小心酒后吐了真言。”回想前一晚，冈田忍不住笑起来，“他还大骂了你一通，说实话我都有点儿听不过去了。看来你这回是真的把他气得不轻。”
大野无奈笑着偏了下头。
“要骂就骂吧，只要他觉得痛快就好了。”
这回轮到冈田用审视的目光打量他，他发觉，像要掩盖什么似的伸手压了压斗笠的外沿。
“其实，我觉得真正能让他开心的，不是我。”冈田看出大野智的躲藏，他转身，注视自己的马儿，一下一下温柔地抚摸栗色鬃毛，“我只是能让他开心一时，却不是能让他开心一世的人。”
大野摇头。
“你想得太多了，谁又能做得到真正的开心一世？”
“不试试怎么知道？”
冈田用他说过的话反驳他，大野笑了下，把斗笠摘了下来。
“我不想试，也不会给他机会。”
见冈田手扶着马鬃僵在那里，随即又道，“人在江湖之中，总有身不由己的时候。保不准哪天命就没了。我……不想害他。”
“可这一点，我们不都是一样的么？”冈田不解。
“不一样的。”大野的眼睛越过他看向更远的地方，眼中平静如水，却又似波涛汹涌，“爹娘不一样，出身不一样，经历不一样，命就不一样……我们每一个人都不可能一样的。”
冈田默然。
话题偏离了本意，似乎变得有些沉重了，这超乎了他的意料。再细细字字推敲，整句话好像还隐藏着什么玄机，冈田肯定，这个人身上有秘密。
他突然感觉大野智似乎要比江湖上传闻的还要神秘。
只是他为什么要向自己透露这么多？什么都不说，不是最安全的做法么？他就不怕自己把这些话散出去么？
“其实你不用多想什么。”
大野看冈田在无意识间眉头拧成了疙瘩，心下已猜出来八九分来，他将斗笠又戴回到头上，用空着的手去接另一只手上的水桶。
“要知道，这些话我不是对威陆山寨的六当家说的，而是对和也的朋友冈田准一说的。至于和也，我只想选择站在他身后，而不是身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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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前一道人影从上而下跃下来，足尖点地，稳稳一落没弄出半点声响。
“怎么样？”
“没问题，房上没人。”
相叶雅纪看着樱井翔欢快地摇摇头，然后大大咧咧地坐在了樱井的旁边。樱井见他衣袖上蹭了些灰伸手想帮他掸掉，忽然意识到两人之间还隔了张桌子，随即拍了拍他的肩，努着嘴用眼睛示意，相叶不解地低头看了看，恍然大悟，拍掉落灰抬头给了对方好大一个笑脸。
“和也，那边什么情况？”
二宫猛然回了神，寻着声音把视线从樱相两人身上转到发问人那张圆脸上，恶劣地扬了下下巴。
“那边是哪边？”
大野看着他笑，简明扼要四个字就剥夺了他抬杠的机会，“威陆山寨。”
“我觉得没什么问题。”不知是不是因为是回家了，二宫的心情好像很好的样子，也没什么不满，收了玩闹的情绪表情变得认真起来，“至少曾经出现在家里的黑衣人应该不是他们六个人中的一个。”
“四哥，原来你……”听到两个人默契地对话，一旁的松本这时才恍悟过来二宫这次任性胡闹离家出走的真正的目的。
二宫不满地看了他一眼，“你不会才明白吧。”不等松本辩驳，又掉过头继续汇报情况以掩饰这个半真半假的事实。
“我留意了下，六个人里面没有左撇子，不过当然了，也不能排除有人故意掩盖事实。可通过这几天的观察，我个人觉得知念的事情应该跟威陆山寨没有关系。大哥你也去过寨子了，自己觉得呢？”
“坂本寨主听翔介绍我时明显吃了一惊，却不惊慌，对于我的来意，倒是有几分看戏的神色，我觉得不像是装的。翔，你说呢？”
“我也觉得。”樱井附和，“后来跟他又聊了聊，感觉不出什么。所以，这事应该跟威陆山寨没关系吧。”
线索到此中断，也许一开始他们的方向就是错的也说不定。
意识到这一点，大家都沉默下来。相叶本来想说点什么缓和一下沉闷的气氛，张张嘴，又把话咽了回去。
丸山隆平的事情还没解决，就又添了知念侑李这一桩，下一次，还不知道又要轮到谁。
