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智] 世界末日 (雷 慎入)

67条,20条/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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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Irish发表于:2009/10/12 22:03:00

又雷又白,不合适请右上45。

争取努力撒土...

世界末日


新千年快要到来的那些个日子里我过得很平庸,甚至连被宣传得沸沸扬扬关于世界末日的事情,在我看来也如看到一部电影的最后结局一般,心里虽然有期待,但并不感到恐惧和害怕。

那一年涌现了很多关于世界末日的小说和电影,没事情的时候我会买来看看,或者去电影院逛逛,多半时候是一个人,除非有人送电影票来。

我经常会慢步走在一些我甚至不知道名字的街道里,大多时候在晚上,身边的人步履匆匆,被什么追赶着向前走,只有我一个人步伐缓慢,汽车从我身边穿梭呼啸而过,我在地上看到自己的影子随着车灯的渐进而慢慢缩短变亮,又随着灯光的走失瞬时掩埋在黑暗之中。

我觉得城市一天比一天要来得喧闹,饭馆酒馆里拥挤着大量的人群,酒瓶子堆了一地,桌上是吃空掉的盘子,上面邋遢地残留着吃剩下的食物,让人作呕反胃的空气飘出来,男人们把领带绑在脑袋上,歪歪斜斜举杯饮尽,嘴里依依呀呀说着下流猥琐的词语,身旁的女士心生不悦,依旧强颜欢笑。

我慢慢地穿过一条一条街道,目睹了夕阳在水泥森林的夹缝中缓缓下沉,色调从浅蓝转变成橙色再到藏青。炫目的各色霓虹灯使得夜晚不再冰冷可怕,我把耳里的音乐声调大几个分贝,转身进了我常去的那家酒馆。

酒馆早就客满,老板站在吧台后面抱歉地冲我微笑,问我愿意不愿意等待一会儿,我无聊地望着四周各色姿态的人群,在门口的长椅上坐了下来,随手拿起身边一本杂志。

新锐小说家某某某某,带着最新力作出席发表会,巨幅照片下是评论家门的各色论调,最火最热门的世界末日题材,新书未发行就已经被疯狂预定100万册。

我把杂志合上丢向杂志架,半睁着眼睛注视着酒馆顶部昏黄发亮的灯泡,里面那桌的男人们疯狂地喊叫起来,惹得众人纷纷侧目。

他们像是喝醉了,喊叫到后来变成了痛哭,几个男人抱着彼此不分你我,酒杯歪倒在桌上,里面滴酒未剩,几个人却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我想我是不是该离开这里,我和濒临末日时期或许绝望或许疯狂享受的人群不太一样,我未曾感到开心,也未觉得有何值得留恋。

有时候我想他们是否真正明白世界末日的含义,然而,我自己其实也不甚明白。


我起身打算离开的时候,酒馆的另一头传来争吵声,周围的客人纷纷起身躲闪开,一个年轻的男子被酒馆里的伙计抓住衣领,因为喝醉很容易就被摔倒在地。

“没钱你来喝什么酒!”

老板闻声跑了过去,周围站满看笑话的人,带着胜利者的姿态高高在上俯视着地上挣扎的年轻人,我百无聊赖地挪动着脚步,在人群中央找到一个缝隙,伸头朝里面望去。

老板上前狠狠踢了那人几脚,又蹲下抓起他的衣领,见他一副死皮赖脸貌似真没有钱的邋遢模样,给了他肚子几拳。

年轻人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黑色的风衣敞开着,头发微长卷曲,嘲笑的人群开始窃窃私语,他转过脑袋来,眼睛里满是仇恨的目光,却不屈服求饶。

人群顿时安静了下去,他挣扎着站起身来,又被老板一把抓住衣领,“把钱交出来!!!”

周围的人开始回到自己的位子上拥挤围成一团的狭小空间被拆开,我孤零零地站在那里,忽然觉得自己很无助。

年轻人没有说话,把老板揪着衣领的手用力按下去,眼神飘过来的时候周围只有我一个人,我觉得自己的表情僵硬起来,发现自己其实无处可去。

我摊了摊手从口袋里摸出钱包,“多少钱?”

老板把他放开,把头转向我,“你要干什么。”

旁边的伙计说了个不小的数字,朝老板递了个颜色,老板一副你确定OK的神态望着我,“这人你认识?”

我摇摇头,从钱包里抽出两张钞票递给他,“我改天再来,今天人太多。”

一脚踏出酒馆门口的时候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回过头来酒气牵引着庞大的身躯向我砸来,他歪歪斜斜地抓着我的胳膊朝外走,险些要被他拉倒。

把他扶到酒馆旁边的黑暗角落时候他开始剧烈地呕吐,一只手抓着我的肩膀,两边承载了不同重量的身体就要失去平衡。

我在黑暗里点了根烟,又给他纸巾,末了他抬起头来,“还有么?”

