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主 身骑驸马2011/11/6 1:59:00
能够保持一周一更吗………………
??? Chapter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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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本光一梦见自己接口勿了,跟自己青梅竹马口勿得热火朝天。
对方枕在自己的手臂上,柔软的黑色卷发撩拨着手臂内侧敏感的部分,清晨的双眼有七分的不清醒,像碧蓝的湖泊上弥漫大雾。他笑一笑,嘴角牵起晨曦的微光。两人赤果着上半身,被子下的光景也许也如想象中一样见不得人。
光一蹭了蹭他脸颊,然后又翻了个身压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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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太可怕了。
眯着睡不醒的眼睛,光一在被子中乱拱了两下,挠了挠海葵一般铺散在枕头上的乱发,拉起被子往下身看去,果然很不争气,只好从被子里蹭出来一丝不挂的走去厕所,途中还连打三个喷嚏,作为一个32岁的单身汉子,没什么能比此刻更加能证明春天是花粉症与春梦迸发的大好时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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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就连开车去上班的途中也一直在思忖,梦太真实导致嘴角还留有余味,连手臂内侧都仿佛还在发痒,让人想要忍不住趁着红灯时间发狠的挠两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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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不过都是隔靴搔痒。
那个人正在靠近,慢慢的走来,走进来了,狭窄的电梯空间,闻到了香水味,看到了自己,轻轻的咳嗽了两声向自己靠了过来。为什么今天电梯那么多人呢,为什么明明都那么多人了,却又可以刚好容纳多一个人而不超重呢,堂本光一从来没那么希望电梯顶上藏有一具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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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本刚已经凑到了耳边,轻微的呼吸又不知道牵动了堂本光一那根神经,让他不由得收紧了括约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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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下午饭一起吃。刚说。
7楼食堂?
不,爱心便当,我去你办公室。
啊、嘛…这样啊…那就这样吧。
怎么了?你没睡好啊,脸色很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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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摸上了额头。
这时电梯叮的一声开了,堂本光一觉得自己是一份快要七成熟的鸡胸禸被瞬间拯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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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迟到了!
拎着公文包冲出了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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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小心~
堂本刚神情淡定的挥了挥手作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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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有种坏掉了的感觉。
堂本刚说着这话,一边正撩起衣袖,把手臂伸进鱼缸里打算玩弄光一新添置在办公室里的热带鱼。
啊?哪里坏?
扫光了小份沙拉,开始往嘴里扒拉炒饭。
好像浑身上下都很敏感,被碰一下就可以蹦三尺。
春天来啦,春天来啦。
堂本光一握着刚带来的环保筷手舞足蹈的打着哈拉。
嗯,有空一起去看樱花吧。堂本刚轻描淡写的一笑。
可以啊,你安排…喂你别玩我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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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盒里已经变得干干净净。
我不玩它们,它们也会死的。那么漂亮的鱼是要打架的。
别乱诅咒,它们好得很。
你信不信呐?堂本刚弯下身子,平视着蓝色鱼缸里摇曳身躯的艳丽热带鱼,仿佛是在跟鱼对话。越是漂亮的东西,就越容易过早的被毁灭,比如被撕碎的花,还有忽然消失得无影无踪的爱情…
哈?什么逃的无影无踪的?肇事司机?
滚动着鼠标滑轮,昨天刚结束的一场F1比赛,此刻盯着办公桌上电脑屏幕光一瞳孔里只布满各种数据。
我说,堂本光一,我失恋了。
哦。
我被甩了。
嗯。
我今天一大清早就被甩了。
哦。
我今天一大清早,刚做完双人份便当,就被甩了。
所以我才有饭吃?
不然咧?
难怪你今天穿dior homme。
诶,这有关系吗!
跟你往日比起来今天像是要奔丧。
算了,我不想跟你讲话了。堂本刚把手上的鱼缸水甩到光一的脸上。
别生气嘛。光一在旋转椅上伸了个懒腰,转了转眼睛说今晚喝酒吗?叫上长濑?叫上冈田?
不了,我回公司了,我还是一个人想一想比较好。
想那么多作甚?
总得有些经验总结吧,被单方面的放弃,我想我肯定有哪里不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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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堂本刚勉强的脸,堂本光一忽然变得有点生气,连语气都透出了点不耐烦。
那你自己想去吧。
你………………那,再见。
堂本刚踏着锃亮的黑色皮鞋推开办公室的玻璃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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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堂本光一浑身都有点不舒服,他想,难道堂本刚是他会呼吸的痛?摇了摇头,拉出小毛毯准备在办公室里的沙发上午睡,刚想去拉百叶窗,正午的阳光笔直的打进来,通过鱼缸里的一点闪烁物体折身寸过来,刺瞎了他的眼。
光一凑过去一看,一只玫瑰金的尾戒被遗弃在他的鱼缸里,在水藻和鹅卵石之间显得那么的不甘心,却又无能为力的昭告着它的失败,像一片纸屑一样轻飘而没有价值。光一伸出手指叩了叩鱼缸,又轻轻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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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堂本刚,别把这种东西扔在我这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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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你的工作是不会在你一早醒来后说它不再爱你的。一天下来,连带加班,美术总监堂本刚完成了三天的工作量,酸着脖子油着脸回到家,看到有个人一手揷着口袋一手拎着塑料袋在他家门口等着。愣了一下走过去,刚掏出钥匙,说,让一让。
不让。
小心我叫保安。
那你先把这个拿走。光一放下塑料袋,从口袋里掏出尾戒。
我表了。
那你自己处理。
我表,我表再见到它。
那我要了。
戒指套上了光一的小指。
喂,你有病啊,干嘛戴别人的尾戒啊?想要自己去买。
你自己说表了随我处置的!