二宫突然被自己这种想法吓了一跳，他下意识皱着眉四下扫视。大野智坐在自己的斜前方面色平静不知在想什么，只是膝上放着的手在半掩的衣袖下紧紧攥成了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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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夜已至深，二宫却忽然从床上翻身起了来。
他动作迅速的穿上衣服鞋子刚要轻轻推门出去，几声怪异的猫叫就从外面传进来，像小孩子在哭，鬼哭狼嚎的，吓人得很。
看来只是个野猫闹春而已，竟也能让自己草木皆兵。
二宫紧皱的眉头一下子就松了开来，扶着门闩暗自好笑。可想了想还是不大放心，推门出了屋。
已是过了立秋，夜里的温度开始转凉，在屋里倒是不觉得什么，出来被小风这么一吹，不禁打了个哆嗦。缩了缩脖子，他无声地跨出廊口回头向房顶上看，然后暗自运功，提了一口气再足下用力，轻轻一跃便扒着房檐翻了上去。
房顶上果然有活物在动，二宫借着月光看清是两只猫在做见不得人的事，他故意弄出响动，那偷欢的猫儿受到惊吓，三下两下就跑得没了踪影。
一切又重归了平静。
二宫抬头看天上的月亮，如金黄色圆盘般悬在空中，很明很亮，亮得空中看不到几颗星星，也照得地上是光影分明。
这样月明星稀的晴夜是不适合夜探的。
二宫在心里下了判断，但依然立在房顶警惕地俯视整座院落。
忽然一阵秋风拂面，院中立刻树影婆娑起来，还有树叶间相互摩擦的沙沙的声扰了他的视觉和听觉。他想了想，从房顶上跳下去，往个角落方向走。
“今天是谁的岗？”
在一个暗角里，二宫停下脚步，他压低声音轻轻问了一句，随即一个人影不出一点声响地闪了出来。
“是我。”
暗中看不清面孔，可二宫从声音就轻易辨出了是锦户亮。自从家里出了事，为了保险起见夜里就开始安揷暗岗。
“今晚有什么情况么？”那几声猫叫，闹的他还是安不下心来。
“没有，不过刚才大哥也来问过我，难道今天晚上有事情？”
“我大哥？”二宫见锦户点点头，他才继续说，“应该没事，估计是刚才闹猫，也把他吵醒了。”
“没事情就好。”锦户松了口气。
“辛苦了。”二宫拍了拍他的肩膀。这种暗岗必须要找武功又好又得信任的人，当初商量时，他们左思右想才决定让跟了多年，与他们关系最好的几个兄弟来担此重任。
“这点辛苦不算什么，你过阵子多放我两天假就成。”锦户咧着大嘴笑着跟他讨价还价，忽然又想起什么，“对了，我见大哥往后院去了。”
“恩，我过去去看看。”
二宫点头，转身离开。锦户没多做停留，又退回到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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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想着大野智会跑到后院里做什么，二宫刚过了月亮门，就见他的大哥靠在不远处的假山边望着天上的月亮好像在发呆。不知是不是月光太过惨白的关系，形单影调给人一种悲凉的感觉。
一言不发的慢慢靠过去，直到大野智发现了他扭过头来。平静的脸上看不到惊讶，就好像早就知道来的人是他一样。
“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睡？”
“被野猫吵醒了，睡不着。亮说看你往这边来了，我就过来看看。”换做是以前，二宫断然不会回答得这样痛快，可是今日，他就是想好好跟他说说话。
“大哥怎么也是睡不着了么？”稍微又停了下，然后问了相似的问题。
“恩，就是想出来透透气，吹吹风。”
“心烦？”
大野智想了想，点了点头。
“跟我说话需要想这么半天么？”二宫轻笑。
这句话还是往日的二宫式风格，但语气中不再有戾气也听不出任何不满，倒像是无所谓的一句调侃。自从从威陆山寨回来，二宫对他的态度就明显有了改变。不知是冈田准一对他说了什么，还是二宫自己想通了什么。
大野智轻咬了下下唇，没回答。
二宫也不着急，与他保持几步开外的距离静静地注视着他。当四目相碰在一起，就没有再移开。
无风。夜静得有些可怕。院子里唯一光明的东西，就是头顶那一轮明月。双方都想通过这仅有的光看清对方眼睛里的东西，却又都在极力掩饰彼此暗藏的情绪。
