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 = =2010/8/26 18:58:00
嗯嗯,好好看过之后再来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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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松本先生似乎是下了某种决定哪,和大野先生有关的?
一出来就红的不得了……
是不是说大野曾经也是站在娱乐圈top的人来的,结果一下子落了下来。
虽然以他的性格来说,大约也不会觉得站在top会带来什么太多的好处,但是总归被人认同的感觉谁都拒绝不了。
104 许愿2010/8/26 22:59:00
回家的途中路过一家音像店,忍不住让出租车司机停车。松本走进店里,张望半天。
新出的热门cd自然摆放在显眼的位置上,松本几乎不费劲就看见了大野新出的单曲。他拿了张问店员,有没有这个人以前的cd碟卖。
店员领他进了里面,一排排的cd整齐放置在架子上面,五彩斑斓的就像是一个个梦想。他记得以前在看见的Elliott Erwitt给年轻摄影师的建议,“这是一条很艰难的路,人很多,机会却很少。我最好的建议就是,找一份稳定的工作,因为快乐而摄影,说到底,摄影只是一种消磨时间的绝佳方式。”
其实这又何尝不能放在其他道路上,绘画也好唱歌也好,古典音乐也好现代舞也好。每年在那些专门学校毕业出来的人有多少,最后真正成功的又有多少?
他对于自己的侥幸成功心怀感激,却也从不觉得那些失败者值得怜悯。毕竟是自己选择的道路,不管是失败还是成功,都必须由自己一力承担。
大野以前的cd碟放在角落中,松本将店里有货的两张专辑和另外一张单曲一并买下了。说服自己买下的理由很多,松本深信他此举是为了增加国家GDP和对一位歌唱家的鼓励。
回到家之后,拆了张专辑丢进cd机中,流泻在房间中的音乐和其他的快餐垃圾没有什么两样。朗朗上口的口水歌并不需要什么唱功,没有广泛的宣传这种歌根本不可能卖的好。
他拿着相机在窗口摆弄,略微有些出神,等到反应过来是已经过了三四首歌。男人的声音一如往常的清澈明亮,即使唱到高音部分依旧是很漂亮的声线,没有一丁点儿破音。
他忍不住调出他那些照片来,穿着普通T恤和牛仔库的男人注视着镜头、微笑着、皱着眉、侧过脸、紧紧抿着唇、目光透过镜头落在远处。松本把玩着手中的相机,将照片调到最后一张的侧脸,椅子向后倾斜,他抬起手臂,从取景框中注视着自己的电脑。
“咔嚓”。
松本想,这下终于能够记清楚了,他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拍摄他的表情的。
只是那两个字,怎样也不能够说出口。
晚上睡得很晚,在床上怎样辗转反侧都不能人睡。干脆起来点了根烟,靠在阳台上。
即使是深夜,东京的街道上也能看见一长串的车尾灯。松本吐了口烟,“哼”了声,低下头笑了起来。黑暗中烟头上的星火明明灭灭,与远处光华逼人的街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第二天起来头昏昏沉沉的痛,松本去浴室浇了几捧冷水在脸上,拨了个电话给锦户:“最近有什么工作介绍?”
电话那头的锦户倒抽了一口凉气:“现在我们这边自己的摄影记者都闲到要死,你不如去问问其他杂志,像森田前辈他们那种高端时尚杂肯定比我们这种狗仔杂更适合你啊。”
“我这不是换个口味么,”松本心不在焉的打开橱子,挑出件T恤配了外套,“你现在在哪?”
结果还是接了个棚内摄影的工作。模特是当季一部剧的女主角,今年刚满20就已经大大小小的主过三四部剧了,据说这部之后要向映画发展。
拍摄过程总共用了两小时不到,模特和摄影师对彼此都相当满意。松本和杂志编辑、经纪人初步敲定了几十张照片,准备回家细细挑上几张用在杂志上。
出摄影棚的时候刚好碰见另一组人进旁边的棚,松本眼尖,一眼就看见了跟在队伍最后面慢慢磨蹭着的大野智。他跟这边的几个负责人打了个招呼,就晃进了旁边的队伍。
年轻摄影师果然是认识的人,松本和许久不见的摄影师寒暄几句,有意无意的问:“这是拍什么?”
