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知]final gamer

69条,20条/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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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我是个粗人发表于:2012/4/6 16:44:00

大学设定 梅菜花可能OOC 雷者请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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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知念是明白的,在这场游戏里,他扮演的只是一个貌似被重视的角色,就和他一直以来的形象一样,不需

要思考的余地,也不需要正经的去回应,只要拿出自己最擅长的那些“方式”就可以游刃有余。可或许是他错了,

人总不可能一辈子都已胜利者的姿态全身而退,他需要认输的勇气,尤其这一次。

聪慧,坚强,善解人意。这些形容词从孩童时期起就伴随着知念侑李,加之,他有着一张可爱又让人乐意亲近的

脸和并不高的个子,像个洋娃娃一般的存在,周围从人不掩饰对他的赞美和喜爱。知念也总是用那种纯粹的笑容

去回应他们,从高兴到麻木的“训练”过程并不漫长,他甚至想要感谢这种习惯的速度,让他从懵懂无知变得八面玲珑。
因此,在成长旅途中,知念甚少被训斥,他总是能察言观色并判断出最妥帖的行动方式,总能以笑容缓解掉眼前

的危机。就这样几乎没有起伏的时光知念适应的很顺利,直到他进了C大。

C大是普通学生理想的深造地,虽然C大没有闻名遐迩的专业和教师,但它以其强悍的硬件设施在高校中数一数二

。此外,C大的研究经费和奖学金也是一笔非常可观的数目,是其他学校的一倍以上。只要学生足够努力,那么他

在C大日子可以说是滋润异常。

微风拂过知念的发丝,吹乱了他的刘海。他顺势理了理发尾然后把包又拉的紧了些。学校的主干道人很多,就跟集市一样热闹,大大小小的社团忙着招募新人,他也被年上的学生拉住了好几次。

“Hi,你是新生吧,有没有兴趣参加柔道部?看你矮矮小小的应该好好锻炼身体啊,我们这里提供优秀的教师保证你不出一个月就长高2厘米。”
“可是我从小练到现在都没有长高呢。”知念睨了说话人一眼,然后默默的走掉。
其实他并不那么喜欢别人说他的身高。

知念的心是很静的,没有对所谓大学的格外憧憬,也没有对人生及未来的特意规划,就这样伴随着女孩子议论声和笑声,闲庭信步般往目的地走去。
“你刚才看见了吗?那个帅哥。”
“看见了,我觉得不能用帅形容,应该是漂亮吧?”
“恩,那颜,那皮肤...唔...”
“你刚开学就犯花痴吗?”
“哎,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啊,想不到C大还有这么养眼的家伙...哇,又是一个。”
女生的发现了知念,用一种怜爱又兴奋的眼神射向不明情况的他。
对上前方的眼神,知念愣了2秒钟,随即回报给他一个招牌似的灿烂微笑。“kya!!好萌!!”

和高中没什么区别,至少在对外表的追逐上。这就是知念侑李的魔力,永远都好像很清楚别人要的是什么。

从路人的反应中,不难发现到他们口中的人,明明衣着很普通,茶色的头发也并不显眼,却在熙熙攘攘的大道上成了女生注目的焦点。

那个背影...
.....
知念有些怔住,是应该佩服自己记忆力太好吗,明明只见过一次面。
是他吧,他把判断交给了自己的直觉,直觉告诉他,没有认错。
有时候,人对特定事物的记忆是很强烈的,它们所包含的内容和传达的刺激比重复的事物更能留下深刻印象,即

使它们被藏在了脑海里最深的角落等待着意识去唤醒。
相遇始于生活不经意的重叠,熟悉的气息散发着芬芳,探寻着记忆中淡淡的踪迹。
他长高了,也壮了些,可是种感觉没有变,是坚定的而自信着的。
他发现,C大居然是这么有趣的地方。不枉费自己在考试那天睡了整整一个小时。