我把烟盒递给他,黑暗中我看不清楚他的面容,只记得那天晚上很冷,我本来要打算喝完酒继续散步的计划被彻底打乱,一下让我觉得这狗血剧情仿佛在哪里见过。

“明天不是世界末日。”

我说。

“没必要这样。”

TBC


1= =发表于:2009/10/13 0:16:00

????? 蹲。觉得挺好

2= =发表于:2009/10/13 1:52:00

是好文啊……

喜欢lz的风格,请继续。



3==发表于:2009/10/13 14:05:00

LZ够昂

4Irish发表于:2009/10/13 14:35:00

小小的火光在黑暗中转瞬熄灭,地上多了许多烟头,呕吐过之后他的酒醒了不少,我站起身来,想去给他拦出租车。

踏出第一步的时候衣角被他拽住,他把头埋在手臂里没有再看我,我回到他的身边,很久以后才听见一旁小小的声音。

“对不起。”

“恩?”

“我想要结账的时候,发现钱包不见了。”

我把头侧过去,这样的故事听过太多太多。我看见他的时候,他的眼神里都是悲伤,一个深夜来酒馆买醉的人,因为太多太多的理由只能用酒精麻痹自己。

他被伙计摔倒在地的时候,手指狠狠抓着地板,挣扎着想站起来,醉酒耍无赖的人我见过很多,他们大多瘫倒在地,任凭别人的拳头和脚在身上肆虐蹂躏。而他不是。

那个时候我突然决定帮帮他,没想过有一天他会把钱还给我。出了这家酒馆的门我想我们从此两清,他回他该去的地方,我继续散步。

直到被他拉住。

我从口袋里又拿出烟抽了起来,“什么都没有了?”

他点点头,我起身抖抖因为下蹲时间太长有些麻木的腿,他在我身后小声地笑了起来,“就像世界末日一样,什么都没有了。”

他把手上已经熄灭的烟头捏在手里,往地上狠狠摁了摁,烟头在地上摩擦带出沙沙的声响。

喝醉的男人们从酒馆里歪歪斜斜地走了出来,嘴巴里唱着模糊不清的字句。互相推推搡搡,领带还挂在他们的脑袋上,有人的衬衫扣子被解开,胸脯袒露于冰冷的夜色。

“去你妈的。”他们中间有人大喊,另一个人被推出几米远,险些栽倒在地,回过来扑在骂人的那人身上,几个人来来回回这么无聊地推着闹着,背影充满了萧条和绝望。

我转身朝他伸出了手,他疑惑地抬起头来,犹豫了一会儿,把手放在了我的掌心。

“我家离这里很远,如果你不介意晚上坐公交车看看沿途风景的话。”

末班车的最后一排,车厢里空空荡荡没有几个人,我坐在左边的角落,他坐在右边。

公交车顺着河堤一直往下开,我怀念地看着平静的河水未有一丝波澜,斜拉大桥上的灯光和路灯点缀在一起,倒映在河中,好似鱼儿水中游。

我把车窗拉开,凉爽的风呼啦一下吹进来,刘海被高高吹起,深夜的街道光秃秃有点寂寞,远处的油轮缓缓开过,带过一阵水花的声音。

侧过头去,看见他用手撑着脑袋,一动不动地看着窗外的风景,路灯随着汽车的行进把他的脸照亮,我终于看清楚了他的面容。

那时候我什么都没有想,夜晚的风吹着我的脸上突然格外地清醒,我把手伸进口袋,掏出家里的钥匙,清脆的声音叮当作响,我把它平摊放进手掌,路灯从它身上一闪一闪而过。

我时不时地打量着不远处的那位客人,酒气开始淡了下去,家里有能让他住下的地方,只是希望他不要嫌弃我把颜料和画堆得到处都是就好。

我笑着喊了他,“喂。”

“你叫什么名字?”

他慢慢地转过头来,眼睛里满是泪水,我被吓了好一大跳。

载货的卡车从公交车身边呼啸而过,巨大的噪音中我看见他缓缓张开了嘴唇,吐着几个我无法辨别的音节。眨眼的时候,眼泪顺着他的眼角滑下来,一直滑到下巴。

那时候我觉得他一定是一个心思细腻的人,他极少极少流泪,以后的那些个日子里,他常常对我微笑,嘴角划开一个很美好的弧度,总让人觉得希望与奇迹的存在。

那也是我唯一一次看到松本润流泪,后来我终于知道了他的名字,他叫松本润。

遇见他的那一天他刚刚失恋,什么都没有拿就从那个人的住处跑了出来,跌跌撞撞奔进一家酒馆,一杯又一杯地接着喝酒。

滚烫的酒带着要融化喉咙的烧灼几乎要将身体燃烧起来,酒精的作用让大脑便得混沌与迷糊,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小偷从他的口袋里拿走了钱包。

