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1气持二发表于：2011/1/6 5:48:00
03
车子被丢弃在都圈的边缘。过了一夜，油耗光了，孤零零地泊在远郊荒凉的路肩。
长濑杵在深灰的天空底下，嘴里叼着烟，看身边的人探进驾驶室，这里摸摸，那里嗅嗅，拗起的腰线让人浮想联翩。
“我说Kochan......”他吸了吸鼻子，“你要是女人，这就是犯罪。”
“什么罪？”
“勾引罪。”
光一哼了一声，从车里退出来。
“坐垫上有水迹，这个味道是他的。”光一在鼻子底下捻了捻手指，“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在这附近。”
长濑点点头，扔掉烟蒂。两个人钻进来时的车子里，再次上路。
“Kochan，我这么说你不要生气。”长濑把手肘抵在车窗边，撑着满是胡茬的下颚，“过了差不多十年了吧......味道什么的......你这家伙不是从来分不清女人身上的香水嘛。”
光一直视前方，单手勾住方向盘，“这个味道很特别，不会记错的。”
“你当自己是狗吗。”长濑咧咧嘴，“嘛嘛，真要说的话......还比较像猫唷。猫吃鱼，猫吃鱼，所以才迫不及待扑上去吗？可那到底是不是一条鱼呢......”
“是不是，等抓到不就知道了。”光一打断他，“你有什么好担心的。”
“可是Kochan这种认真的样子......很可怕啊。”
说完，长濑双手环抱，硬是皱起脸装作发抖的样子。
光一扭头看了他一眼。
“Stop。这样好恶心......”
就这么短短一瞬，眼角烙进一个模糊的影子。影子速度极快地冲到道路中间，刹车也来不及。
潜意识下，光一猛扳方向盘，一阵眩晕中只听见车轮尖利地擦过地面。下一秒，头部便被巨大的力量甩了出去，像是撞上了坚硬的水泥地。
——痛。
——痛，但是醒不来。
身体很冷，像是一块坚硬的冰，唯有嘴唇上有一点模糊的热度。紧抓着那热度，意识得以渐渐集中，于是热度中的别的什么也慢慢浮现了。
那是痛。就在右唇的上方，像是切开表皮、撕裂肌理、摩擦创口一般的痛。
是人鱼，人鱼在咬我。不快一点醒过来的话，不行。
不快一点的话——
堂本光一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一棵树下。身体几乎动不了，脖子到右肩也没了知觉。脸上粘粘糊糊、还在缓缓流动的，大概是血。血进了眼睛，视野像是流质一样变形，勉强可以看见车子在不远处，车头陷进树干、冒着浓烟，长濑像泄气的皮球一般靠在座位上，一动也不动。
该死。光一在心里骂了一句。
他晃了晃隐隐作痛的脑袋想要站起来。但只轻轻一动，一只手就扶上了他的肩头。
“别动。”
似乎过了好一会，大脑才切实接收到了那个声音。是一个粘稠发软的口吻。同时，光一在浓烈的烧焦气味中，又分辨出了那股带着薄荷味的潮湿鱼腥气。
他开口想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嘴唇徒劳地开阖着，不一会就没有力气了。
光一将脑袋沉沉地歪去一边，夹住了扶在肩上的那只手。这一次，他像是无比安心地昏死了过去。
222更了！发表于：2011/1/6 7:42:00
扭来扭去
223= =发表于：2011/1/6 8:45:00
babe表有事啊~~
224=--=发表于：2011/1/6 9:36:00
会有小准（55开人鱼？）替你去救babe
225= =发表于：2011/1/6 10:52:00
观众表示太短不够看~~~
?