“上面说要做个最近热卖的情歌特辑,先照几张相。”
虽然是这么说,但是过来的多半是些不怎么红的歌手,想必当红的歌手自然会有人跟过去拍。松本站在照相机后面看了几眼。摄影师说:“你还真是给我压力啊。”
松本笑笑,说句抱歉:“完了一起去喝酒?”
“好,你先在这边等我一下吧。”
他就在摄影棚里晃悠,于大野智面对面的碰面时,像是许久不见的朋友一样露出了笑容:“好久不见,真巧。”
站在大野身旁的助理跟上一步,在他耳边说:“是松本润先生。”
大野尴尬的咳嗽一声:“嗯,我知道,是松本先生。”
126 许愿2010/8/27 20:34:00
大野智说:“上次托您的照顾了,真是谢谢。”
松本回:“没什么,应该的。”
拍摄开始后,松本一直坐在片场后面的椅子上。拍摄过程堪称无聊,轮到大野智时,他依旧只会摆那几个动作。松本手有点痒,控制不住想从背包里拿相机。
禁烟区就是不好,松本最后掏出根烟叼在嘴上,并不点燃,只是用食指和拇指比出一个取景框,框住了大野智。
“啧。”
其实并不怎么……好看。
拍摄结束后不知谁的提议,几个人出去喝酒的建议变成了一群人出去聚众。松本站在中央,手指上夹着那根未点燃的烟,和朋友说笑着。
他看了一眼外围。
“大野!”
不怎么红的歌手转过头来。
“一起来玩吧。”
大野还想推月兑,被几个人用什么“出名了就忘记朋友”一挤兑,加上几个人勾肩搭背的说着一定要去,就晕头转向的换了衣服和松本他们一到走了。
一群人中也有几个在业内算是有名,聚在街头太出众。大家商量着坐车分几批走去吃饭,然后到相熟的地方唱K。
大野其实和那群人不怎么熟,分车走的时候松本稍稍留了个心眼,就让他上了自己的车。
三四个人一辆车出发,松本从市区抄了小道,车灯下的树影被拉长有缩短,速度不快,两旁的景色却依旧一直退去,怎样也不能一直停留在车窗中。
他开了车内灯,先是放的蓝调。副驾驶的人说是换过一首曲子吧,松本随手指了指cd架,让他在里面找曲子。
后座的大野很安静,从上车起就不怎么说话。松本透过后视镜看了看他的脸,在车内明晦不定的灯光下,男人垂下了睫毛,靠在座位上,像是在睡觉。
“啊,大野,这里居然有你的碟。”副驾驶的朋友将那张cd递过后面去,“我还没看过呢,什么时候出的?”
松本的眼神飘了飘,还是盯住了前方。
“大概是两、三年前吧。”
那句话和他跟松本说的第一句话一样,充满了困惑、软绵绵的毫无攻击性。
“没想到你还是大野的歌迷啊。”朋友打趣说。
松本知道他应该怎样答,他扯起嘴角笑了笑:“是啊,下次给我签个名吧。”
几句话轻描淡写的带了过去,最终放进cd机的却并不是那张碟。下车的时候松本去后面开门,吓了正想要钻出来的大野一跳。
出来的时候松本的手指碰到了大野手背,一瞬间就分开之后他没有去看那个人的表情。
松本对大野说:“给我个签名吧,到我家里来。”
他关上车门,笑着去迎接后到的几辆车,所以并没有看见大野回过头来,脸上都是惊诧的表情。大野说:“不好。”
只是那么小声,他也不确定松本有没有听到。
我觉得我可以先去先去抽自己两耳光
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写的动力了
这几天有点心力憔悴,压力太大了(滚,你有什么压力
暂时先百字更,求RP
136 许愿2010/8/28 14:52:00
百字更,只是惯例的自我嫌弃期,希望这篇能熬过
依旧低热中,求RP
吃完了饭,就近找了一家K歌房。大家私底下可能来过几次,如此大规模的聚众前来倒是少见。不多时就兴奋起来,最先开唱的当然是几位歌手,恶作剧一般将自己当红的情歌唱的声嘶力竭。大野笑嘻嘻的接过话筒,前奏刚起就用重金属摇滚似的方式“蹬蹬蹬”了起来,到了中间更是用演歌的唱腔,走调走了个彻底。
一首歌之后他将麦递给别人,下来就被两三个人勾肩搭背的笑着说:“唱的好!”