“和也……”
最终是大野智开了口，叫了名字却又没继续说下去，微垂了眼皮移开目光看着他的领口，却又觉得不妥，索性转了身。
“这一回可是大哥输了。”
大野不看他，却能从平静的话里听出几分笑意。这样的冷静，已是回到了当初那个二宫和也，他终是松了口气，可心里却莫名有几分失落。
“对不起……还有谢谢你。”
声音不大，却让大野猛然回了头。
二宫见他转过来看自己，就朝他笑起来。
“前阵子四弟我太过任性，明明知道大哥有心事还胡闹给你添了乱，冷静下来想想实在不该。不过这么多年大家在一起，磕磕碰碰总是难免，有打有闹才更像是兄弟不是？我不介意了，希望大哥也表介意，我们就像从前一样，好不好？”一席话说完二宫见大野还是沉默，又详装不高兴地撇了撇嘴。
“给我点反应好不好，我这还是第一次厚着脸皮跟你道歉，就不能给四弟我个台阶下么？”
大野轻轻摇了摇头。
“我从没生过你的气，你没必要道歉的。如果真要是道歉，也应该是我……”
“打住。”二宫知道他要说什么连忙制止，“那件事并不是你的错，而我也没放在心上。你就当它没发生过……忘了吧。”
大野眼中闪烁了下，随后轻声“嗯”了一声。
这时又一阵小风忽然吹起来，吹得院子里的树叶哗啦啦作响。二宫不住一个哆嗦，他伸手紧了紧领口。
“好冷，我要回去了，大哥也早点休息吧。”
“好。”
朝他摆摆手，转身走了几步，又想起了什么放慢脚步回过头来。
“对了，还有一句话忘了说。”
“什么？”
“就是谢谢大哥你，让我学会了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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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狠虐下去，但也没让它甜了，三个人都选择退一步的话，绕了一圈似乎又回到了原点= =。。。
然后我想说，想看虐大哥的GN表着急，坏心的LZ会在后面的后面狠狠虐大哥的，到时候各位妈表打残我就好TAT
故事还很长，LZ是个罗嗦的人，有耐心的GN们请慢慢等，虽然剧情很白很狗血OT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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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0 蒙面君2010/6/7 23:09:00
这回木有SK，只有SA。。再加点新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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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又是一个秋高气爽的好天气。
相叶和松本两个人在院子里切磋武艺，二宫闲散地坐在长廊的围栏上靠着柱子观战。因为是赤手空拳的较量，所以即使坐得近些，他也不是很担心会殃及池鱼。
雅纪的轻功很好，擅长以退为进，很爱先以守为主，边守边用自己的优势左窜右跳，待到对方进攻失了条理，再找准时机突然反击。而松润是谨慎又认真，总想做到最完美的状态。但这样太过专注较量，很容易忽略周围的情况造成恋战局面。
二宫边看边分析着两个人的优胜劣势，脑中想象着如果遇到同样的情况自己又会怎么对付。而打斗的两人也正在兴头上，相叶左避右躲想等松本露出破绽再攻回去，但松本却不给他这个机会，大有疲惫战的架势，看样子是想把相叶拖得失了耐性。相叶此时的确也有些泛了浮躁，已经不像开始时那么认真对待了，情形逐渐变成一个跑着躲一个追着打的局面。
“三哥，你到底想不想打了。”刚才明明是自己占了优势，怎么现在又变得这么被动？没打两下，相叶就跳开了，追过去再打两下他又趁机逃开。