周围的人自顾自地陶醉在世界末日谣言的恐惧和自欺欺人的悲伤中,他被一个人丢在那里,所有的东西和人都赶着要和他脱离关系。

顺带所有证件和所有的钱,那一天晚上他失去了全部。

很多年以后我依然记得那个晚上,我们做在公交车最后一排的两头,他流着眼泪告诉我他的名字,我没有听到,送货的大卡车一辆接着一辆,前坐的女人回过头来皱着眉头看着我,问我能不能体谅一下把窗户关上。我木讷地点点头,一把拉上了车窗。

那时候的我,过着普通平庸的飞特族生活,打工,画画,过了一天,就从日历上撕掉一天的数字,揉成纸团丢进日历日历下方的垃圾桶。

12月的夜晚,回到家的时候头发上有了一层薄薄的霜气,我看见垃圾桶里堆满了扔掉的日历纸团,墙上挂的日历只剩下薄薄的二十几张,鲜红的数字下面是一天的星座运势,婚丧嫁娶。

拉开客厅的灯,打开电视,黑暗系的女歌手站在舞台中央无病呻吟,沙哑的粗嗓子嚎叫着就算到了世界的尽头,我们也要生死在一起。

我在这个时候才发现,现在离预言的那一天越来越近了,余下二十几天的日子,还不够我把东京城好好逛一遍的。

我回过头去看着站在玄关的他。

“进来吧,别站在那里。”

他冲我点点头,“对不起,打扰了。”


TBC


5><发表于:2009/10/13 14:42:00

写的真的好,真的

像半边黑半边亮的天空

.............我黑犬黑犬的在心底流泪......为毛这俩人这么适合这种题材T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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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发表于:2009/10/13 22:14:00

萌了俩人zai

7发表于:2009/10/13 22:18:00

按快了

萌了俩人坐在后排。。

即将迎来平淡的互不干涉的同居生活?

每个人的最后二十天。然后变的希望可以再有二十天。好像自杀的人知道了真相就不想死了一样。

继而那个末日的第二日,阳光依旧灿烂。

啊我有病。大家请54


8Irish发表于:2009/10/14 0:18:00

8L的姑娘有一句说到我心里去了,谢谢。


寂静的房间因为多了一个人的存在而多出了很多尴尬的气氛,我把垃圾桶里的纸团倒进垃圾袋扎好口放在门口,弯下腰摆正我们俩的鞋子。

我一直试着想和他说话,又觉得实在说不出什么,给他找到我以前穿大的睡衣,顺手打开浴室的门。

从浴室出来的时候他的脑袋上盖着大大的浴巾,他伸手用力揉搓着海藻般柔软的头发,不好意思地看着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我,伸手指了指后面的浴室门。

“我……我好了。”

“恩。”

我起身拿好换洗的衣服和他擦身而过,走进浴室的时候水汽迎面扑来,乳白色的灯光在地面上画出我的影子,恍惚之间我竟然有了种温暖的感觉。

很多个夜晚我独自站在花洒底下,房间里漆黑一片没有开一盏灯,耳边只有水流下的声音,冰冷刺骨的冷水袭来,害怕地蹲下身去抱住自己,等待着水管变热,等候着本应该属于自己的温暖缓缓流下。

很久以前我就明白,孤独只存在于一个人的心里,悄然无声,大部分的时间感觉不到它的存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世界里变成了一个人,走在马路上,被人群包围的时候也是如此。

好像每个人都带着冰冷的面具,不知道谁值得去相信,谁值得去走近,在犹豫的时间中错失认识彼此的时间,只记得要把自己小心翼翼地保护起来,低着头保持一定的步调走路,穿过同样的街道。

我伸手捋起头发,水敲打在我的额头流下,视线被流下的水帘覆盖,门外隐约传来电视机的声音,时大时小,时而是歌声,又不久变成说话声。

再次看见他的时候他放下手中的遥控器,朝我点了点头,“好了?”

“恩。”

我走进房间,从柜子里拿出新的枕头和被子铺在床上,他闻声匆忙跑进来帮我的忙,有了他在,这些平时措手不及的事情看上去没有那么烦人,房间里多了一些生气。

“对不起。”

他说着,露出了羞涩的笑容,“给你添麻烦了。”

“呵呵,没有。”我冲他点点头,“挺晚了,你先睡吧。”

“恩。”他小心翼翼地坐在床沿,用手支撑这拍了拍床垫,慢慢地躺了下来,白色的被子覆盖住身体,我伸手关上了卧室的灯。

就要走出房门的时候听见他在身后问我,“你呢?现在不睡么?”

