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 =发表于:2014/4/1 22:24:00
102更发表于:2014/4/1 22:25:00
103更发表于:2014/4/1 22:41:00
104更发表于:2014/4/1 22:41:00
105更发表于:2014/4/1 22:43:00
106= =发表于:2014/4/2 21:49:00
107TL发表于:2014/4/3 22:56:00
108= =发表于:2014/4/5 8:11:00
109TL发表于:2014/4/5 21:34:00
110= =发表于:2014/4/6 23:34:00
老宅子指的是安云家这个?
爱情(动作)片好是好,可是这宅子总觉得气氛微妙啊,希望是在没人打扰、舒适安宁的地方运动(捂脸,深夜话题了 OTL
111= =发表于:2014/4/7 13:14:00
112= =发表于:2014/4/8 14:11:00
113TL发表于:2014/4/9 21:32:00
114TL发表于:2014/4/10 9:37:00
115沙罗木发表于:2014/4/10 23:48:00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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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上的雨在清晨停了,二宫在三楼走廊的窗口向外望,才发现别墅的背后有个不大的人工湖,里面种满了还未开花的菖蒲。
他走下楼梯,便听到了客厅里的说话声。
暗红的沙发上坐了三个人,是玉绪,馨和相叶。
馨和相叶面对面的坐着,正在打花札。
“相叶医生怎么在这里?不知舅父醒来了没有?”
他慢慢走过去,站在相叶身侧,看到他被自己的声音吓得抖了一下,忍不住勾了下嘴角。
“哦…原来是nino…miya桑。”他回过头来,磕磕巴巴说完第一句,马上露出一个职业性的和煦笑容,笑眼旁几条细纹,让人想起明黄的向日葵,“岸久先生早上醒了,还吃了点东西,不过后来又睡着了。”
玉绪从相叶的肩侧探出头来,叫了声和也哥哥。
二宫对她一笑:“玉绪酱也会玩花札?”
“不会,相叶医生正在教我。”
小女孩笑起来,露出两颗虎牙,脸颊圆润的线条显示着她的稚嫩青涩。
二宫扫一眼桌上的牌,伸出手指点了点:“那就先记住这张。”
玉绪探头看了一眼:“这是什么鸟,看起来像只鸡。”
“那是凤凰。”馨笑起来,“这张牌叫桐与凤凰,是12月的牌。”
二宫露出个微笑:“12月的花是梧桐,我记得相叶医生家的家纹就是桐纹。”
“的确是。”相叶也笑,露出白色整齐的牙齿。
玉绪有些好奇的往相叶身上看了看,馨见了便笑道:“现在相叶医生的衣服上可没有。”
相叶今天穿了件白色的连帽衫,自然是没有。
玉绪有些不好意思的吐了下舌头:“那我们家的家纹是什么?”
她用手指比划着:“我在主屋的门上见过,也是花。”
馨微微皱了眉头,看向相叶,相叶回想了一下主屋障子上的花纹,只记得是再普通不过的一朵五瓣花。
毕竟也是旧家族出来的人,就算当了医生,自小也耳濡目染,了解一些这方面的知识。
他想了想说:“倒是像桔梗。”
二宫微微摇头,还未开口,却见相叶有些好奇的看向他身后:“这位是?”
“敝姓松本。”
二宫一怔,身边便伸出一只手,握住了相叶的手。他转头刚好看到松本微扬的嘴角,下意识的收回目光,向旁边挪了挪。
相叶自然是听樱井说过这个人,他不动声色的看了二宫一眼,做了个请的手势:“您坐,我们在这里随便玩玩。”
松本也一笑,坐在了二宫身边,馨和玉绪觉得他没有昨晚看起来那样不容易亲近,好奇的多打量了他几眼。
这样的目光松本自然也注意到了,却只垂着眼睛去看桌面上的花札。
“再来一张小野道风,相叶医生就可以赢了。”
除了二宫,其他三人显然没想到松本也会打花札,相叶随手摸了一张,接着就笑起来,丢到桌面上一看,居然真的是一张小野道风。
“五光,馨小姐,我赢了。”
馨叹口气,站起身来笑道:“打了几局还没有赢过,我还是去主屋找母亲。”
玉绪想留下来跟相叶呆在一起,看起来有些犹豫。相叶却也站起身来说:“我也该回去看看岸久先生,我跟馨小姐一起过去。”
玉绪马上站起身来:“我也去。”
相叶对松本笑道:“两位不如在这里打一局,据我所知,二宫老师也会花札。”
二宫摆摆手道:“小时候玩过,很久没碰了。”
松本却起身把牌慢慢收起来,对二宫笑了一下:“我也很久没打了,刚才看了一会有些手痒,您陪我打一局?”