我不管,你把它给我摘下来!刚去扯光一的手。可惜光一的手尺寸比刚的略大,那枚无辜的尾戒被卡在指关节后,很难摘得下来了。刚一用力,光一嗷的叫了一声,再用力,嗷嗷乱叫。刚愤怒的扔开光一的手开门进屋。
浴室里,刚把抹上沐浴露的尾戒转了两圈,确定它松动之后把它慢慢的取了下来。然后手一滑,戒指逃走后滚落到地砖上直线滚进下水道口。两人同时目瞪口呆的看着那一抹金属光泽在不到两秒钟的时间内永远消失,先回过神来的光一耸了耸肩膀,不关我的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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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堂本刚才是真正的放弃了垂死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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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本光一站在灶台前,衬衫的袖子挽起来,正在翻炒平底锅里的蛤蜊。堂本刚的头就抵在他的背上,手环着他的腰。光一晃了晃锅子觉得差不多可以装盘了,于是问道,先生,你哭够了吗?先吃个饭可好?
堂本刚摇了摇头,又问,你能不能抱抱我?
能。光一干脆利落的转过去,搂过他的脑袋搁置到自己的胸口。满意了吗?
蛤蜊你有没有撒黑胡椒?见光一转过身疏忽了蛤蜊,刚又变得有点介意。
我没四只手。
那你专心点,我饿。
是你让我抱你的!
不抱了,我去洗澡。刚从光一的怀里起来,顺手解开了他的领带抽走,然后走出了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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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身万岁!
喝醉的堂本刚把一个吃空了的蛤蜊壳扔到了光一的头上。
好好好,万岁。光一露出一张老妈子的脸,开始收拾起桌面上的狼藉。
我只生的出便便!堂本刚高举啤酒罐。
隔壁欧巴桑会听到的!
天长地久有时尽,莫使金樽空对月!
……总感觉哪里不对。
你喝!刚把一个空的啤酒罐塞到光一手里。
我喝!光一把罐子捏扁了塞进塑料袋。
光一……刚软绵绵的扑过去,靠在光一的肩上。
怎么?
你说快乐为什么过的这样快啊?
因为它姓快啊。
你今天说我的爱情是肇事司机!
确实,它把你撞得人仰马翻然后就跑了。
那我以后绝对不跟姓快的肇事司机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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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一看了看刚的眼睛,尽管他此时可能理智全无,但他却从中感受到了一丝较真,一丝不甘,一丝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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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以后我看到姓快的肇事司机就帮你上去揍他。
他拍了拍刚的头。
唔,打断他的肋骨!
打断他的肋骨!
肋骨万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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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醉后凄凉的早晨,堂本刚是被偏头痛叫醒的。还未睁开眼的时候他拉起衣领子闻了闻,咦,没有酒馊味。但是脖子有点奇怪,不知道枕着什么了。
他睁开七分不清醒的双眼,在一片雾蒙蒙中找回视力,看到堂本光一就在他面前睡着,呼吸平稳微弱,皮肤在微弱的光线里显得苍白而干燥。刚揉了揉眼睛,抓过床头的闹钟一看,还有睡回笼觉的时间,一股幸福感油然而生。
于是他咕噜的从光一的手臂上滑下来,钻到他的腋下缩起来。
他一直觉得这个部位比较有安全感,像是一个避风港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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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15 身骑驸马2011/11/6 13:36:00
这个星期就到这里(合掌)
Chapter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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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各种新春化妆品上市套餐特价,以及备受水手服学生妹子喜爱的各种主题的咖啡店食品店。二楼开始一直到四楼,各大品牌的新款服装被摆上展示柜。五楼体育用品专卖,一顶明黄色的帐篷已经摆了过春夏秋冬。六楼影城,永远弥漫有爆米花的浓郁奶味,以及无法分辨出白天黑夜的昏黄色调。七楼,食堂,牛禸咖喱和糖醋里脊。八楼,堂本光一办公室,门牌上标创意总监。九楼,貌似有家减肥美容中心,很少注意。十楼,杂志编辑部,堂本刚办公室,门牌标美术总监。顺便说一下,隔壁门牌标文字总监,冈田准一。
美术总监在每个月送出菲林之后都会充满了生机与活力,现在他就站在大厦的四楼,双臂挂满购物袋游荡,打着手机,然后他趴到一旁的栏杆上,从天井往上看过去,八楼栏杆旁穿了一身灰色西装的堂本光一正好也看到了他。
嘿,总姧!总姧!堂本刚蹦了蹦,挥挥手。
想都表想,我不会下去的,我不当挑夫。堂本光一果断对着手机那头拒绝。
什么嘛…堂本刚失望的晃了晃。
但当一下车夫还是可以的。
那顺便一起吃个饭。
堂本光一看了看表,应允倒,嗯,我还有几分钟下班,你等一下就好。
吃烤禸好吗?