“我再去收拾一下。”我笑着说,“等会儿就来。”

电视机在一道青光闪过之后寂静无声,房间恢复一片黑暗,我打开客厅里小小的台灯,从电视柜的角落里抓出一个小盒子。

小时候我把他当宝贝一样捧在怀里,里面放着各种各样的宝贝——幼儿园时候因为表现好老师发的小红花章子,姐姐在学校第一次做用来送给我的模型,前女友给我写的信。盒子被装得满满的,快留不下一点空隙。

我从盒子最下面抽出一个信封,那是这么多年来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写给家人的信,给我的爸爸,妈妈和姐姐。

我看着信纸上自己熟悉的笔迹,心里默念着信的内容,房间里只有挂钟滴答滴答的声音,抬起头来的时候,时间已经到了新的一天。

信被我原封不动地收好放在盒子的最底层,把盒子盖好的时候我的心里忽然有了一种难受的感觉。盒子的边缘已经开始脱漆生锈,它带着我的过去和喜怒哀乐被封存了起来,原来这么多年的人生,要细数起来只是这个小小的盒子,这一盒子的东西就能代表全部。

我开玩笑地开始想,要是到世界末日那一天,我会抱着它,把它紧紧放在胸口,让心脏承载着它的重量,直到跳停的那一刻。


那个晚上我又开始失眠,一个人静悄悄地在客厅里踱步,一圈又一圈。

有时候我不顺着瓷砖的边缘走,让双脚故意绕开它们,像小时候玩的游戏一样,跳来跳去。

有时候我故意踩在那些线条上,脚下的感觉很平实,可是心里却依然像走钢丝一般,没有一点实在感。

睡不着的时候我常常站在窗口眺望着远处的街道,街道上已经没有行人和车辆,对面的大楼因为被新的卖家买断,楼里大大小小的餐馆和商店开始进行拆除工作。

白天的时候工人们把家具物品运下来丢上卡车,一卡车一卡车地运走,剩下的人用榔头使劲敲打着粉红的绿色的蓝色的墙壁。过去餐馆墙壁上那些珍贵的留言和心情,随着一声一声沉闷的闷响顷刻间灰飞烟灭,化身成细小的石灰和大石块。

而一到深夜,人走茶凉的他们像一个个黑洞一样并列排在那里,从面前走过的话,仿佛一不小心就会被吸附进去。

我笑着把头顶在窗户玻璃上,直到感觉身旁忽然亮起了灯光。转身回头的时候松本润站在身后,一只手正扶着墙壁上的电灯开关。

“你怎么还不睡?”他说,“是不是因为我在的缘故?”

我拼命地摇摇头,“没有,我只是习惯性失眠,等困的时候自然会去睡,你不用管我。”

不知道他是否明白了我的意思,有点犹豫地站在后面,我努力地冲他笑了笑,“真的没事。”

他背过身去,没有走进卧室,却直接走进了厨房,“你想吃什么?”

“恩?”

我呆呆地看着他熟练地打开冰箱搜索食物的背影,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只好一个人走到墙边的日历面前,伸出双手抓住代表昨天的那张日历,稍微一用力把它扯了下来,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

面前出现了新的数字,我木讷地呆站在那里,把上面的讯息从头到尾读了一遍又一遍。我们之间没有交谈,厨房里断断续续传来碗筷碰撞和水的声音,然后,是淡淡的香气。

他把一碗粥摆在我的面前,笑着摸了摸脑袋,“不好意思,我太任性了。”

“没有。”我用勺舀起一口,轻轻地吹着气,“谢谢你的夜宵。”

“什么时候开始失眠的?”

“很久以前。”

“很严重么?”

“恩。开始只发生在夏冬,后来不分时段,持续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没有去看过医生么?”

“医生只是互相推脱。”我把粥吹凉放进嘴里,味道很淡,但一股清爽的感觉从嘴里蔓延开,一下子遍布了全身,“心理医生说是身体的问题,检查身体的医生说是心理问题。”我抬起头来看着他,“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可笑。”

“不会。”松本润笑了,眼睛眯起来,让我觉得他是一个单纯的孩子,心思细腻又温柔,敢爱敢恨。

他接着说了下去,“压力太大和出现太多不安的事情最会引发失眠,有没有考虑要休息一下什么的。”

“不用。”我抬起头环顾着房间里的四周,“我没有固定的工作,一直打工,时间随便自己安排,很自由。我觉得自己很清醒的时候就出去做事,不舒服的时候就在家里睡觉。”

一碗粥很快见了底,我小心地用勺子把碗底的部分刮起来,它们已经变凉,舌尖有了凉凉的感觉,我跟着开始有了点困意。

我把碗丢进水池,他跟着进来简单收拾着厨房里的东西,“看来以后我应该提前做好放起来,睡不着觉的时候吃点清淡的东西,心里会舒服很多。”

“恩,谢谢。”

我低下头喝粥的时候,他一直在看我,视线缓缓从对面温柔飘过来,让我觉得有点受宠若惊。

我知道那并非出于他对我的同情和怜悯,当然更不可能是好感,一切只是因为这样的场景和他过去生活里的某些因子太过的相像,我没有敢抬头看他,不敢面对他投射过来的眼神,我有点害怕。