一起过来聚的多半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懂得闹腾也会闹腾。一个多小时下来歌唱得多,酒水喝的也多,当场就倒了两三个。松本点了首歌,看看已经排到了十名开外,又将它揷到了上面。
坐回去之后,刚和朋友说了会话,前奏就响了起来。他笑了笑,看着大野。
“这首歌是谁点的?”
“哇,大野,这不是你的歌吗?”
推搡中大野被推到了前面,拿着话筒看了半天,中间终于找到了调,唱了起来。松本站起来拍了拍手:“我想起来了,这首歌我点的。”
他上了前,那些人又是一阵吵闹。包厢里乱轰轰的,松本举起手示意了下。在下面的起哄声中,搭上大野的肩,凑近话筒前面,自顾自的合唱起来。
大野还在笑着,笑容却有些勉强了。
即使是在昏暗的包厢里,这么近的距离下依旧能看的清楚微小的细节,耳鬓的头发被剪得短短的,小小的耳垂变得通红。松本放任自己靠在他身上,从颈脖处可以嗅到那天晚上的男人的气味。
带着酒臭和些许汗味的体味,夏威夷的夜晚弥散着潮湿的海的气味,赤果的身体上体温变得格外鲜明,这个男人沉重的chuan_Xi和断断续续的呻喑。
松本想这真不是个好的体验,在爱情到来之前提前降临的性爱,或者说在没有察觉到爱情早已降临之时的性爱。
整首歌唱完之后大野甩开他的手就像甩开一条滑溜溜的蛇一样,这多少让松本的自尊心受了点小伤。动作太大,几个看出眉目的朋友脸色变得不太好。
松本若无其事的甩了甩手:“静电真是够呛。”
大野干笑了两句。
“松本你啊,没有静电都够电上一票人,有了静电还了得。”
这种笑话,大家笑笑也就过去了,没有人会往心里去。之后的几首歌又是热闹非凡。松本看见大野和这次活动牵头的几个人说了声,在架子上去了外套,推开门走了出去。
他看看场子里闹哄哄的一群人,知道不会有人注意他,也从沙发后面绕道门口,推开门走了出去。
“大野,”他叫住面前人,“这么快就回去?”
“去上个厕所而已。”
“我在外面等你。”
“……”
150 许愿2010/8/28 19:44:00
144L GN你是在威胁我么 QAQ
看了评论之后真是汗颜,明明一开始只想写个比较轻松狗血的小爱情故事,最后走走温馨风而已
现在……看见写出来的东西真是囧到不行
一小段一小段的更,求RP
在厕所门口又被袭击了,就跟夏威夷的那天晚上一模一样,明明只是419对象而已,大野对此感到由衷的困惑。
外套被撩了上去,手掌沿着腰侧摩挲,掌心的温度透过T恤穿导到皮肤上,后背一阵战栗。
被亲口勿了。
若要分类的话,大野算是男人中忍耐力比较低的那种。不管对伤痛也好感动也好,快乐的事也好难过的事也好,连蒸腾而起的欲望也好。男人的眼睫毛太漂亮,在光线中微微_chan动着,一根一根的搔进了他的心里。
糟糕了。
这么想着的同时,厕所里传来冲水的声音。
大野一把推开了松本。
两人在昏暗狭窄的走道里对视着,厕所里面出来的人穿过他们之中。
“不可以吗?”