“这不是在打么？”相叶刚站住脚一拳就迎面而来，他微侧开头，拳头带着风从耳边扫过。“好险。”相叶暗自庆幸，一边出拳回击一边不满的大叫，“松润你怎么可以往脸上打！我不玩了！”
说着腰部用力纵身向后跃，想用几个后翻拉开两人距离。
“相叶雅纪！”
这时突然一声怒气冲天的大吼从远处传来，被点了名字的人脚刚落了地，被这突然一声惊吓，腿一软，“哎呦”一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三哥你没事吧。”
松本见了马上跑过去看情况，而二宫则是一脸疑惑地往声音的来处望。就见樱井翔快步向这边走，剑眉紧锁，怒形于色。
“翔，你这么凶巴巴的干什么？吓我这一跳。”相叶被松本拉起来，拍拍摔疼的屁股嘟着嘴抱怨。
“你自己做了什么心里应该最清楚！”樱井将手里攥着的东西扔到他身上。
一团纸团本没什么重量，打在身上也并不疼，可这样的举动让相叶愣住了。樱井从来没跟他发过这么大脾气，连名带姓的吼他还是第一次，他站着原地没动，只是不解的看着对方，而樱井只是瞪着他不说话，显然是气得失了语言。松本看了看两个人，弯腰把那团纸捡起来，展开来看。
“红衣五教相叶雅纪于三日后前往决胜崖进行下一轮比试，收到此柬请务必出席。中居堂。”走过来的二宫扒着松本的肩膀站在他身后伸着脖子读纸上的字。
“中居堂？莫不成这是今年武林比武大会的邀请函？怎么这么奇怪点着名的要三哥去？”松本看向樱井。
“什么邀请函，你看上面写着‘进行下一轮比试’，我怎么觉得更像是告知结果的帖子？”二宫伸出戳了戳纸上那几个字，“还决胜崖啊，三哥你够厉害的啊，能去决胜崖较量，就意味着江湖排名你已经挤进前十了。”
“什么武林比武大会，什么前十名的。”相叶听他们这么一说，疑惑地皱起了眉头，“我前两天就是无聊，随便参加了个比试。”
“你！相叶雅纪，你想气死我是不是？！”樱井一听，火气更大了，“没搞清楚人家在干什么你就跑去掺和这一脚。你无聊，怎么折腾都可以，家里这么多兄弟都可以陪着你打陪着你闹，你却要偏偏凑这个热闹干什么？”
“我……”那天什么状况相叶自己也是有点稀里糊涂，自知理亏，也不敢顶嘴，陪着笑地去拽他的袖子，“翔你别生气，都怪我一时糊涂，下次我不去就是了。”
“你当武林比武大会是什么？说不去就能不去了？要真是如此，我还能犯得着这么跟你置气？”樱井看对方主动低头，心一下软了下来，口气也缓了不少，可为了表示自己还在生气，撤胳膊甩开了相叶的手，“我已经去过中居堂了，表达了想退出比赛的意思，但没成功了。理由是岚教三番五次拒绝诚心邀请，参加比试获胜又要随意中途退出，态度轻蔑傲慢，有藐视武林比武大会，公然向盟主与整个江湖挑衅的意思。”说完，还无奈地叹了口气。
“靠，这帽子扣的，都上升到江湖了。中居那老头嘴巴也够毒的。”二宫冷笑一声，“想是咱们次次拒绝，早已积怨已久，可逮到这次机会让他逞了口舌之快。”
“那现在怎么办？”松本问，“这事大哥知道了么？”绝不参加武林比武大会是大野智当初的请求，几个人都是满口答应下来的。而现在让中居这么一说，这一次似乎非参加不可了。
“还没。”樱井摇摇头，然后看向相叶，“雅纪你一会儿跟我去找大哥，看他怎么说。”
“哦。”相叶整个人都蔫下来，低着头咬着下唇，可怜兮兮的样子倒像是谁欺负了他。
“三哥你也不必这样，不想比赛咱办法多的事。”二宫难得没有再落井下石，拍他的肩给他出主意，“最简单最让对方说不出来的办法就是在第一场比试的时候就故意输下来，反正你也挤进前十了，咱又不争第一，一个第十对岚教来说已经够用了。”
“故意输下来要是露出破绽被看出来怎么办？到时候又要说咱们不把他们看在眼里，给咱扣帽子。”松本反问。
二宫眼珠子一转刚要答话，樱井抬手示意他不用说了。
“先听听大哥怎么说，这些之后再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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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知之后大野智的反应是在樱井翔的意料之中，对方没有发火，只是很无奈地摇了摇头，不过他没有想到，大野智最后的提议会跟二宫和也的想法是一样的。