说明会的礼堂坐满了人,知念到的时候已经稍稍迟到了2分钟,他不曾追上去质问一些过往的经历,而是刻意保持一定的距离走在他身后,一遍一遍回味着这人的背影。是的,是他,真是好像自虐一样,知念想。
他似乎也相信那次偶然的谈话不会残存在他的记忆里,思及此,就有种很不是滋味的挫败感在心里盘旋。
其实一路尾随也并非知念所愿,自己和他都是C大的新生,而今天正是入学的第一天。
或许巧合都是为有缘人而设,环视了一周几乎座无虚席,只有那个人的身边有个空位。知念带着些不安定的心情往那走去。在将要落座的瞬间,他意识到了身边的动静,转过头来对上知念的视线。一双英气的眼眸展现在知念的眼前,同时带着窥探与防备。
在与记忆画面重合的瞬间,知念的嘴角又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你好,我叫知念侑李,生物系。”
“啊,我们同专业,山田凉介,你好”他回报给他微笑,眼中闪过一丝令人难以察觉的灵动,像是卸下保护层的信号。
“山田君,请多指教。”

你应该不记得了吧,可我记得你,记得你说过的每一句话。


1= =发表于:2012/4/6 18:25:00

新文,先蹲下

2= =发表于:2012/4/7 0:45:00

生物系……好亲切T U T

LZ普利斯够昂


3= =发表于:2012/4/7 8:13:00

请继续…

4= =发表于:2012/4/7 11:04:00

蹲了,请继续=v=

5= =发表于:2012/4/7 20:31:00

蹲着先看看


6我是个粗人发表于:2012/4/8 1:00:00

DL格式好悲剧啊,修格式的时候好像修掉几个字出BUG了
编辑无能,囧

=======
虽然我不喜欢那个娃娃,可那是工藤阿姨送的,丢了的话也很麻烦吧。知念抓了抓脑袋,有些懊恼。
扔到哪了呢,已经找遍了整个房间,可是都没有啊。

"今天逛超市的时候发现了这个娃娃,觉得和知念酱好像,都那么可爱,所有特意买来送给知念酱”
“工藤阿姨,我...”
“拿着让我看看,嗯,果然很相衬呢。”
阿姨已经不把我当男生看了吗。
“知念酱笑一下,阿姨最喜欢看你笑了。”
“.....”
“真的好可爱啊,知念酱要是我儿子就好了。”
工藤阿姨是个很热心的人,经常会送来些吃的和我们分享,告诉妈妈哪里有减价,也非常喜欢我。
“工藤阿姨,我很喜欢哦,谢谢你。”
我还是笑了,不想她不开心。
“呀,知念酱果然很乖呢,那阿姨先回家做饭了,知念酱也要早点回去哦。”
“嗯,我知道,工藤阿姨再见。”
我目送着工藤阿姨离开,然后....
“喂,知念君要不要来玩球?”
“好!”
难道放在公园没带回家吗?真糟糕,得赶快过去找回来,别有人拿走才好。

椅子上没有,滑梯上也没有。
真的被人拿走了吗,或许有女孩子看到的话会想要拿走吧....
“喂。”
“嗯?”是个跟我差不多大的男孩子,脸圆圆的,可是身体挺小。
“你在找东西吗?”他问我。
“是的。”
“是什么样的东西呢?”
“一个草莓形状的娃娃。”他看上去很关心的样子,可是已经挺晚了,他为什么还在这里。
“那就对了,是这个吧。”
“啊,没错,就是这个。真是非常感谢。”他冲我点了点头,然后把娃娃从身后拿出来交到我手上。
“我觉得这个娃娃很可爱,我最喜欢草莓了,诶,你别用这种奇怪的表情看着我呀。”
“诶?”奇怪的表情?
“凉介!快跟我回家吃饭了!”远处有个大人好像在喊,凉介,是他的名字吗?
“来了,那么再见。”
“等...”啊,走掉了。
我就这样一直看着他,直到他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我的表情,是笑着的,一定是笑着的,为什么奇怪?为什么要这么说....