吃完饭以后我和他一起躺在了卧室巨大的双人床上。

以往那张床只有我一个人睡,我把手脚伸到最大,摆出一个大字型,在这张窗床上几个小时一动不动地盯着天花板,挨过我绵长的失眠时光。

那个晚上我稍微朝旁边挪了挪身体,把被子紧紧裹着,像蚕蛹一般,双腿弯曲着,缩成一团。

我不知道该怎么适应这样突如其来的改变,心里想也许这一轮失眠的时间会比以往任何一次还要漫长,就算如此,还是必须要去习惯,倒不觉得有多痛苦,只祈祷自己不要影响到他。

“你知道么。”

“恩?”

“我有一个能治疗失眠的方法。”

“恩?”

我听见旁边有了沙沙的声音,心里有点害怕,正想把自己抱紧的时候,右手不知道被什么抓住了。

他把左手覆盖在我的右手上,手指顺着指尖的缝隙划入交错重叠在一起。

“晚安。”

我把身体转过来仰面朝着天花板,轻轻地闭上眼睛。

“恩,你也是,做个好梦。”

TBC


9发表于:2009/10/14 0:37:00

sf

看文


10= =发表于:2009/10/14 1:49:00

突然不知道说什么了,说了也是妄自揣测。

人类天生寂寞,是不是有个人在身边就真的可以被治疗呢。

lz继续,以及……时充党?


11= =发表于:2009/10/14 8:13:00

未必可以治疗,不过幸福感会加倍化...........当然寂寞感也一样

有个人站在身边同看光景总是好的,即便是最后的最后

相依为命是多迷人的词(摸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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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发表于:2009/10/14 11:43:00

那个谁到底有什么烦恼和过去啊

那个谁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

那个谁和那个谁一定要幸福阿,啊不对,已经闻到幸福的味道了


13发表于:2009/10/14 14:49:00

看文的同时忍不住也写了些东西。贴来部分作为读后感。

防雷反白。

我对着电脑再次阅读她昨天留下来的内容。呆呆的,脑子里转动或空转,时间也被慢慢偷走。我在品味她书写的寂寞,就好像现在的我的状况。我在欣赏她的故事,两个寂寞的人莫名其妙的在一起了,分别都暗自背负了重大的秘密,却因为萍水相逢不去言说,只是默默的相处,慢慢的了解,层层深入。最后一定要彼此不离的吧,或者瞬间崩裂也不一定。我说我明白作者的想法,但是我当然是猜不到剧情的发展的。楼主你知道么,从小到大我一直渴望的爱恋就是在街头有个人愿意把我带走。还一直被青梅竹马担心你可真是个拍花子的好目标。虽然在我嫁出去之前我一定还是会抱有这样的心情去面对未来,但是有一点是你提醒我的。难道不是如果寂寞了就更是怕有人来加入么,不是寂寞会让人越来越冷漠而对周遭视而不见么。

所以啊,叹息,寂寞是一个矛盾的处境。品尝了寂寞怕了寂寞就特别想要想方设法摆脱寂寞,但是却莫名其妙更怕事态有所改变有所发展,就好像不想被今后不可控的生活牵着鼻子走。所以寂寞的人更多的选择放弃追求,选择保持现状,选择继续寂寞。除非。

除非某个人出现了。改变你的并不是那个人,因为看起来那个人也不比你坚强比你主动到哪去。改变你的只是措手不及的命运。你被带进来,搅拌,仿佛听见你灵魂的惨叫。但其实现实是处于故事开端的你并没有意识到现在的你的处境,因为毕竟世界上了解命运堪称上帝的只有两类,一类是作者一类是上帝本人。现在的你只是接受着,默默的接受和等待,只有等到你活到后来过到最后明白了事情原委的时候你才会后悔说当时为什么只想到那么一点,没有能够好好的体味你俩当时的美好时光。

看吧其实说起来,参与者就只有急的直跳脚恨不得马上he的读者们。

顺提。如果我的文能顺利成功。最后想联系LZ做个朋友。

fs

fs

fs


14= =发表于:2009/10/14 22:31:00

这简直……一楼的寂寞

我绝对不是黑。


15Irish发表于:2009/10/15 0:49:00

TO 11L的姑娘:我不是时差党,不过作息时间跟时差党差不多,笑。

TO 15L的姑娘:我对掐黑之类的事情没兴趣,有什么想法随便说。


那天晚上我并没有像所期望的那样做一个好梦,我梦见了世界末日。

我站在一艘船上,和各地各处不同的人一起旅行,轮船在海上遇见了前所未见的风暴,我亲眼看着爆裂的青光从远处传来,一道一道披着深邃黑暗的天空,飘起青色的烟雾。

轮船开始剧烈地晃动,甲板上的人抱头鼠窜,尖叫,大声呐喊,我一个人缩着身子躲在离进入船体最远处的栏杆旁边,死死地抓着栏杆,任凭海浪扑腾上来浇湿我的身体,一遍又一遍。