从大野智的房间出来，相叶默默地跟在樱井的后面，不敢跟他说话，只是低着头看他的脚后跟在衣摆下若隐若现。
“哎呦。”
前面的人突然停下来，相叶一个没留神撞了上去，并不疼，他只是把自己吓了一跳。
“撞到哪儿了？”樱井回身，看相叶捂着自己的鼻子，上前一步去扒他脸上的手，“我看看。”
“不疼的。”
虽然这么说，相叶却是乖乖地放下手，等到面前的人一脸关切的凑近自己，鼻子不知怎的一酸，眼睛里就转出了泪花。
“都流泪了还说不疼。”樱井微皱了眉，“抱歉，都怪我突然停下来。”
“不是的。”相叶摇着头退了一步，“是雅纪知道犯了错误，心里难受。翔和大哥都不怪我，这一次就连小和也不骂我，可大家越是这样雅纪心里就越觉得难受。”
“我不怪你，那刚才吼你算什么？”听他这么说，樱井立刻故意板起脸，随后又笑着伸手轻拍对方的脸蛋儿，“雅纪知道错了就够了，不必太过在意。”
“可刚才翔好像真的很生气的样子啊。”
“那不是被你气的。”樱井摇摇头，“刚从中居堂回来没有调整好心态，对不起把火气发在你身上。”
“那不还是因为我。”相叶懊恼地摸摸被拍的那侧脸颊，“不过我一直不明白，大哥为什么不让我们参加武林比武大会啊。”
“那雅纪觉得为什么要参加啊？”
樱井看相叶被自己的反问问愣住了，微微一笑继续说，“雅纪也想不到必须参加的理由吧。”
相叶摇头。
“翔你知道的，当初我提议建帮派，只是想大家能在江湖上站住脚，谋生存而已。后来的什么比武大会江湖排名，对我来说，没有什么意义。”
“所以，大哥也是这么想的吧。”樱井扭头往大野智房间的方向看，“而且比赛场上虽然规定点到为止，但刀剑相碰，难免死伤，更何况是争夺江湖排名的比武大会。大哥也是不希望我们出现任何的闪失，才不愿我们去抛这个头，露这个脸吧。”
“……对不起。让大家为我担心了。”
樱井回头，看相叶耷拉着脑袋没有一点活力的样子，想了想伸手去揉他的头发，“这事也算不上错误，别太往心里去。怕我们担心的话，找准机会早点全身退出来就好。”
“翔……”相叶哽着嗓子叫了一声，眼圈又开始泛红。
“怎么又哭。”樱井有些无奈，相叶的性子总是让他感叹不已，几年前那一次因不慎遭了暗算眼睛差点瞎掉了，兄弟几个急得团团转，也没见他落一滴眼泪，反倒像个没事人似的平静得很，想说他性格坚强，可又有时候在些小事上感情脆弱得动不动就红眼圈。
“我也不想哭，只是觉得翔很好，总这么温柔的对雅纪……就是觉得窝心，让雅纪很感动。”
“傻瓜，对你好也能哭出来。”樱井轻轻敲了下他的脑袋，“咱们兄弟几个这么多年在一起就像是一家人，一家人自然要对一家人好。大哥凡事都不爱表露出来，老四老五都是脸皮儿薄的人，刀子嘴豆腐心……其实大家都对雅纪很好不是么？”
“不一样的。”相叶胡噜着脑袋微微撅起嘴，“总之我觉得翔最好了。”
“没办法啊。”樱井立马换作一脸严肃的样子，“雅纪比和也笨，比润马虎，平时总被两个弟弟欺负，我这个作哥哥的都看不过去了，再不疼些就真的没人爱了。”
相叶一手扶着头僵在原地，“真是这样么？”
“开玩笑的。”樱井见他好像当真了，扑哧一下笑出来，伸手刮了下他的鼻子，“真是小孩子性情。”
“才不是。”相叶对着他做了个鬼脸，然后不好意思的自顾自地也笑起来。
“心情好点了？”
“嗯。”相叶的情绪就像傍晚的雷阵雨，来得快去得也快。
“调整好心情就把注意力放在比赛的事上，好好动动脑筋想想该怎么不露破绽的全身而退。”樱井这回是真的严肃了起来，他格外认真的看着相叶，“赛场上谁也预料不到下一秒会出现什么状况，所以这一次，我们谁都帮不了你，只能靠你自己了，明白么？”
相叶点头。这一点，他还是清楚的。
“成吧，你回屋歇着吧。大哥的想法我去跟和也和润说。”樱井拍拍他的肩，转身要走。
“翔。”
相叶一把拉住对方的袖子。樱井回头等着他的下文，可他想了想，又松了手，“没什么事了……”
“有事想起来就去找我好了。”樱井朝他温柔的笑。
“好。”相叶回笑，暗自心想，翔你这么好，有事没事我都要去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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