“凉介...么”
“知念君,醒醒,说明会结束了。知念君!”
“....”原来做梦了,意识还未完全清醒过来,知念有些迷糊的抬头。
周围的人相继离开会场,偌大的礼堂从安静变得嘈杂,又从嘈杂渐渐回归到寂静。
“山田君,我睡着了吗?”
“是的,睡着了,还挺熟的。”山田平静的回答。
“有些失礼呢,真对不起。”
确认了自己的失态,知念觉得有些丢脸。毫无知觉的就这么睡了下去,说明会的内容不仅一点没听到,还被山田凉介这个家伙看到了自己最无防备的一面。
“别在意,还要去办些入学的手续,知念君没听的话,就跟我一起去吧。”
“哦、好...”
当初是你践踏了我的自尊,现在我要一并奉还,山田凉介,以后的日子,我们走着瞧,知念如是想。
山田揣着两份说明材料把知念带出了礼堂,谁都没有发现山田肩头的一块水渍,深色的连帽衫完全掩盖了它的存在,也许就连山田凉介自己也没发现
通常别扭的人永远不知道自己的别扭,就像自己看不到肚子里的蛔虫一样。

T
B
C



7更了发表于:2012/4/8 1:08:00

大半夜的居然更文了=0=
不知道还发生了什么事,总觉得他们都记得对方的
蹲等下文

8更了发表于:2012/4/8 11:33:00

LZ请保持更新的速度><

9= =发表于:2012/4/9 13:52:00

加油,挥小旗

10我是个粗人发表于:2012/4/9 18:31:00

啰嗦好大一堆
总算有点实质的事件了

PS:总有种越写越不正经的感觉= =

=====
接下来的半天,知念过得很恍惚,他把这一切归咎于是没睡醒。
在和山田有一句没一句的攀谈中,总算把该办的事办完了。当然这中间又被女生进行了围观,不过,也是时候把这纠结的一天结束了。
“知念君没事吧?”
“我没事,今天真的很谢谢山田君。”
有些东西知念没是办法否定的,比如在自己状态诡异的情况下带着自己把需要的一切流程都解决了。就算过去发生过对知念而言是类似于“人生污点”的事件,但那个事件的经过仍然不能掩盖“山田是个细心且温柔的人”这一决定性的事实。
“真的没问题吗?需要我送你回家吗?”山田的把学生手册交还给知念并看着他,用一种及其复杂的眼神。
“不用,谢谢你,就到这里吧,再见。”其实知念的潜台词是:你居然这么自来熟?他望了山田一眼,摆摆手,就往前走了。
迈了几步,发现不对劲。转头甩了个困惑的眼神回去。
“知念君....我也要去车站。”山田无奈的应他。

回家的路上,一路无言,或许尴尬,但没有谁想要打破这样的沉寂,直到他们在同一个街区下车。
“?”
“知念君也住这一带吗?好巧。”
已经不是“好巧”能说明的问题了好吗。
“我说...”
“知念君回去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
“喂!!!!!”
山田还是用实际行动堵住了知念的口,跟那一次偶遇一样,至少在知念看来是一样的。

为什么是生物系,大概为了克服讨厌动物的问题而抱着一颗很有爱的心去放眼看世界,知念是有这样的想法,以至于到最后真落进这个地方的时候,他也不是那么排斥。
一来二去的交集,让知念和山田顺理成章的变成了大概能称之为“朋友”的关系,一个系一个班一样的课甚至一样的路回家,这么多的共同点成为了这段“友情”美好开花的不可抗力。
“我们住的那么近为什么我没有见过你?”
“我以前不是住这里的,最近才搬过来。”
心里有个解不开的结,现在缠绕的越来越紧。明明对山田凉介这个人有很多的不可思议,明明想问的更多,但却说不出口,就像他心虚的说着:为什么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被山田以最普通的方式回答后便失去了追问的勇气。
他还是那个时常挂着笑容能激发女同胞母性大发男同胞同情怜悯的知念侑李,就算身边多了个同路人也不会有丝毫的改变。何况这个人他不想认同。

说过的,要让他付出代价。就因为这么一个执拗的理由,毫无理性根据的。

在实行了无数次的自我催眠之后终于还是把自己给洗脑了,他不会承认这段时间以来陪着他熟悉陌生的环境,跟着他一起上选修课,每天去图书馆帮他占位置甚至有时候还会帮他带便当的人就是山田凉介。
可是这段关系就这么实实在在的左右着知念的生活,即使他不想承认。
和山田走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很引人注目,山田会故意避开周围人的眼光专注于和他说话;渐渐知道了山田的喜好:喜欢草莓讨厌番茄;山田总会在足球社的社团活动结束后带着水和食粮跑到舞蹈社叫自己回家;早上起晚了会接到山田的电话让自己赶快出门等等。日常,并习惯着的东西让知念产生了好像他对自己很好的错觉。而这又让知念不忍心做些过分的事去伤害他。
“山田君,你对我是不是关心过了头?”
“有吗?大概是因为,知念君是我在这里第一个朋友吧。”
山田在朋友两字上刻意加重了语气,仿佛在提醒知念他是珍惜这段友谊的。
又是一段时间的静默,知念没接话,代表自己拿他没辙。