醒来的时候我觉得自己的手死死地抓住了什么东西,忽然想起来昨夜他伸过来的左手,有些担心地猛然睁开眼睛,发现手里死死地攥着床单。

他已经醒了,旁边的被子被掀开,露出洁白干净的床单,厨房里隐约能听见餐具碰撞的声音。我转过脑袋看着已经白亮起来的天空,挣扎着支撑起了自己的身体。

走进客厅的时候,他正把做好的三明治端上来,“牛奶还在加热,等一会儿。”

“谢……谢谢……”我伸手抓了抓脑袋,在他还未回答之前侧身把自己关进了浴室,门合上的那一瞬间他正好从门与门框间的缝隙中走过,我想伸手抓住门把的时候,它轻轻地合上,那个身影消逝在夹缝中,很快。

我看着镜子里自己的影子,睡不着觉的时候,我也经常看着他,一个人站在浴室里,开着一盏灯。偶尔看着看着我会害怕得发抖,就像面对一个陌生人一般,对面的人用同样无神的眼睛盯着自己很久,带着看穿一切的不屑和鄙夷,我不喜欢被这样盯着,于是会马上转过脑袋,故意把眼神瞥向别的地方。

抬头的时候,架子上放着双份的牙刷,杯子和毛巾,我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至始至终,我抱着恐惧和小心翼翼的心态和他相处,虽然知道他并不像最初看上去的那样可怕与冷漠。

把三明治送进嘴里的时候,甜味的沙拉酱带着酸酸的西红柿片混合进嘴里。我很少在这个时间里起床,因为失眠的缘故很少能早起,看着时间凑合着把早饭和午饭并在一起吃。

他匆忙地穿好衣服,把三明治粗暴地塞进嘴里,又快速地喝了几口牛奶,“不好意思,我得先走了,有人在楼下等我。”

我站起身来想要叫他,名字卡在喉咙里一下没能出声,他从玄关的柜子里拿出鞋子穿好,匆匆忙忙就这么出了门,“晚上见。”

伸出去的手停在半中央,面前传来轻轻的关门声,房间回复死一般的沉寂,我慢慢地坐下来,看着手中被咬掉一半的三明治,对面的盘子里已经空了,装牛奶的杯子边缘还有乳白色的液体,正缓缓向下蔓延着,在杯子底部的中心围成一个白色的圆圈。

后来我慢慢知道,那时的松本润在当模特,入行没多久,根本没什么名气。我看了看手里的半块三明治,就着牛奶咽了下去,胃里变得充盈。

我直到那个时候才发现,虽然一直一个人住,家里所有的生活用品却都是双份,被子,床单,玻璃杯,买的时候没有刻意地选择,习惯性地顺手拿起两个,看着他们并排摆在收银台等待结账的时候,心里便会觉得踏实。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在等待着谁的到来,因为渴望等待着,所以很早就一直坐着面对突如其来相遇的准备。

可是我不知道我会等到谁,我也不知道,松本润是不是我要等的那个人。


那时候我在便利店里打工,基本工作时间是五个小时,剩下的我看着自己的情况安排,有时候干收银,有时候是去后面的仓库里从卡车上卸货。

便利店里的事情很多很繁琐,偶尔要帮忙给顾客预订门票,有的主妇希望热饮和冰欺凌分袋装,她们不会刻意向你提出过要求,但没有做到的时候,就会被投诉。

一起打工的是几个高中生,女孩子会很撒娇地跑到我身边说“大野君,今天,那个人有事情要找我现在必须走了,这个……这个就帮我做了吧。”接着把一筐需要贴价签的面包摆在我面前,我点点头,“哦。”换来一句不知是否真心的,“你人真好。”

我坐在商店里的角落给面包贴标签,放关东煮的汤料不够了,站起身去加,门口响起来送货卡车的鸣笛声,刚把汤料加好,两三个顾客推门进入,一进来就问我要今天新出的杂志。

我就在这样的日子里度过了一天又一天,没犯过什么大错误,没得到过什么意外的嘉奖,工资随着政府规定的政策上下浮动,从前,我会带着便利店打烊前最后留下的一些吃的回家,随便地做着,看电视,或者一个人安静地听着音乐画画。

生活并没有因为松本润的到来发生多大的改变。有时候我会很不习惯,打开家门的时候以为还是自己一个人,随意地把鞋子踢得乱七八糟,把画纸和颜料堆得满地都是,他回家的时候,看着我坐在一堆乱七八糟的杂物中间,无奈地笑了笑,一起帮我来收拾。

开始渐渐习惯彼此的生活方式以后我们的交谈变得多了起来,他不再那么毕恭毕敬地说着敬语,像是征求意见似的对我说话,在看不惯我把房间折腾得乱七八糟的时候也会生气,很生气地说,“你能不能像点你这个年纪人的样子?!”