松本问。
还是那天的语调,有点像调笑,仿佛看穿了他根本没法拒绝。大野气恼的盯着松本,甚至忽视了他语气中间带着的落寞。
他用呆板的语气告诉对方:“不可以。”
“为什么?”
为什么呢?大野有点疑惑。在他眼中,一夜情就是一夜情,交往对象就是交往对象——不过一般来说,他几乎没有过后者。
他当然知道,如果之后可能在工作上有牵连的话,最好表有什么其他关系。夏威夷松本说出那句“还是算了吧”时,他松了一口气。
那句“再见”的意思,不仅仅是对松本说的,也是对于在夏威夷的自己说的。将那个在夏威夷的大野智永远留在夏威夷,回到东京后,就是那个一直唱着不走红的情歌,偶尔在电视里当个背景微笑着的大野智。
松本明明在那时候也说了,“再见”。
可即使是这样,他依旧能察觉到对方注视着自己的视线。从餐桌上穿过那些酒杯和餐盘,那种视线就像是粘在他身上的网一样,让他的动作迟缓、呼吸困难。
在包厢中,他靠在自己身上时呼吸间打在他颈脖处的气息,让他彻底的慌乱,想要避开他,离他远远的。
为什么不可以呢?
明明只是ML而已。
隐藏在黑暗中的男人注视着他,微微偏着头,脸上是一副疑惑焦躁的表情,眉头蹙起。他仿佛一只优雅的豹子,身材欣长、气场强大。
感觉上,很像是另外一个人。
大野恍惚中看见了小原的影子,站在舞台上弹着吉他的少年也是这副模样,仿佛和其他人天生就不同。
像猎豹,漂亮、危险,而且,魅力十足。
大野真的慌了起来,他结结巴巴的说:“就……就是不可以。”
结果,他落荒而逃。
162 许愿2010/8/29 13:51:00
这章真该改名叫名言名句集锦,囧
巴尔扎克说:“既然失恋,就必须死心,断线而去的风筝是不可能追回来的。”
而普希金则有另一种说法:“我宁愿悄悄的痛苦呻喑,也不想这相思平息。”
松本润有理由相信,之所以存在这两种截然不同的说法是因为前者是批判现实主义文学的奠基人,而后者则是浪漫主义文学的杰出代表。
他没有力气分辨处女座的血统中到底是浪漫主义多一点还是现实主义多一点,因为他悲剧的感冒了。
在流感病毒的面前,失恋的痛苦算个屁。
印象中除了二十一岁时的那场疟疾,他再也没有这么悲惨的时候了。
高热、渴、裹着被子全身大汗淋漓、想吐。
模糊当中他打了二宫电话,但是完全记不得有没有接通,到底说了些什么。一片黑暗当中只有一个一个接踵而至的梦境。
大野智站在昏暗的走道中对他说:“不可以。”
在展览馆的外头,那个人温柔的说:“松润,那只是你的错觉。”
夏威夷清晨蔚蓝的天空下,大野智笑着说:“再见。”
他拼命屏住抽泣,在电话里对那个人说:“我明天就要去埃及了。”电话那头传来那个人的呼吸声,然后他说:“保重。”
“为什么不可以?”
“就是不可以。”
“那么爱情到底是什么?”
“会问出这句话,就说明你还不懂得爱情。”
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医院的床上,睁开眼就看见高挂在床头的盐水瓶,Ye_Ti一滴一滴掉落在透明的滴室当中。左臂由于接收了太多外来Ye_Ti而变得冰凉,他略一转动头,就看见伏在床边呼呼大睡的相叶。
松本坚持他只是睡着了而已,而相叶却坚持他是晕了过去。二宫中午带了外卖的鸡禸粥过来,相叶就絮絮叨叨的说病人不能吃鸡禸。最后松本脸部抽搐着用右手一把夺过鸡禸粥的碗,仰头喝了下去。
二宫嘲笑他说:“昨天晚上接到一个电话,有人用孤魂野鬼的腔调一直在说‘我表紧,不用来看我’。阿勒,是谁来着?”