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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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着手机不专心走路的堂本刚路过电梯,电梯门打开,从里面钻出一群没有大人看管的小孩,他们又笑又尖叫,拥挤着从刚的身边跑过,就在这时,被拉扯到的几个购物袋的绳子断裂的断裂,松月兑的松月兑,刚刚掳掠来的战利品散落一地。
呜哇!光一!堂本刚换用肩膀夹着手机,腾出两只手去收拾一地狼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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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
电话里的人又不耐烦了。
你真是……
电梯又叮的打开。
有够麻烦的。
立场坚定拒绝当挑夫的人黑着脸出现在电梯里,一只手还是习惯性的揷进西装库袋里,另一只手挂掉电话,然后麻利的走过来帮他收拾起地上的袋子。堂本刚站在那里,盯着他的发旋愣了一下,然后蹲下身子,双手放在膝盖上,看着他。光一渐渐觉得有哪里不对劲,抬起头就对上了刚睫毛扑扇的圆眼睛。
你不是还有几分钟下班吗。
……反正都走出了办公室。光一又埋下头,把那些零零散散的饰物往纸袋里丢。
刚刚还说不肯下来。
…………。一时半会想不出理由了。
Fufu,给你点奖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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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一看了看刚泛着润唇膏光泽的嘴唇,心里忽然打起太鼓。梦又回来了,它钻进两人之间的空隙里,炸开一阵氤氲的气息,让他不由得动了动喉结,然后舌头打结的说,啥、啥、啥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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烤好的小排骨滋滋的冒着金黄的油脂。光一先把蔬菜垫到刚的碗里,才把小排骨放进去,然后他探过头去,想看看刚到底一直用ipad在捣鼓着什么。
看。刚立起ipad,屏幕中出现一幅画,画是一个穿低胸红色晚礼服的女人,戴着黑色的长手套,低着头,轻轻提起开叉的裙摆,从里面露出一条白润的长腿和黑色的高跟。
这谁?
你老婆。
我老婆?
她叫法拉利。
嘛……光一接过ipad仔细端详。
今天中午无聊的时候,忽然想画的,大概参照着意大利人的样子。
那…放在床头柜?光一伸长手臂把画面拉远了看。感觉有点冷的样子,脸没有血色,穿太少的缘故?
因为是金属嘛。刚含了含筷子,又顺手丢下了几篇肥牛禸。
要是能有手感就好了。光一残念的说。
喂,你在想什么呐!
这有什么奇怪的,你还管我对我老婆想什么?
算了,反正她也不是没被我上过。
黄段子自重啊!
你还有资格说我?你说你今天一大早上来就对我说什么来着!
……今天的帽子像大便?
不是!刚凑过去在光一的耳旁窃窃私语。
光一哈哈的笑出声来,说,是呢是呢,说了点X毛的事~
我讨厌你!刚愤恨的往光一的碗里丢青大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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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牌萝莉于 2011-11-6 23:06:07 编辑过本文
41 身骑驸马2011/11/13 18:37:00
差点就赶不上了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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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你看,死了吧。
堂本刚弯下腰,盯着鱼缸里的尸体。那彩色的热带鱼被撕扯得体无完肤,在水中沉沉浮浮像破碎掉的花瓣。
嘛,无所谓。堂本光一窝在转椅上不为所动。
无所谓还养,没良心的东西。有没有小网兜啊,赶紧把死鱼捞出来。
又不是我要养的,boss送的,我最近忙得要命,哪里有心思管鱼。
可爱的小助理辞职了呐?
别老是这样叫人家,人家是男的。
还没找到新的?
现在年轻人都不能用,什么上班着穿夹脚拖鞋的,穿chinge字样T恤的…
老头子~刚拿起办公桌上的文件夹轻轻拍了拍光一的头。
Chinge、chinge、chinge、chinge、chinge!
给我住嘴啊你!外面都听到了!
不行了!这东西我今天要弄不完了!光一把手中一沓资料甩在办公桌上。
什么来的?刚跳到光一宽大的桌子上晃着腿,顺手拿起光一甩开的那沓资料。B牌新款香水哦,不是下下个月要登在我们杂志上的那个吗。
对,就是那个,光一揉揉自己的鼻梁。对方要求附带这款香水的试用装,有点麻烦。
唔,这个我有个idea。刚看看自己的表,现在没时间讨论,晚上你有空么?
有,你来我家?
