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K] 藏头露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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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0 兔八面2010/4/12 7:40:00
生日过了，放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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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一
堂本刚九岁的时候，在小学的鼓号队里敲鼓，精力充沛得让人头疼。
“您家的孩子恐怕音乐天赋超群，不如考虑请专业人士指导…”顾问老师斜眼瞟那个肩挎小鼓装了马达一样的小孩，对来接孩子的刚妈语重心长。
正好隔壁搬来了音乐人忍成先生一家，虽然称先生也只是二十出头的年轻夫妇，早年在东京玩女主音加Producer的二人band，似乎在业界正经走红过一段。现在有了孩子刚会走路，夫妇俩决定回关西安定下来，老公是科班打击乐出身，准备以此教学谋生。
天时地利人和，堂本小刚扑闪着又圆又亮的眼睛被领进了隔壁家的师门。老师对第一个上门学生相当重视，当天就带进私家琴房，所有珍藏乐器任其摆弄，末了还拿出看家本领炫了一套爵士鼓技。九岁那正是白纸一样的年纪，这等华丽的震撼，堂本小刚纵使再怎么懒散怕生满心打着退堂鼓，也轻易就被折服了。从那天起，隔壁的先生家就对堂本小刚产生了一种神奇的吸引力。起初是每周一次个别授课学鼓，不久就开始跟着先生摆弄键盘，再过一年先生耐不住他小狗一样求知欲灼灼的眼睛，开始传授吉他。邻里相照近水楼台，堂本小刚家毕竟凑不出所有乐器场地，于是最后连练琴也赖在先生琴房，每天报到比学校出勤率还齐，临走还有师母的手作奶油蛋糕焦糖布丁曲奇饼干勃朗尼慰劳。
而从成果来看这孩子也相当争气，一年不到就开始在不大不小的比赛汇演里拿些名头好听的奖，连带给忍成先生招来不少慕名的学生，后来连附近城市的演艺学校都开始请先生去授课。忍成夫妇爱才，并且相当年轻，而第一个学生对老师来说总是特殊的，加上堂本小刚是个早熟敏锐伶牙俐齿的孩子，跟大人聊天头头是道，即使忍成先生后来开班教了多少学生，对他总是特殊的。
十四岁的年纪，堂本刚仍旧风雨无阻每天到先生家报到。他那时已经是相当不错的鼓手，吉他键盘也都上了手，跟附近学校几个孩子组乐队，在各校学园祭里收获女孩子的钦慕。肥皂泡一样绚烂多彩的音乐人生——这是当时他自己以及所有人为他描绘的未来。
人生的路口有很多暗藏杀机，经过时无知无觉，侥幸走对了，回头一看冷汗直冒，而走错了，就没得回头这码事。
堂本刚从未后悔与音乐相遇。
堂本刚也从未后悔与任何人相遇。即便是忍成先生。
只是有两年的时光，如果可以的话，希望能从自己人生里消去。
或者只从记忆里抹去也好。
十四岁是个非常暧昧的年纪，孩童与少年的中间地带。那一年忍成先生的儿子开始上学，忍成太太开始在附近超市兼职贴补家用，放学后的琴房，往往成为堂本刚与先生独处的密室。
师生之间的感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质的，两个人都无法厘清。先生仍然手把手教他每一个与音乐沟通的姿势，而音乐或许的确是有魔力的，肌肤碰触的每个瞬间，汗水滴落的光辉，都开始随音律罩上魔幻的色彩。
令人心跳加速。
十四岁的堂本刚并不明白这种心跳，到底是来自心脏与鼓点的共鸣，还是别的什么。他只知道自己在全力散发着什么，他渴望回应，渴望某种更深层的共鸣。而驱骋音乐的忍成先生总散发着强大的光芒，直捣心底的光芒。被对方常年与乐器相伴而生着好看的茧的手指碰触，这种光芒就震_chan着通过自己全身。
他从九岁就被这光芒笼罩。而且他知道，他一直想要这光芒。
最初只是碰触而已。无关痛痒、轻松不经意的碰触，赞许时落在肩头，鼓励时扶在腰上。十四岁的少年并不知道，自己无法掩饰的轻微_chan抖、变速的呼吸，对成年人来说是怎样的讯息。而忍成先生也并不是蓄意猥亵学生的变态教师。他只是孤寂。他刚过二十六岁，所有青春年少的梦想，却已被责任过早逼到了生命角落。曾一起追逐梦想的女性，如今满脑子只有孩子和现实的安逸。与周围人相处，也只需提供现实的承诺，来满足他们惯于安逸的追求。
这个城镇寂静得让人窒息。
只在这个少年身上，还勉强能看到他曾想穷尽生命去追求的一切，那绚丽虚妄的火光余烬。
所以他爱这个少年，爱那双湿润无垢的眼睛，爱那青涩却充满生命能量和未来性的身体——好像爱着自己的影子，又好像是救命的灵丹妙药，让他无法抑制想要_Tun下。
很多年后，当堂本刚到了同样的年纪，才能够稍微理智地体味那个人的那份绝望。而当时，他全副心思都集中在自己失衡的迷惘中。若有似无的亲昵，稀松平常却又别有深意的碰触，人前人后的反差…他无法确定对方的意图，也无法确认自己的态度。
他隐隐能看到那光芒中的黑暗，却又不确定自己是否也被那黑暗吸引着。
中学临近毕业，一起长大的亲友准一希望能一起升学，而家人对他学音乐的态度也开始有所变化——毕竟是条前途未卜的路，没必要过早孤注一掷。一直被护在羽翼下长大，堂本刚对未来虽然是个有主意的孩子，却并不善于说服家人。他想去寻求忍成先生的意见，对方就是在这个年纪离家，去东京闯荡了一片天地回来。而亲友对此却并不赞同：
“小刚，那个人我不喜欢。你表太相信他。”
是先见之明、第六感，还是仅仅出于自私？多年之后冈田准一也无法厘清。他只知道，他后悔当时没有更强硬地去阻止。虽然以他对堂本刚性子中那种执拗的了解，也知道即使再怎么阻止，事情都未必改观。
忍成先生劝学生先安心上高中，“表急着出去，我还有很多东西要教给你。”这意见在所有人看来都是明智而负责任的。
只是他真正所教的，并不只是众人所想的。-
小小BL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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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P:525
- 文:198 分:1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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