二宫见他已经坐到了对面,不好拒绝,便点了点头。相叶看看二人,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来,转身离开了。
客厅里一转眼就只剩了两个人,松本垂着眼睛开始发牌,他今日穿了休闲衬衫和牛仔裤,手腕上也没带手表,只有一串黑曜石,右手食指和中指上还带了两个戒指,看起来就是现下时尚的年轻人,的确比昨天晚餐时要平易近人的多。
“喜欢凤凰那张牌?”
二宫一怔,意识到他肯定很早就站在楼梯上听到了方才的对话,摸了张牌微微一笑:“没有,只是看玉绪对相叶医生感兴趣,所以想透露一些消息给她。他生日是在12月。”
“你呢?”松本也摸了一张,放在了桌面上,“月见酒,こいこい。”
二宫看了一眼桌面上的牌,伸出手指点了一下自己面前的一张。
“牡丹,六月…”松本微微扬起嘴角,看向他的眼睛:“很适合你。”
虽是很普通的一句话,在二宫听来却像调情,抬起眼睛看他一眼,便不再说话。
没过一会,二宫摸到一张红叶与鹿,摆到桌面上:“猪鹿蝶,我赢了。”
“こいこい呢?”
“不来了。”他笑起来,“总之赢了就好。”
松本看似有些可惜的叹口气,又拿起自己面前的一张牌,对二宫笑了一下:“这个是我的。”
是凑成月见酒的那张芒与月,八月的牌。
二宫看过他的资料,自然记得他的生日,却也没有说破,只是说了句原来如此。
两个人把花札收起,放回了盒子里,一同出了别墅,往主屋去。
雨后山上的空气非常清新,路上遇到穿着和服的女佣,对两人欠身行礼后离开,脚步匆匆动作却很优雅。
松本看到那和服颈后的纹样,问道:“那是安云家的家纹?”
二宫看了眼女佣的背影,点点头:“那不是桔梗。”
“是什么?”
二宫眯起眼睛,看了看周围,伸手一指:“在那里,是那种花。”
松本随着他的手指望去,只看到茂密的树丛一片连着一片,郁郁葱葱,没有任何花朵的影子。
“现在还不到花期。”二宫道,“小时候在这里住,我生日的时候,花开的正好,白色的,花蕊是黄色。”
“是夏椿。”松本收回目光,淡淡道。
二宫一怔:“你能认出来?”
“学过园艺,自然看的花多一些。”松本对他一笑,“夏椿是一日花,早上开了,傍晚就会落下来。”
这些二宫是第一次听说,他有些诧异的看向松本:“是这样?我没有傍晚来看过,还是外祖父告诉我那就是家纹上的花。”
松本看出了他的惊讶,只是笑了笑:“安云家的家纹很特别。”
特别?
二宫慢慢跟在他身后,自然明白松本的意思。桐纹因有凤栖于梧的含义,以前曾被天皇授予幕府的将军,是高贵的纹样。还有相叶提过的常用于家纹的桔梗,也有神草的别称。作为代表家族的家纹,总是要有一些积极的寓意和象征。
而安云家的家纹,却是朝开夕落的一日花,的确是有些特别。
二人来到主屋时,岸久已经醒了,相叶在给他针灸。
旧家族出来的少爷,学过汉医也学过西医,给一些德高望重的老辈人治过病,小有名气。
相叶在东京开了个诊所,岸久在几年前就开始请他来问诊,病情恶化时,高野更是马上就联系了相叶,他在这里已经住了半个多月。
岸久房间的障子合着,没人进去打扰。
馨和玉绪都在居间等着,另外还有馨的母亲,和秋子母女俩。
一见二宫和松本来了,几个小辈都站起身来行礼。
所有人都正座着喝茶,没过一会高野过来,说相叶医生出来了。
二宫这才明白原来她们不只是来看岸久,而是机会难得,在等相叶扶脉。
他看一眼坐在秋子身旁的千世,又看看松本,见他微微点了下头,便放下了茶杯,站起身来问道:“岸久舅父怎么样?我进去看看他。”
“老爷现在精神不错,和也少爷跟我来。”
二宫跟着高野走出房间,便看见相叶迎面走过来,衣服没换过,脖子上还挂着个听诊器,有些不伦不类。
“二宫老师。”他咧开嘴笑,“花札,赢了还是输了?”