没问题。
那我下班等你。
我今天可能会晚一点,你先回家,我再过去。
好。
那,就这样。刚利落的从桌子上跳下来。
那个…
又怎么?
换香水了?
嗯。
还不错,就是让人有点想睡。
Fu,睡吧,大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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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被啪的打开,堂本刚走进光一的家里,在玄关处熟门熟路的从鞋柜里找出自己的拖鞋换上。浴室里传来水流的声音,那人大概是在洗澡了。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书房里电脑亮着,刚动了动鼠标大致浏览着写了一半的企划案,手边有半杯冒着热气的咖啡,端起来嘬了一口,苦得眉毛都拧了起来。
来啦?光一出现在身后,正在用毛巾揉着滴水的头发,刚洗完澡的皮肤被水蒸气抚掉了干燥,像一片白色的花瓣沾满夜露。
……嗯。刚稍微回过神,发现今天光一穿得有点多,出了软质的家具运动库外,上身白色的衬衫外面还套了件灰色的宽松毛衣。你穿那么多干嘛?
有点冷。光一吸吸鼻子。
不会是感冒了吧?家里有药么?
刚想要回答“没有”的光一,结结实实的打了个巨响的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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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没有药,我很久没吃药了。
光一坐在沙发上,看着翘着屁股卖力的扒拉着电视柜下面的抽屉的刚。
啊!找到了!……靠,这五年前就过期了!
哎哎哎哎,还是先把工作做完吧。
你几点到家的?
七点半。
你是不是连饭都没有吃?
光一感觉要被责备了,背上的汗毛仿佛阅兵仪式一样唰唰唰的站直了几排。他规规矩矩的回答道,没吃。
你给我过来。刚丢开手中的过期感冒药,走过去揪起光一的后衣领往厨房里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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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本刚穿了一件领口宽松的针织衫,低着头砍着砧板上的一颗土豆。
光一在他身后,端着那杯凉掉的咖啡,靠在餐桌上,食欲全部贯注在刚那露出来的柔软后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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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两人之间没有暧昧。哪怕在某种特殊的氛围下某分某秒产生一星半点。没有。
但早些年的时候在别人的眼中他俩的关系却是并非一般的。有时候甚至到了在聚会上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解释,我们并没有在一起哟。
如果要在一起的话,早就在一起了。
为什么要等上个十年十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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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能解释。
没有人能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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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各自有各自的生活,恋爱,以及曲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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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没失恋,又没下岗,到底我是为了什么要伺候你?
堂本刚十分不甘心,在砍完土豆后转而去切最令他焦头烂额的洋葱。
不是挺好的嘛。
好个屁。切洋葱的声音停了一下,刚转过头,嘴角牵起的笑让人感觉到有一丝的无可奈何。不过,有时候我觉得真的很不得了啊,我们两个。
哈?
有些事我总跟别人说不明白,但跟你不用说你也能明白。
……
有时候我走着走着,想着这算不算就此和你背道而驰了呢,结果一回过神来又回到你身边。
甚至…甚至我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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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被哐的一声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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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界上是不是只有我们两个能知道彼此的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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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 身骑驸马2011/11/19 1:36:00
Chapter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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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针接近12点,光一修改好文案的最后一个字,保存关闭。一直在身边坐着的刚一手撑着脸,眯着眼睛很困的样子,懒懒的打了一个呵欠,他一向睡得早,今天真的有点晚了。
光一摸摸他的头,说,困了就去睡觉。
嗯…嗯…刚清了清嗓子站起来,伸了个懒腰。那,我先回家咯。
我是叫你去睡觉,不是叫你回家。光一摘下眼镜,自己想站起来,结果忽然一阵晕眩让他晃了一下,然后被刚扶着。
你怎么了?刚用手背碰了碰他的脸,很烫。你发烧了啊,难怪你刚才喊冷。
没事,睡一觉大概明天就好了。光一揉了揉太阳_Xue,他今天大半天都在偏头痛发作。你上次不是有内库留在这里吗?我去拿给你。
刚无奈的拉着他,把他往床边扯。你别管我,先躺好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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拧了湿毛巾,帮光一擦了擦脸。光一安静的躺在床上任刚的摆布,只是脸色泛红,眉毛都蹙在一起,看得出真的十分的辛苦。
刚叹了口气,低下头轻轻说,钥匙在哪里?我出去帮你买药。
茶几上……太晚了你还是表出去了吧。光一想阻止,但已经听到刚把门关起来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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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头上忽然接触到一阵柔软的冰凉,光一睁开眼睛,发现刚正坐在床边小心翼翼的帮他贴着退热贴。
刚看到他醒了过来,露出有点抱歉的神色,对不起,你睡着了吗?
唔,没。光一哑着嗓音回答。
那,吃药好吗?