“哈哈哈哈。”我冲他吐了吐舌头,转身跪下去用抹布用力地擦掉不小心滴在地上凝固起来的颜料块,被擦掉的地板上留着淡淡的颜料的痕迹,过不了几天就会因为来回的走动慢慢消失,可我却喜欢它留在上面的样子,不是什么值得去关注的东西,但却像是一个痕迹,仰着头看着地面上行走的我和他。

就这样,我们迎来了1999年的最后一天。

要到新年的那些个日子里便利店的事情很多,老板问我能不能多一些时间去工作,那些个高中生放假了,呆在家里和家人团聚的时间变得多了起来,便利店里人手不够,临时找人似乎有些困难。

我点点头,小声地说只是有一个要求,最后一天的那天晚上能不能留给我,我说,“我想回家吃饭。”

店长笑了,“你忘了么,最后一天晚上不营业。”

“是么,呵呵。”我摸了摸脑袋,继续着手里的活。

松本润上班的时间也不固定,有拍摄任务的时候他会出去,直到很晚才回来,通常是凌晨一两点。不管他再怎么小心翼翼地不发出一点声音,我还是会醒,猛然从黑暗中坐起身来,他被吓了一大跳,在门口站住。

“是不是吵到你了。”他还穿着我那套穿大的睡衣,像个孩子一样从床尾一路爬到床头,我躺了下去,摇晃着脑袋,“没有。”

我的失眠并没有好转,我开始彻底放弃了药物,也不会再站在客厅的窗户口眺望空荡荡的街道,我们俩之间形成了某种默契的因素,我不自觉地把右手放在被子的边缘,他把手伸进来,我抓着他的手指,看着他平躺陷进白色枕头里的侧脸,慢慢闭上眼睛。

世界末日的那天晚上我回来得很早,拉开家门的时候他正在厨房里忙活,餐桌上堆着大塑料袋,扒拉开一看,里面有很多很多晚饭的材料。

“今天我们吃涮锅,怎么样?”他闻声从厨房里探出脑袋,“过来帮我点忙。”

“恩。”我窜到他身边在水龙头下洗干净手,和他一起把要吃的食物切成方便入口的大小,一起研究那些奇怪调料包装袋后面的使用说明,电视里吵吵闹闹从下午开始就一直播着迎接新千年的电视特别节目。我偶尔会很好笑地驻足在电视机面前,看着电视里的搞笑艺人用墨水把自己的眼睛涂黑化装成熊猫的样子,摇摇摆摆听从主持人的命令做各种搞笑段子。

世界末日这四个字,被欢呼雀跃的喊叫和爆笑声所屏蔽,至始至终没有人提到过它,仿佛没有人知道今天是1999年的最后一天,传说人类要在这个时候得到因为长期破坏自然折磨地球得到惩罚的日子。

墙上的日历本只剩下了最后一页,大红色的31直立在白色纸张的中央,透过他隐约可以看到最后一页用来底部包装的木制硬纸壳。新的日历被搁在旁边的柜子上,脚下的垃圾桶里继续堆满了丢进去的纸团。

我们买来吃涮锅的锅没办法接在客厅里,我们俩想了很多办法,线还是不够长,气氛忽然一下降了下去,我望着延伸到客厅里只差那么一点就能放在餐桌上的电线,心里有点悲伤。

“我们在厨房里吃吧。”他笑着从饭桌上的便利店包装袋里端出一瓶红酒,顺手从旁边的柜子里找出两个高脚酒杯,“在哪里吃都一样。”

我们俩最后在厨房的涮锅面前,边上的台子上没有能放碗的地方,那里堆满了切生下来的菜叶,撕开一个大口的包装袋和装过各种酱料剩在一边的碗,我们只好把自己的碗拿在手里,一面抽出手去端酒杯。

“新年快乐。”他说,我们俩把酒杯互相碰了碰,“新年快乐。”

“现在离12点还有多久?”他抬头去看了看客厅里的挂钟,“还有5个小时。”

“你说五个小时以后我们会怎么样呢?”我把他的碗里放满吃的,直到被他的话打断,“喂喂喂!溢出来了溢出来了!”一把抓过抹布蹲下身去擦着地上的汤渍,“也许还在客厅里吃夜宵,也许……也许我们已经谁都不记得谁了。”

“你相信世界末日么?”我说,“就在今天哦,还有五个小时,全世界的一切都会被毁灭。”