“赢了。”二宫看他一眼,“过会好好扶脉,会有有意思的事。”
他说话的声音很低,相叶却听得十分清楚,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居间里的人,再次带上笑容走了过去。
岸久果然醒着,见二宫来了,还有力气跟他点了下头。
他的嘴唇苍白干燥,勉强张开,说道:“你母亲…”
“她很好,前段时间做了个手术。”
“她…”
“她在美国休养,不能回来。”二宫微微笑着看他,“姐姐怀孕了,也在美国陪她。”
岸久露出复杂的表情,有些疲惫的闭上了眼睛。高野在一旁,看了看二宫,轻声道:“和也少爷,先出去吧?”
二宫点了下头,对岸久说:“您好好休息。”
他走出房间,并不想回居间去,转身对高野轻声问道:“不知道能不能去我母亲的房间看看?这次听说我要回本家,她托我帮她找一把手镜。”
高野点头:“当然可以,和子小姐的房间每天都有人打扫,您可以直接过去。”
主屋虽然是单层的木质建筑,但大大小小也有近百个房间。安云家的家规中有一条,现任当主必须住在本家,因此常年有佣人清扫。二宫跟在一个面生的女佣身后,沿着长廊走了很久,才找到了母亲住过的房间。
房间的窗户开着,正在通风。二宫走到窗边看了一眼,外面是一个小庭院,遍地绿色,阳光正好。
柜子上的花瓶里居然还有刚刚换上的鲜花。
二宫对这个房间并没有太多的印象,看了看挂在墙上的字画,便没了兴趣。
“和子小姐的东西都放在这个柜子里,您要找什么?用不用我帮您?”
来这里找东西原本就只是借口,二宫对女佣笑了一下:“那就麻烦你了,是一把手镜,背后的图案据说是蓝色的花。”
女佣看起来很年轻,应该不会对这些旧物件有什么印象。二宫就坐下来,拿了一本书,耐心的等。
他随手翻了几页,看到那著名的“祗园精舍钟声响”的诗句,才发现这是本《平家物语》。
细白的手指习惯性的摩挲着粗糙的纸边,二宫的目光停在“娑罗双树花失色,盛者转衰如沧桑”那一句上,出了一会神,听到女佣叫他,才抬起头来。
“和也少爷,是不是这一把?”
二宫愣了一下,见女佣的手里果然拿着一把手镜,背面是一朵蓝色的花。
“啊,应该是吧。麻烦你了。”
他把书放回书架上,接过了手镜。
既然找到了东西,就没有了停留在这里的理由。他跟在女佣身后,沿着原路回去。
主屋总是很安静,听不到人的说话声,就算千世怀孕的事情被其他人知道,也不过是低声偷偷的谈论几句罢了。
二宫走过拐角,却觉得氛围有些不太对劲。他看到对面居间的门敞开着,里面的人都不在了。
隔着几扇门,传来了一声属于女人的尖锐的哭喊。
是岸久的房间。
他停住脚步,仔细听了一会。女佣也觉察出了不对,有些慌乱的看他的脸色。
二宫轻轻吸了一口气,向岸久的房间走去。
障子半开着,露出一个熟悉的背影,是松本。
他回过头来,看到了二宫,转身走了过来。
越过他的肩膀,二宫已经完全看到了房间里的情形,其实已经没有解释的必要。
松本还是低下头来,轻声道:“他去世了。”
在半个小时前,他还曾经跟他说过话。
二宫有一种奇妙的感受,虽然他并不感到悲伤,却还是有几分空虚和茫然。
“什么时候?”
他同样轻声问。
“大概10分钟前。”松本看他的表情,“要不要进去?”
二宫轻轻摇了摇头:“不用了。”
说着他又继续道:“我只是记起了外祖父去世的时候。那时我知道他去世的消息也比其他人要晚。”
“嗯。”
松本轻轻应了一声,看到他手中的手镜,问道:“这是什么?”
“我母亲的手镜。”二宫说,“我去她的房间找到的。”
房间里只有知夜的哭声格外明显,其他细小的啜泣,估计是孩子们被吓到了。
两个人安静的站在门口,二宫望着障子出神。
松本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那是安云家的家纹。
一朵再普通不过的五瓣花,朝开夕落的夏椿。
116沙罗木发表于:2014/4/10 23:49:00
花札规则解释起来有点麻烦,有兴趣可以百度一下。
117= =发表于:2014/4/11 0:12:00
118更发表于:2014/4/11 0:12:00
119更!发表于:2014/4/11 13:13:00
120更了发表于:2014/4/11 13:19: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