嗯。光一从床上坐起来,把枕头靠在身后。
刚从塑料袋里拿出药,然后仔细的阅读了一下说明书,才把药一粒一粒的掰出来。床头灯发出柔弱的光线,光一仔细看着低着头的刚,眼睑,睫毛,鼻尖,嘴唇,都像在琥珀的包裹下一样晶莹柔润。
看什么。刚感受到了视线,不自然的抬起头。
在想你女朋友干嘛甩你啊。
病号先顾好自己行吗。刚把胶囊放进光一嘴里,递上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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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停止了,过了一阵,刚脖子上挂着毛巾轻手轻脚的走了过来,关掉床头的台灯和空调,然后掀起被子的一角慢慢的躺到光一身边。
光一的头忽然凑了过来。
刚吓了一跳。问,你怎么还没睡?
不知道,很累,头也很痛,但就是睡不着。
你平时睡得晚,现在知道错了吧。
唔,我的头真的很痛。
刚伸出手用拇指帮他揉着太阳_Xue。好一点儿了没?
嗯,很舒服…可是我怕我明天起不来,公司里还有很多事没做好。光一罕有的示弱。
你还想怎样?高烧,坚持完成工作,然后被烧成一个智障?
……对病号也不温柔点。
你以为我现在在干嘛?!
光一没有说话,哼哼了一下,干脆把头抵到刚的肩膀上。
不过你也算省事,十年大概就发这么一次病。
谁说的?我前两个星期还扁桃体发炎呢,而且我还有偏头痛。
……都没听你说过。
我说了你会替我做什么么?
堂本光一,你到底以为我现在在干嘛?跟你玩医生病人吃药打针的游戏?
总觉得…还是表总是侵占你的生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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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定也有你想要照顾,想要保护的人。
……我一个人,不也过得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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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忽然想起很久之前他们的一场谈话。那时候刚正在陷人一种迷茫又有点不安的状态里。他和光一两个人,在动荡的青春期之中仍能继续和谐的相处着,甚至比以前有着更多的理解和包容,而那一刻却又让他惶惑,毕竟是两个不同的生命个体,终究都会有一天分开,各自有了归宿各自安好。那时太过年轻,没办法想象要去如何承受这样的分离。所以刚开始有点抵触,抵触那交叠的生活轨迹,抵触那些彼此不着痕迹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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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一天你要搬家,要出国,反正就是要去很远的地方,或者说干脆讨厌我了,要离开我的生活,那我怎么办?那种感觉就好像要挖去我身体里的一部分一样。我想试着就算没有你我也能正常的好好的过活。
你是不是想太多了?光一手里翻着一本漫画新刊。
你知不知道什么叫温水煮青蛙啊。
那个实验你也相信?水一热了青蛙就自己会跳走的啦。
所以,所以我现在想跳走了。
哪有人把自己比喻成青蛙的啊。光一语调欢快的吐槽着,把漫画盖在自己脸上,挡住流露出来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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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光一很难过。为什么要顾虑那么多呢,与其为虚无缥缈的未来担忧,还不如走好脚下的每一步,一定没问题的,就算有问题,也一定能够抵挡得了的。
明明说好以后也要一起走的。
两个人,一起走下去。
连‘因为这是神赐的命运’这样羞耻的话也说了出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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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没有被完完全全的信任着,他好失望。
但他想,一定是他还不够强大。
所以他从来没有停下过脚步,不敢拖沓,不敢害怕。
一定不能回头,也一定不能逃避,否则就一定会掉进弱者的国都吧。
软弱的,黑暗的,粘稠的,像雨天里让行者们都避之不及泥坑。
那是弱者的国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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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 身骑驸马2011/11/19 21:08:00
话唠了囧
后来,堂本刚和堂本光一念的是同一所大学,但却展开了一段不咸不淡的相处模式。好像一下就撇开了年少时形影不离的粘腻和热络,一下子就顺从了成年人世界里的游戏规则,大人要有大人的淡漠和距离。
只有偶尔光一会在教学楼的走廊上遇到刚,会思忖他换了什么样的发型和发色,眉梢眼角快乐还是悲伤,恋情刚开始还是已经结束,但男人之间不习惯去交流什么,所以只能简单的寒暄。
最近怎么样,还好吗。对着低自己一年级的刚,光一流露出学长惯有的语气。
嗯,很开心哟。
那就好,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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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么样的一种语气和心情,堂本光一在很久以后将之确定为一种无能为力,像一篇停载的漫画,被撕去最后一页的小说,断电的前一秒钟电视剧里只讲了一半的台词,需要花那么点时间去接受它的戛然而止。
其实堂本刚也并非对此麻木不仁,有时他一个人呆在自己租住的公寓里,一个人洗澡,晾衣服,养鱼,做饭,会有那么一瞬间被一种悄无声息的情绪击中,他会想,光一现在在干什么呢,约会?打游戏?写论文?上次发的mail,他也没有回,所以应该很忙咯。其实也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回不回都没有所谓。
他的心里有一块疆域,可以把它当成自己的国土。假设那个国度里有拔地而起的赤色山川以及靛蓝色的河流,太阳的光扑撒下来,大地流露出静谧和安宁,没有战乱瘟疫饥荒,也不晓得什么是山崩地裂,只有蝴蝶翅膀脆弱的绚烂。
想在那里自由的栖息,甚至恣意妄为,也不必担心被指责愚蠢与软弱。不会被误解,不会被骗,因为只是独自一人的生存。自己就是自己的国王,自己就是自己的臣民。只剩下自己了,还会担心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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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本刚想要躲藏。