电视里猛然爆发出一阵剧烈的笑声,男人女人年轻人中年人,不同频度的声音凑合在一起,被立体声环绕的音响加倍放大,声波在房间里碰撞反射,传进了我们的耳朵。

我们彼此沉默,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没再纠缠地问下去。他自顾自地吃着碗里的食物,不够的时候去锅里盛,两个人的筷子有时候会夹到一起,彼此用力,抽出来一看,发现是对方的,微笑着弹开。

此外没有更多的话语。

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安静了下来,我时不时地转过脑袋,看着客厅里滴答行走的挂钟,时针分针变换着各种夹角的度数,被什么追赶,又在自己面前追赶着什么。

很小的时候我听人说,人在离世之前的那一瞬间里,从小到大的事情会在脑海里像放电影一样一闪而过。

那时候我在想,很少有人是不带着痛苦离开这个世界,他们或许在癌症晚期的痛苦中艰难挣扎,或许因为突如其来的暴力犯罪与车祸痛不欲生,再或许从高空下坠,短时间内地面由一条银灰色的丝带变成了满目的疮痍,一生对他们来说,到底有多少值得回味,电影里的画面,每一帧停留了多少时间。

我在脑海里迅速搜集着关于自己的一切,小时候,不对,更小的时候,我第一次睁开眼睛看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它是什么样子。

我忽然想起了电视柜角落里的那个盒子,那个代表我全部的盒子,我把碗搁了下来,在衣服上擦了半天手,锅里的汤开始沸腾,咕噜咕噜地发出着欢庆的声响。

就要出厨房门的那一刹那,左手被什么拉住。

我转过神来,手掌穿越而来拉扯的力量瞬间让身体失去了平衡,厨房里的顶灯在我的眼前一闪而过,随即恢复了一片黑暗。

我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海洋香水的味道,突入起来的怀抱让我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把自己的双手搁在哪里。

我试着把自己的双手向他的脊背靠拢,一点一点地慢慢靠近,触碰到他身体的那一瞬间,条件反射似的弹开,又慢慢地继续前进着,一直到我把他放在自己的怀抱里,越抱越紧。

面前的一切开始看不清楚,乱七八糟的案台,门上贴着小黄纸条写着今天不回家吃饭的冰箱,涮锅冒起一阵阵白烟,还有我们彼此所剩无几那不到五个小时的倒数时光。

泪水顺着我的眼角,打湿了他的肩膀。


TBC

TO 14L的姑娘:

谢谢你的回复,真的,我看到的时候非常地意外,也很感动。其实写文无非是抒发抒发自己的感情,不想能得到什么。有人看完以后能有共鸣就好,没有那也没关系。但真的谢谢你的回复,谢谢你用心地读过它,因为它而有思考有想法。不知道有没有让你觉得难过,笑。故事我只想好了结局,中间发展什么的,大概随着意识写吧,没有特定去设定。希望不会让大家失望。其实关于这方面的事情我单独考虑得很少,看完你的回复以后,我才发觉有时候其实是字里行间不经意流露出来的。我一下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自己现在的感觉……啊,词穷了囧。。。

我来这里时间不长,交朋友随时都可以,笑,不过这里人多口杂,不知道要怎么跟姑娘联系?方便留个邮箱啥的?

最后真的很感谢。


16买鱼的发表于:2009/10/15 2:01:00

我有多久没穿mj出来溜达了……

11楼15楼那都是我——(还真不是一般的话唠。)

对这文有很多感想,但是却不知道要怎么说出来。总之,文字是传达自己心中感情的工具,运用的得当便能深入人心。这篇文就是这个道理。我想姑娘也许也等待着松本润这样一个人来拯救自己吧。这样说可能有些过分了,但是我是这样想的。

不知道最后姑娘会给他们怎么样一个结局。人在现实中不能实现的事情,大概会在文中去实现它,无论是悲伤或者是美好的故事,都请姑娘完成它。

是非常用心的文字,谢谢你了,在这样一个时间,给了我这样的文。

以及,关于你俩勾搭的方法:建议楼主姑娘注册一个id,然后把那个id告诉蹲姑娘,然后蹲姑娘可以pm你联系方式……囧,我简直是红娘。


17><发表于:2009/10/15 4:25:00

我时常在想,一个生命最完满的终结大概是在自己手里决定的,不输给病痛、天灾人祸、自我绝望,在觉得【嗯、已经足够了】的时候,去决定自己的死亡←好吧这是题外话Orz

我觉得他俩可能会在一起,也可能分离了,因为世界末日这个背景太厚重,所以才有这么致命的唯一感;等到日子还原成柴米油盐,我反而伤感了

我文艺痛的觉得这文在任意一行都可以作为结局,但是又贪心希望不要结束,这种患得患失真是挠心阿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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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saionjisekai发表于:2009/10/15 9:44:00

其实我一直在拿MJ隐身发的贴。。。恩,我是LZ。


19发表于:2009/10/15 23:32:00

tl

先为MJ感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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