松本脸上发烫:“是啊,到底是谁?”
出急诊科病房的时候松本付了完全记不得的救护车费。相叶说当时真是吓死我们了,我们一开你家的门就看见你倒在地上,一直说什么好热,着火了,身体烫的吓人。
奇怪的是,松本的梦境中完全没有那么一场大火。
下午相叶开车送退烧的松本回家,松本系了安全带,全身乏力靠在副驾驶位上。
“喂,相叶。”
“嗯?”
“你说,爱情到底是什么?”
“哈?”
“……算了,我本来就不应该问你。”
谁知道第二天早上相叶抱着一堆文档到了他家,背后跟着个眼睛肿到不行的二宫。
“看,”相叶得意的笑着,“这是我找的。”
纸张扑啦啦的盖满了松本整个沙发,松本目瞪口呆的拾起一张。
“莎士比亚:
“爱”和炭相同,烧起来,得设法叫它冷却。让它任意着,那它就要把一颗心烧焦。
爱情里要是掺杂了和它本身无关的算计,那就不是真的爱情。
爱情不是花荫下的甜言,不是桃花源中的蜜语,不是轻绵的眼泪,更不是死硬的强迫,爱情是建立在共同语言的基础上的。
爱情不过是一种疯。
爱情里面要是搀杂了和它本身无关的算计,那就不是真的爱情。
真正的爱情是不能用言语表达的,行为才是忠心的最好说明。
爱的力量是和平,从不顾理性、成规和荣辱,它能使一切恐惧、震惊和痛苦在身受时化作甜蜜。
爱情是一朵生长在绝崖边缘的花,要想采摘它必须有勇气。
………………”
他拾起另一张纸。
“但丁:
………………”
松本彻底无力。
二宫在他身后咬牙切齿:“松本,你以后再跟相叶说话我掐死你!”
171 许愿2010/8/29 22:14:00
matsujun生日快乐!
大野……估计近期出不了场了。
病好之后暂时也没有接工作,宅在家中几天,又去了趟京都采风。回来之后松本抱着闲逛的心情去各个编辑部转悠了一圈,却发现各位摄影记者都处于兴奋中。锦户说这星期杂志摄影记者会组织各位去冲绳玩。
“去不去?”
“我又没加人,怎么去?”
“哎,我们杂志社刚好有个人老婆生孩子走不开,你就顶着这个名额去呗。”
松本被锦户怂恿了老半天都不为所动,顺手接过了张日程表,随口答复着。
“我回去想想,等明天告诉你。”
锦户说了ok,接下来大谈冲绳温暖的冬日,潜水摄影和海鲜。松本从未玩过潜水摄影,听了听,觉得还蛮有趣的,立时有些心动,却依旧不改口:“我回去看看日程啦。”
回家的途中去便利店买盒饭,拿去收银台让店员帮忙加热了。刚好看见旁边放着那本做特辑的杂志。
松本盯着杂志看了半天,直到可爱的女店员说:“你的盒饭已经加热好了噢。”
他接过盒饭,又踌躇了半天,终于在店员奇怪的眼神中用两指拎出那本杂志:“还有这个,一并算账吧。”
手心里面满满都是汗,夹着杂志拎着晚饭走出便利店。冬天的夜晚到来的特别快,往往一瞬间,太阳就在地平线之下了,昏黄的路灯并不能让人觉得温暖。而春天,却确实在所有人都无从察觉之中,拖曳着裙围悄悄靠近。
回家之后,开了灯,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说:“我回来了。”
在玄关月兑了鞋,穿上拖鞋踢踢踏踏走到沙发边上,坐上,将饭盒打开,扯开一次性筷子,耐心的将上面的毛刺磨平,然后双手合十:“我开动了。”
时常也会觉得一室一厅的套间一个人住太过于空旷,有时候说话都会有回音。却不愿意找个人回来将就。
松本想,如果一起住的人是大野就好了。
他觉得模模糊糊找到了爱情的定义,又好像没有。
杂志上关于大野的篇幅不长,采访的问题也不过是那些。
譬如,你喜欢怎样的女孩子?