就算表面看起来是那样的努力,但人性也总有它的弱点吧。
既然每个人都有不能被这世界理解的地方,那就让它不为人知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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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心真的像暗不透光的深海。
不知道光一你是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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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节即将来临的时候,身为学生会会长的光一基本上可以说是忙得七窍生烟印堂发黑。圣诞节相关的庆祝活动和复习考试,还有顺便利用课余时间去打工的公司忽然接到大的case需要他挤出更多的时间去帮忙打下手,所有的事情都像洪水猛兽般一窝蜂的涌来,让他有些晕头转向食不滋味,每天都是咖啡当水喝。但尽管如此,他沉默忍隐的性格还是让他咬着牙一声不吭的担着一切。
直到有一天他中午独自一个人在要举办圣诞party的地方布置会场,所有人都散去吃午饭了,他打算换完那最后一颗灯泡,结果不小心从梯子上一头栽了下来。撞到了头,灯泡也碎了,所幸是没有被碎片刮伤,于是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站了一下,觉得一切正常,能动能走,就一心只想着怎么先把这灯弄好。
持续撕裂般的头痛和晕眩正在和他的理智和责任感拉锯,他下午又去了一趟公司,把一沓厚厚的资料和文案带回了家里,也许之后总是头痛的毛病就是在那时落下的。
打开自己公寓门口的那一刹那,他盯着流质般的暮色黄昏,忽然很鼻酸。手里的牛皮纸袋掉到地上,他缓缓的倚着门框坐到地上,用一只手捂着自己的眼睛。
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呢?
现在的自己,就是自己当初一直期待的自己么?
所有的努力,到底会换取到一个什么样的未来?
而自己,到底是为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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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他是在别人眼中风雨无阻不动如山的堂本光一,但他也在追逐这个世界运转的过程之中,对人生充满过疑问和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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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输哦,绝对不能输哦。
年幼时的光一对刚说。
输了的话,感觉就被贴上了标签一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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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来没有过要输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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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冬的夜晚堂本刚窝在自己暖气充足的公寓里剥着热腾腾的栗子,忽然看到了手机显示出光一的来电,他带着不安与好奇接起电话,但对方却沉默了好一段时间,让他觉得十分的不对劲。
喂,光一吗?你怎么不说话?
…………
光一?你是光一吗?
电话那头的人重重的吸了一下鼻子,然后嗯了一声,道,我是光一哦。
刚很快就察觉到了问题。你在哭?
没有,怎么可能,哈哈。
光一,你怎么了?刚手里紧紧的握着手机。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最近有点累。
光一…一定非常忙吧。
对啊,感觉都很长时间没有见到你了。
嗯…是呢。
当初我们可是天天见面的,我每天都知道刚吃了什么,做了什么,都在为哪些鸡毛蒜皮的事困扰。
……我也是。那时我是由衷的快乐着得,而且因为光一很厉害不是么?所以我经常想撒娇呢。
是哦,你很爱撒娇的。
光一,告诉我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我想帮你。
其实也没什么,今天笨死了,在布置会场的时候竟然从梯子上面掉了下来,大概是撞到头了吧,现在难受得不得了。
刚的心一下子就收紧了,他从被炉里站起来,太过紧张导致弄翻了一杯茶水,那水渍在被子上像眼泪一样氤氲开来。
你摔倒了?有没有受伤?撞到头?去医院了吗?!刚有点语无伦次。
……我非常的累,一点都不想动哦。光一的语气带着些意识模糊的感觉。
光一,你听好,你撞到了头,一定不能睡着,不然会很危险,你听到了吗?再累也不能把眼睛闭上,喂!堂本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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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没有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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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抓着一把钥匙和钱包就冲出家门,关门那“砰”的一声巨响就快要震碎他脆弱的神经,他穿着拖鞋,也没穿外套,带着粗框眼镜,头发被风刮得直往后飞,因为一时打不到计程车而只能在街上疾走狂奔,偶尔吸引几个路人驻足。
那一刻他觉得自己超像偶像剧里那些傻的可以的主角,义无反顾的在路上狂奔只为谱出一段可歌可泣的篇章。但他一点也不觉得这事件美好浪漫的事,他只觉得血液里都被慌张与恐惧充斥,红细胞都失去了输送氧气的功能,只是无时无刻的提醒着他,他也许会失去一些重要的东西。
就让全世界都觉得他是一个邋遢的神经病好了,他现在只想出现在那个人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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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块流淌着丝绢般的河流的赤色大地上,他第一次开始拔足狂奔。
第一次想要知道,这个世界的出口在哪。
在高筑的城墙外头,那个人还在不在。
来不来得及,等他的一句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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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冷不冷?