226更了发表于：2011/1/6 13:21:00
原来一晃已经十年过去？
那么刚突然出现肯定是有原因的
同时LS+1
227= =发表于：2011/1/6 14:07:00
228= =发表于：2011/1/6 20:04:00
每天都期待的就这篇了，LZ快回来><
229= =发表于：2011/1/6 21:39:00
230= =发表于：2011/1/7 0:30:00
好文T一下
231TL发表于：2011/1/8 1:45:00
等LZ……
232= =发表于：2011/1/8 19:01:00
扭来扭去蹲着
233=A=发表于：2011/1/8 19:32:00
重逢了吗？！
求下文！
234= =发表于：2011/1/10 0:29:00
235气持二发表于：2011/1/10 4:57:00
04
堂本光一再次醒来，发现陷在柔软织物里的身体已经完全不痛了。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发现一片黑暗中床边有一个人影。
“真的是你呢。”那个家伙开口了，声音很轻，“光一桑。”
光一稍微撑起身来，眼睛也适应了黑暗，落在眼中的那头银发漂亮得不像是真的。是剛，蜷着身体裹着毯子，缩在床边的扶手椅上，那形状很熟悉。十年过去了，容貌没有任何改变。他的眼睛在黑暗中发亮，微微盈着光晕。
光一喉咙发干，轻轻咳了一声想说什么。但是在那之前剛又开口了。
“为什么呢？光一桑。”他偏了偏脑袋，“光一桑吃过人鱼肉了，已经长生不老了唷。为什么还要进入那里，给那帮家伙做事呢？”
被那双眼睛盯住，光一皱了皱眉，“我从来没有想要得到过人鱼肉，也从来没有杀死过人鱼。”
“是吗。”剛站起来，“那么，难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原因？但是拖着同伴的尸体回去，被追究责任是很不好过的吧。”
光一抬起头，“长濑他死了？”
“还差一点点唷。”剛露出一个笑，“光一桑很担心吗？他是很重要的人吗？”
“让我看看他......”说完，光一就掀开被子起床。下身却“喀拉”一声，身体顿时失去了平衡。光一扭头一看，是双脚被铐住了。两个金属环状中间连着不到一米的粗链子，又冷又重，是来真的。
“那个家伙叫你‘Kochan’呢......”剛若有所思地说，“所以我才没有一下子杀死他。”
“那真是多谢了。”
光一压着怒气，过了好久又说了一句，“这些年你......”
“恩？”
“......没什么。”光一站起来，“让我去看看长濑，你既然没有杀他，也不希望他死吧。”
长濑躺在另一个房间里一块粗糙的木板上，被吸顶灯照着。他的面部凹进了一大块，骨头碎了，血肉模糊。宽阔的胸口扎入了碎玻璃，看不见尖端，不知没入多深，只看见整块木板已经被血浸透，渗下的滴在地板上，聚成了一滩。
光一冲上去握住他的手，听见他喉咙里发出毫无意识的“咕噜咕噜”的声音，呼吸在渐渐减弱。光一明白，这个在自己身边多年的朋友已经活不成了。
长濑和自己一样，小心地潜伏在组织里将近五年，只为寻找人生中一个缺失的部分。而两个人上个星期才刚刚被调入核心业务，也许再过不久，就能够接近在组织中流传的、所谓“藏匿人鱼的海”。在这个时候死去，长濑一定很不甘心。
被光一握住的手轻微地动了动，这大概是这个家伙最后的力气了。
光一低下头，几乎不忍心再去看那张不成形的脸。
不可能活下去，除非......
他带着点犹豫，回头看了身后的剛一眼。
“怎么？”身后的家伙靠在门上，像是来了一点兴趣，“刚刚说不想要人鱼肉的光一桑，现在改变主意了么？”
“我......”光一咬着嘴唇，却说不出请求的话。
“没关系唷，不用客气。”剛走过来，“因为我也有想要的东西。怎么样？这次光一桑要不要跟我做个交易？”
光一抬起头，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
但他很快甩了甩头。“无所谓。”他冷冷地说，“什么条件我都答应。先给他吃吧，现在就给他吃。”
“光一桑......还是老样子。”剛只是笑了笑，从毯子底下捧出一个小碗，里面盛着一点点浓汤，泡着一小片鱼肉。
光一退到一边，看着剛弯下腰，把长濑稍微抱起来一点，用手指捻起鱼肉，小心地一点一点地填到长濑的嘴里，再灌上一小口汤，刺激他的咽喉，按摩他的胸部，让他吞咽下去。
毯子滑了下来，露出人鱼半裸的身体，长裤穿得很低，上身裸着，银色的头发散散卷在肩上，顺着脊椎的突起看下去，光一留意到侧腹上一个小小的缝合痕迹。
十年前，这是没有的。光一看着那个痕迹，眉头皱了起来。
剛对身后的视线浑然不觉，他一面做着手上的事，一面轻松地开着玩笑。
“唔，‘Kochan’什么的真是可爱呀。”他的口吻里带着笑意，“那么作为交易的附加条件，以后我也叫光一桑‘Kochan’吧。”
236==发表于：2011/1/10 6:16:00
贴近lz,开心～
237更了发表于：2011/1/10 7:37:00
一起干掉坏蛋吧
238= =发表于：2011/1/10 10:21:00
更了！
239= =发表于：2011/1/10 11:27:00
240= =发表于：2011/1/10 11:46:00
缝合痕迹什么的 。。。生子了？