大野说,这么说也许会很奇怪,可是喜欢比自己大的呢。啊,尽管自己也会被称之为大叔。可是,如果是年上的女孩子,撒娇起来的话不是会很可爱吗?
松本笑着想,真是笨蛋,这样的话说年上的意义不就没有了吗?
森田也对自己说过,恋人的话,还是年上的比较好啊。
果然是年上的恋人……比较好呢,大家都这么觉得,松本将杂志合上,谈起这样的恋爱来也比较轻松吧?
吃完饭后,产生的垃圾完全不想收拾。松本躺在床上,将脸埋在枕头里。想起之前他查过大野的生日,比自己大了两年零九个月。
完了,直到现在为止产生的伤感一点一点的蔓延上来,鼻子开始酸了起来。松本想起去夏威夷前看的文艺片。
男主角在失恋之后,骑着单车从东京一直到北海道,进行的“寻找自我之旅”。
那个小心又笨拙的男主角站在女主角前面,说出那句:“我喜欢你。”
晃动的镜头中,女主角的笑容明媚又漂亮,她说:“谢谢。”
松本那时候哭的稀里哗啦,现在想起来——他想,屁嘞,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说“谢谢”有什么用处?
如果不是喜欢,其他的语言,都是留在心头的刀疤,关于这道刀疤到底是伤感还是温柔,是愤怒还是恶心,又有什么区别?
锦户的电话适时打了过来:“怎样,前辈有想好要去冲神不?”
松本咬牙切齿:“去。”
处于微妙的半失恋状态的男人,其实是很脆弱的。
190 许愿2010/8/31 21:24:00
最近非常忙非常忙 orz
也许不能保证每天都有更
但是绝对会挂记着这里,绝对不会坑的
所以,XQ大神你懂得,给我RP吧!
求求你
两天后出现在机场的松本带着微妙的黑眼圈,因为直到最后才决定报名参加这次旅游,追加的机票座位与锦户隔得相当远。
即便是对于旅游并不那么上心,松本依旧是早早的到了机场,兑换了登机牌上了飞机。刚好是坐的临窗的座位,松本试着调整了一下座位角度,从窗户中俯视下面的人群,越过机场的围栏看见的是一片湛蓝的天空。
早春里难得一见的好天气,松本突然觉得这次飞行也许是个不错的旅程。融化在蓝天之中的飞行会让人觉得心情愉悦。
他仔细的系好安全带,看看手表,离起飞还有四十多分钟,也不知道锦户什么时候能到。
最新一期的摄影杂志上刊登了松本的那篇文章,关于如何进行人物风景照的画面构成。他觉得颇不好意思,因为那篇东西写得过于宽泛,不见得有多少参考价值;另外,对于人物风景照,他并不那么擅长,写出来也不会觉得有多么优秀。
总算是和其他摄影师的一次交流吧,松本如此宽慰自己。登出那篇文章之后,松本又收到了几封读者的来信,其中不乏有写着“松本先生好帅啊”如此没有建议性话题的来信,却也有一些和自己认真探讨其中的一些观点的。
松本摊开杂志,决定趁这次飞行期间再好好读一次那篇文章,想想当时的想法,好与那些来信中提出的一些意见建议交流。
来来往往的旅客几次打断了松本的注意力,坐在他边上的人将手提行李箱放在座位上时,他也没有多注意。
来人很快就放好了行李箱,坐在他身旁的座位上。松本的眼神略微在他的膝盖上扫过,很快就回到了文章里。
然后,他听到了那个熟悉的、一直留在他记忆中的声音。
“松润。”
他的心脏剧烈一跳,然后是漫长的停顿,松本茫然的抬起头。
眼前是那张和以前几乎是一模一样的笑脸,泷泽微笑的看着他:“好久不见。”