听到这个声音,趴在病床旁边只披着一张床单就睡着了的堂本刚醒了过来,慢慢的睁开眼睛,试着恢复神智。
光一…你的头还痛吗?
我问你冷不冷。
他当然冷,他抖了一整夜,连脚趾头都快要失去知觉。但他却说,你昨天吓死我了,还好医生说你没什么事,就是过度疲劳睡着了。但是需要住院观察几天。我已经打了电话给你妈妈了哦,她现在应该在来东京的路上。还有,你饿吗?还是要上厕所?
光一二话没说扯过自己的被子把他裹住,两个人一起躺到床上。
真冷啊你,像一具尸体一样。
还、还不是因为你在电话那头睡着!害我以为你死掉了!
笨蛋,那个梯子还没有你高,摔得死本大爷?
我很怕。怕你像电影里那样,脑震荡之后睡下去就醒不来了。
刚忽然搂紧了光一的腰。
噗……虽然很蠢,但我还是要说…对不起。
说对不起的该是我,我不知道你过得不好。
不,是我。是我让你困扰了,你一定以为我什么都不懂吧,我懂,可是就算说出来了又能改变什么呢,所以我只想站在你的身边,哪怕只是沉默,我也觉得你一定会明白的。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要说几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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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终于紧紧的攥着光一的手指,呜咽出声。
我也想要变强。
我也想要保护你。
就算有朝一日要散去这筵席,我也想要能笑着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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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推开那厚重的城门,发现那个人一直都靠在城墙外面,转过头,他看到了他。
于是他不以为意的拍掉头发和肩膀上的积雪,扬起一个清澈的笑容。说,你终于来啦。
?????? -TBC-
86 身骑驸马2011/11/20 15:49:00
虽然写上一章的时候有想到危险关系的歌词,但是觉得自己还没写到那种深刻的地步呢。
明明海阔天空蔚蓝的海洋,你心里却有一个不透明的地方,走偏了方向你绝口不谈不谈,我不过问只是彼此的心被捆绑。
其实是想着这句歌词写的↑^^
最后一更。下个星期见了。/~
Chapter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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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醒,醒醒,起床啦。光一用沾着冷水的手piapia的轻轻拍着刚的脸颊。
呜…不行,我好困。刚把自己埋在被子下面在床上卷成一团。我昨天睡好晚,你烧退了吗?
退了,被你扒着一整晚出了一身汗。快起床!光一抽打着那坨棉被。
堂本刚哼唧了一阵就不出声了,光一没有办法,唰的就把那团土豆状的玩意儿抱了起来扔在客厅的沙发上,然后自己先去洗漱和换衣服。
整装待发的时候光一发现刚还在厨房里磨蹭,他探了个头过去问,你干嘛?
我…我要吃早餐啊。刚迷糊的挠了挠屁股。
光一看了看表,大喊,住手!放开那个平底锅!我买麦当劳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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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里只有两个人。光一用余光瞄了瞄站在他身旁的刚,思忖着他这身衣服是否真的是从他的衣柜里找出来的,为何如此的凌乱和风骚。
你嘴角有沙拉酱。
诶?光一摸上自己的嘴角,他本来不太爱吃早餐,但是今天被逼着吃了两口。
不是那里。刚摸出一张纸巾嫌弃的帮他擦了擦。
你也有啊。光一瞪着眼睛。
哪里?
这……光一把自己用过的那张纸巾翻了个面,捏起刚的下巴帮他擦。然后电梯门叮的打开,光一把纸巾塞到刚的手里,说,我走了,拜拜。
等一下!刚冲上去扒住电梯门。今天和babe他们一起吃饭,表忘了。
知道了。
还有……
啥?