“同学们,明天是实验课,做的是解剖白鼠,今天回去把先书看一下。下课。”
“......”
这不是什么过不去的难关,知念提醒自己。可惜那好像吃了苍蝇一样的表情,被山田尽数看在眼里。

T
B
C

就是一堆破袜子于 2012-4-9 19:31:28 编辑过本文


11更了发表于:2012/4/9 20:21:00

LZ好速度=口=


12更了发表于:2012/4/9 21:01:00

速度很美好,请继续!

13更了发表于:2012/4/9 22:29:00

期待解剖小白鼠XDDD

14= =发表于:2012/4/10 23:01:00

TL

15我是个粗人发表于:2012/4/11 22:25:00

生活需要狗血,依旧啰嗦无止境

===
“先将白鼠放人密闭容器内再投人沾有乙醚的棉球,5分钟后打开容器.....用大头针将白鼠的四掌定于蜡盘上...在下腹剪一刀口子,沿着刀口朝上剖开整个腹部直至内脏全部露出.....”
恩,好像没什么难度,明天只要按照流程做就可以了。
说是这样没错,不过知念从小不爱和动物打交道,除了小猫小狗还能亲近外,其他一概大叉。更别说将一只活物开膛破肚了。
“滋...滋....”
是手机振动的声音。
发信人:山田凉介。内容:知念君明天没问题吧?
........
他关上屏幕把手机往枕头的放方向一扔,任由它砸在松软的枕套上。然后把自己的身体送上了床。
不想回,也不知道怎么回,是应该对他的嘘寒问暖表示感谢?还是应该态度坚决的告诉他他多心了?好像哪一种都不是他想给出的答案。
在对待山田凉介的态度上,知念侑李就是个矛盾的综合体。想要收起一颗柔软的心远离他的关怀,却欲罢不能。
时间回到知念的童年。年少无知就容易偏执,但知念不认为这是自己的原因。一个人一旦长久沐浴在过于正面的成长环境下,就会形成骄傲的防线,不容任何人来挑战。于是在心灵遭受打击的那个黄昏之后,知念有好长一段时间都会在放学后去那个公园蹲点,直到妈妈派沙耶把他喊回家才“恋恋不舍”的离开。那段时间家里人都以为知念有了喜欢的人,才会每天重复着无意义的等待。
“侑李,你为什么每天都要去那里呢?”
“我.....”
“侑李,如果等不到就表等了,你还小。就算你等到了,也不一定能得到什么。”
这话让知念想通了,等到了又如何,难道自己会在他的一句道歉后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的原谅他吗?不会的,那些话清晰到可以回放,环绕在耳畔。末了,知念把这些个小心思统统放进了心底里并封装起来,不再去触碰。尽管时间把知念训练的越发成熟,却没有把这内心Deep的一点点固执柔化成可以释怀的回忆。
聪明人,总喜欢给自己设圈套,然后硬生生的往里面跳,跳进后还觉得自己的正确性无需置疑。
当然,那个人也很顺应常理得再没有出现过,仿佛在流逝的岁月里成为了知念生命中的过客,在匆匆前行中留下了些不一般的痕迹。直到现在...
“滋.......滋.......滋......”
又是一阵规律的振动,知念伸手摸了摸躺在枕边的手机,解锁,屏幕上显示的姓名不出他所料。
发信人:山田凉介。内容:明天请加油,晚安。
真是个奇怪的人,知念想着,却把手机放到了胸口,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没有人愿意离开名为“温暖”的牢笼,对知念侑李而言,亦是如此。