松本勉强一笑,却早已丧失了回话的能力。他早该预料到,混在东京的摄影师当中,早晚都会再次遇见他。
只是他没有想到,泷泽出现的如此直截了当,没有给他任何躲闪的机会;泷泽又是出现的如此不巧,刚好卡住了他犹豫不决又无法拒绝爱情到来的时间。
泷泽还是和以前一样,眉目俊朗、轮廓端正秀丽,左眼眼角嵌着一颗泪痣,比电视节目里常出现的最俊俏的男明星还要俊俏几分。
松本还知道,对方的好处并不仅仅是外表而已。这样的相貌,最难得的是工作努力负责,不骄不躁,对朋友和后辈又温柔又体贴,对恋人更加是热情忠诚。
只是这样的人,到了最后还是不能属于自己。
松本打定了主意要沉默,对方却笑喑喑的看着他。
他说:“最后一次联系,还是你要去非洲之前吧。那时候我就知道,松润啊,最后一定会变成在蓝天下翱翔的鹰。”
松本说:“谢谢。”
这么多年没见面了,原以为之后再见,回忆起来的大概会是对于被抛弃的伤心和没有被挽留的愤怒。哪知道再次见面后却只是怀念。
怀念他第一次将相机交到他手上,说:“我们一起吧,去看同样的景色。”
他教自己怎样调焦、怎样取景、怎样用滤镜。不管他最后终于变成什么样子、什么地位,他总归是他的老师,扶持他走上这一段人生的导师。
松本尴尬的和泷泽聊了几句。不知怎的就聊到很久以前去富士山巅拍雪景,两个人跟着登山队费劲千辛万苦登上日本的最高峰,泷泽抓着松本的手,拍下第一张朝阳跃出地平线的照片,云海缭绕在周围,松本第一次知道泷泽的手臂是那么有力。
泷泽注意到他的沉默,转过头,直视着前方,用一种寂寞的语调说:“松润也长大了呢。”
松本笑:“怎么可能没有变化,都已经过去了六七年。”
“但是在我的眼中,松润还是那个时候的松润啊。”泷泽微笑着说,“那个认真的、一心想要往前的、可爱的松润。”
松本大笑:“除去不再可爱和像以前那样有行动力,倒是和以前差不错,怎么说来着,本性难移嘛。”
飞机终于即将起飞,声音甜美的乘务员小姐一直提醒着大家系好安全带。两人的谈话暂时告以一个段落。
松本心神不宁,他用力闭上眼,咬着下唇靠在座位上,试图将自己从重逢之后美好的气氛中月兑离出来。他用力抓住扶手,感受着飞机的震动,因为压力,出现了耳鸣,他却死死咬住下唇不肯松口。
等到飞机终于升空、平稳飞行之后。他听到泷泽关心的问:“怎么了,不舒服吗?”
松本睁开眼,看着对方关切的眼神。
他终于张开嘴,轻轻吐出一口气,垂下眼,又抬起眼直直的看着泷泽,最后,这个成年的男子用带着气声的嘶哑声调问:“takki,教教我,到底怎样才是爱情?到底又怎样,才能会获得爱情?”
他说:“很烂吧,我到现在,居然还没有学会。”
松本看见泷泽摇了摇头,他说:“也许每个人都会这样问自己,因为每个人都不会敢肯定,自己就百分之百懂得爱情。”
泷泽说:“你只要记住一件事情,每个人的爱情都是不同的,只要你能幸福的想着一个人,那么,这就是爱了。”
松本还记得,泷泽以前说过一句。
“幸福对我来说,应该是尖尖的、闪闪发亮的星形。锐利的尖角不经打磨过,所以一不小心碰触到星星的尖角就会被刺痛。”
他按住心口,想着昏暗灯光下大野智抬起头,注视着他的眼睛湿润的,宛如黑色的温润宝石。心口像是被钝器刮檫,刺痛的甜蜜。
泷泽说:“那就是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