刚把纸巾揉成一团扔到光一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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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火锅店里落座,来聚餐的有男有女,其中多数是同一个大学里的老熟人。光一觉得稀松平常便两手空空,刚则拿出一个纸袋递过去,里面装有各品牌赠送给杂志社的化妆品,女生们打开一看kyakya的叫出声来。
大家开始习惯性的谈论起陈年往事,但是学生时代的世界是很狭窄的,所以绕来绕去都走不出A喜欢B,B喜欢C,C其实和D在搞基的情感路线,或者某学长因为看不爽某教授所以联合兄弟把他的车抬起来立到了墙上的勇武传说。
上次我妈让我去相亲哟。筱原友惠把滑到脸颊旁的头发别到耳后。是个医生,收人也不错。但你知道他说什么吗,他竟然说他喜欢漂亮的肱二头肌,肱二头肌诶!我回去跟我妈说,应该找光一去跟他相才对。
你敢不敢把你现在这德行瀑露在那医生眼前?没准他可以立马帮你开颅解决你脑子没沟的问题。光一夹起一片海参,抖了抖上面醋。
因为从来没有把筱原当做过一个雌性生物来看待,所以从小两人就热衷于在她身上试验各种格斗技巧,禸体层面的,精神层面的。
就是,刚附和道,上次我在朋友的婚礼上见到你,你头上竟然还揷着两支大剂量的镇定剂耶。
哪有!刚你表乱说!筱原豪放的笑出声来,用手挡着自己不是很整齐的牙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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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很容易就让记忆里的A君或者B君谢了顶发了福,什么草长莺飞的日子,待月兑身之后想要再次走回去感受那让春天发育的温床,也只能听到一句,对不起,先生,小姐,你踩到了刚发酵好的粪肥。
所幸的是眼下在座的各位在很大程度上都保留了自己原有的样子,比如堂本光一每过一次生日都依然坚称自己是少年人,长濑智也依旧希望自己被新干线撞了之后没死而且名留青史,堂本刚还在整天摸头发,恭子的指甲保持着一星期更换一次色彩的频率。
而改变的地方,都是为了自己成为一个更好的人所做的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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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务员端上火锅料和调味品,走到光一身边的时候刚很自然的伸手一挡,说,他不吃香菜,只要柚子醋。
长濑在一旁啧啧的叹道,你们两个要是放到韶和时期,简直就可以载人史册为后人所歌颂。
那不成,除非他们两个都是处男。冈田准一忽然也跑进来参一脚。
刚扶着爆着青筋的额头,服务员,麻烦你给这两个一人上一杯工业酒精,我请客。
光一好像也很久没谈恋爱了。
子弹转了个弯打中堂本光一。
可不是,上次他跟公司里一个新来的女同事去喝了次咖啡,人家去厕所久了一点他就直接问人家是不是去大便。
谁想养他那么大一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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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枝上的芥末沾太多了,堂本光一像个老头子一样咳起来。刚把湿的毛巾递给他,又叫来服务生要了一壶热水。
你们算了吧。光一恢复过来后抱着手臂靠着椅背,大爷状慢悠悠的说道。想挖我这点德川幕府时期的破事,不如去刨秦始皇陵来得有搞头。
光一好小气啊!众人纷纷指责。从头到脚都是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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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个最大的秘密,也不知道是不是要藏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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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伙过后光一说想要兜风,于是载着刚把车开到了码头。风一吹来让人从油腻中解救出来了大半,刚虽然没有醉,但是因为刚刚聊得太过热火朝天所以脸颊有一些泛红。
太好了,大家都还是老样子。刚找了个台阶坐下来,看着不远处零星的灯火。
刚吃晚饭表坐下呀。光一把刚拉起来,然后忽然像小学生一样,拉着他的两只手把他甩了一圈。
幼稚鬼啊你!多少岁了还玩这个!刚十分的嫌弃。
哈?你以前这么爱玩,现在本大爷来了兴致你倒嫌弃起来了!
以前,哪个以前?以前你尿库子你妈也没嫌你,现在你在她面前尿一下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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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的一声巨响打断了两个人斗嘴,刚被吓了一跳,耸了一下肩膀下意识的往光一那边靠。
转过头,原来不远处有两个情侣一样的人在放着烟火,火球冲向天空,然后碎裂开来纷纷坠落。
……好漂亮啊。
……也不知道会不会烧到那女的假睫毛。
你真讨厌。刚推了光一一把往海边走。边走边说babe还想叫我们下次一起去参加烟火大会呢,能指望得上你不?
32岁了耶,参加烟火大会,顶着这张老脸?
你可以去吸一吸那些童男童女的精气啊,没准20年后又是一个18岁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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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一靠在车头上,点起一支烟,风一吹来,那烟头的一点猩红就变得异常的惨烈,他扬起头呼出烟,想到那些章鱼烧和捞鱼的蠢游戏。那时两人穿着一红一蓝的浴衣,蹲在捞鱼摊子前头抵着头,聚精会神的只为获得一条小鱼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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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的,我要那条红色的。刚紧紧的挨着光一,举着一颗苹果糖指点江山。
别吵,别让我分心。网兜破掉,小鱼挣扎着掉回池子里。光一挠了挠头,好难啊这个…
让我来让我来。刚话一说完,手里那颗红彤彤的苹果咕噜一下掉进了水池了,鱼都被吓得聚成一团,带着鱼腥气息的水花飞溅出来,穿着粉色浴衣的女孩子们都尖叫着跳起来。光一觉得完了,于是喊了一声快跑,拉着刚挤进人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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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麻烦死了。光一有点生气。
对不起嘛。
腰带也没有系好。
刚刚逃跑的时候松掉的。
停下脚步,光一伸出手,拉着刚藏蓝色的腰带,先扯一下让它完全的松开,然后绕了几个圈,打出了一个整齐的结。一连串熟练的动作让刚忽然就红了耳根。
你、你干嘛?光一盯着刚波光粼粼的双眼,察觉到他的异样。
没有!打了光一的手背一下,刚踩着木屐卡啦卡啦的跑到前面去了。因为刚有着细小的骨架,所以跑起来的时候,很像一只受到了惊吓的梅花鹿。让光一一萌就萌十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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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刚,你说我们当年的浴衣现在都可以拿来当超短裙了吧?
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吧,你以为你长了几公分?
哼,比你高!比你高!
比你大!比你大!
哪里?!
你自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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