实验课是一大早,导师拿着一堆活蹦乱跳的小家伙进了实验教室。
“同学们,新鲜的,每人自己上来挑一只。”
淹没在一堆兴奋声之中的是知念零星的恐惧感。看着还活蹦乱跳的小家伙们面露难色,明明昨天已经做了准备,为什么才看到白鼠本体就不行了。知念有些火大,对自己。
“我高中的时候做过,很有趣呢。”
“诶?可是我觉得有点吓人啊,就这么杀死它。”
“没事的,他不会挣扎的。”
等到班级里的人全部领走试验品并只剩下山田和知念的时候,出现了一个问题:白鼠只剩一只了。
“诶?怎么会这样,我数好数量的啊..”导师一脸茫然得看着箱子里那仅有的一个小生物,又朝着知念和山田的方向投去为难的眼神
“老师,没关系,这次实验就让我和知念君一起做吧。”山田回了个礼貌的微笑给导师,然后接过箱子里最后那一只往知念的实验台走去。
“啊,那也行,知念同学就山田同学一起吧。这次真是对不住啊。”
“老师没事的...”知念的声音很小,少了往日的自信。他把目光投在走来的山田身上,心里有的,是感激。尽管表面上看起来他身心并不怎么愉悦。
“真扫兴。”知念撇撇嘴。
“嗯,是啊。”山田看着他静静的扬起嘴角。
“同学们请看大屏幕,按照实验流程开始实验。”

教学楼墙角下的一窝老鼠钻进钻出,除了一群灰黑色的,还有一只显眼的白色,显得格格不人。

T
B
C

再过几章
应该会有山田Side的部分

16发表于:2012/4/11 22:38:00

LZ加油

17TL发表于:2012/4/12 23:24:00

小白鼠是32放走的吧
等更><

18= =发表于:2012/4/13 7:13:00

LZ求更QAQ

19我是个粗人发表于:2012/4/13 19:19:00

有女性炮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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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常被班里的女生问起,为什么会和山田成为朋友,知念总是笑着答,因为山田君很温柔。然后就会得到他人的惊讶和疑惑:哎?完全看不出来,虽然是长得很好看的人,但是表情总是冷冷的,看上去没有情感波动。
知念哑然,总不能说,他只会对我温柔这么奇怪的话,于是回答:因为你们不了解他啊。
这话也适用于自己,因为自己同样不了解他。
人与人相处是一个付出与回报相互作用的过程,知念处在两者的当中,不知怎么回报,也不知如何付出。就这样默默的享受着好像只属于他一个人的笑颜。
彷徨,不安,过去种种束缚着知念的心,在动摇的刹那把他拉回远点。又在拉扯中带去痛感。

山田凉介,对你,我好像迷失了自己。

渐渐炎热的天气中迎来了初夏的感觉,少女们的情愫也从开始的小鹿路撞变得悸动难耐。
某日,知念还是和往常一样去部活,在结束后有人拦住了他。
“那个,知念君...”
“恩?”是铃原,一个非常腼腆的女孩子。
“那个...知念君和山田君是很好的朋友吧...我想...”
知念盯着对方的脸颊,看她吞吞吐吐的样子,要说些什么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我想...”铃原搓着满是汗的手心,一副很窘迫的表情。
“这种事应该自己去说才好啊。”知念打断她。“如果喜欢的话。”
“我知道!可是山田君好像从来不会听别人的告白,但是我还是很...所以...”
女孩子快哭出来的神情让知念也略微慌了手脚,知念伸手拍了拍她的背,让她的的情绪稳定下来。
“好吧,我帮你去说,但是你也别抱希望。”事到如今也不好再拒绝她的请求,虽然他知道...
“知念君?”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入耳膜。
铃原颤抖了一下,脸上更是挂着红晕。“拜托知念君了。”说完,逃离了现场。
山田站在门口,眼光往离开的人身上瞟了一下,最终落回在知念小小的身躯上。
“怎么了?”
“有人表白。”知念玩味的看着他。
“对你?”
“不,是你,魅力无穷的山田凉介大人,有兴趣吗?”
“完全没有。走吧。”他回答,毫不迟疑。

那晚,知念做了个梦,梦见铃原和山田站在练舞室的镜子前谈话。铃原表现得很激动,一个没站稳扑倒在山田的怀里,抓着他的手好像在哭。然后镜头定格,铃原抬起头朝山田的嘴唇靠了上去。那是个亲吻的动作,很慢很慢,像拉长的镜头。还未触碰到山田的嘴唇,蓦地,铃原回过头来,对着自己目露凶光,嘴里呢喃着:都是你,都是你的错。然后抽出口袋里的匕首朝自己冲了过来....
唔....知念醒了,伴着浑身的冷汗。他喘着气坐起身子,并把衣服领子拉开了些。呼,看到有人拿把刀对着自己任谁都会觉得害怕吧,知念摇摇头,定了下心绪,思维意识不自觉地去回忆刚才的梦境。山田的脸山田的唇山田的表情,还有铃原想要吻上去的动作,直到他发现心里的失落。如果那个画面完整的停在唇瓣相交的瞬间,他或许就没有这种闷闷的,难以言喻的感觉,知念这么想。
过后他失眠了,脑海里一遍一遍循环着那个场景,怎么都没法控制。

第二天其实没有社团活动,知念在吃完午饭后被铃原拉去了学校的喷泉旁边。
“铃原桑,我想你知道结果,山田他...”总是要给个交代,虽然结果没有惊喜。
“山田君会不会以为知念君在开玩笑所以没什么反应?他见过我的,一定对我有印象。我回去仔细想了想觉得知念君你说的对,表白这种事一定要亲自去,说不定我就有机会了呢。”铃原的口气像个稚气未脱孩子,欢快的蹦着旋律。这反倒让知念有那么点点,不爽。
“那么铃原桑的意思是?”
“知念君,再帮我一次好不好,现在帮我把山田约到练舞室,拜托你了!”铃原90度角鞠了躬,态度十分诚恳。
“.....”
“算我求你,知念君,帮忙帮到底吧。”
“.....好吧。”尽管心里有着不情愿,大概对这个人的自信感到哭笑不得,又抑或是觉得很麻烦。但知念还是答应了她,面对她带着哭腔的嗓音和祈求的眼神,千般万般的理由都没有挡住知念心软。
“太谢谢你了!那么我先告辞了。”好像得到了某种力量似的,铃原的脚步看起来格外的轻盈,很快消失在知念的视线里。
什么时候自己成了这种老好人般的角色,知念无奈得叹了口气。随后张嘴打了个哈欠,晕乎乎得点了发送键。
“现在来一下练舞房,有事。”
...........
等等,这真不是在做梦吗?知念紧紧得握了下手机,往舞蹈房的方向跑去。


一夜无眠的状态真很不好,跑到练舞室的时候知念都快吐了,感觉周围天旋地转,看什么都扭曲。
该在的果然已经都在了。山田的脸上看不到任何表情,静如死水,没有起伏;铃原站在山田对面,羞红的脸出卖了她的矜持,她扭捏的低着头,等待开口的时机。
这个时间没有什么人在教学楼周围,练舞室的大门敞开着,落地镜正对着门,知念一下就看到了自己的身影,他赶紧侧身调整了个姿势让自己不那么容易被发现,庆幸的是谁也没有注意到他,貌似都专注于对方的反应上。
“山田君...我...”铃原还是那样的语气,软绵绵的,怀着激动和喜悦。知念以为她太害羞根本吐不出完整的句子,未曾想,铃原没有把话说全,就作势往山田的怀里扑去。“我知道我没机会,就让我抱抱你好吗!”
“!”山田大惊,下意识的抓住铃原的肩膀,将她往外面推。“铃原桑你冷静点。”
“山田凉介你这个混蛋!”突然传来第三个人的声音,低沉而少年气,是山田再清楚不过的声音。
“啪!”
......
......
凝结的空气停滞在那里,暧昧的气息随着不规则的心跳弥漫在偌大的空间中,渐渐可辨。
知念的力道很重,在山田的脸上留下了微红的印子。一道道,甚至能看清手的模样。
“你.....”山田的双眸直视着知念的脸,眼神近乎空洞。
“.....”
相遇的目光让知念本能的想要躲开,因为山田的眼神第一次让他惧怕,让他感到恐慌。大脑的通路一时间还没有恢复过来,知念怔怔的看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
抑制不住的冲动变成伤害的信号,如果给知念一次机会,他一定不会这么做。这怨怼的双眼是那么叫人难过,带着惊讶,带着愤怒,也带着悲伤;一点一点,撕扯着他那颗原本就摇摆不定的心。

手很疼,好像胸口也很疼。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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